那辆卡车刚才因为注意力全在奔驰车上,根本没有留意到那排路桩。
“砰!”
下一秒,卡车重重撞击在了路桩上。
卡车因为速度太快,车头完全变形,驾驶室的人撞击在方向盘上,鲜血直流,好在安全气囊弹出,及时缓冲了撞击力,只是让他们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晕晕沉沉中,卡车里两个人感觉浑身酸痛。
“嗯……”一阵钻心的疼痛之后,络腮胡先醒了过来。
他刚想动弹,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被脱得精光,而且被捆得五花大绑,别说是动弹了,就连喘气都费劲。
他惊恐万分,立刻挣扎了起来。
可是,越挣扎,身上的绳索勒得越紧,疼得他惨叫连连。
“别白费劲了。”这时,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络腮胡扭头一看,顿时面色大变。
不远处一个青年正蹲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尖锐无比的竹签,正在不断刺着地面。
低头一看,络腮胡瞳孔猛得一缩。
只见那里有一堆蚂蚁尸体,而每一个蚂蚁上竟然都插着一个竹签。
而此时,青年手里的竹签再次落下,正好把一只蚂蚁插了起来。
“咝……”络腮胡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些蚂蚁也就芝麻粒大小,就算是眼神再好,准确度再高,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刺穿。
甚至于,络腮胡还发现在其中一根尖细的竹签上,竟然串了足足几十只蚂蚁的尸体。
“你,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络腮胡紧张地问道。
这个青年,自然是叶归尘。
他最讨厌别人给自己使阴招了。
所以,在对方撞晕之后,叶归尘把络腮胡跟鸭舌帽直接扔进了奔驰车的后备箱里,为防止陈紫然看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特意先把陈紫然送回了家。
陈紫然虽然担心无比,但在叶归尘一再承诺不会出事的情况下,终于让叶归尘独自离开了。
这么着,叶归尘载着络腮胡跟鸭舌帽来到了郊区一处无人的小树林里,把他们的衣服脱光绑了起来。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装吗?”叶归尘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竹签:“你们都准备假装制造一起车祸将我撞死,现在又假装不认识我,合适吗?”
络腮胡大惊,但还是咬着牙道:“你,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嗯,也是,这种时候自然不能把什么都交待了。”叶归尘笑嘻嘻道:“那要不,我陪你们好好玩玩?”
边说着,叶归尘拿起竹签,猛得抬手,戳向络腮胡的左眼。
络腮胡下意识眼睛闭上,早已吓得肝胆俱裂:“我说,我说,是陈龙翔,是陈龙翔。”
竹签距离络腮胡的眼睛只有不足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猜也是他。”叶归尘咧嘴一笑:“既然如此,我给你们俩安排一个活吧。”
络腮胡咽了一口唾沫:“兄弟,我,我们兄弟俩虽然混蛋,可上有老下有小,杀人放火的事……”
“艹!”叶归尘猛得大骂一声,将手轻轻一甩。
一道微不可查的声音之后,络腮胡低头一看,整个人吓得一哆嗦。
只见那根串着蚂蚁尸体的竹签竟然大半插入了自己身边的一块石头里,而蚂蚁的尸体全部挤在了一起,堆积在了石头的上面。
“这,这……”络腮胡彻底吓懵了。
那块石头可是坚硬的花岗石,用钉子都得费好大的劲,现在竟然被一根竹签轻易扎了进去?
“大哥,大哥,我们只是拿钱办事,饶命啊!”络腮胡的哭声把旁边的鸭舌帽也惊醒了。
鸭舌帽先是一惊,下意识想要挣脱,片刻后也发现不对劲了。
“哥,怎么回事?我们这是……”
络腮胡顾不得理会鸭舌帽,一边哭着一边喊道:“大哥,你说就是了,你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干,千万别杀我们啊。”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叶归尘笑嘻嘻说道:“其实我要你们做的事也不难,这几天你们帮我盯着陈龙翔,看他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记得录下来,嘿嘿,你们懂的。”
络腮胡一怔,连忙点头:“懂懂懂,我们懂。”
“嗯,当然,你们事没办成就自己跟陈龙翔解释吧。”说完,叶归尘站起来,转身就走。
“大哥,你帮我们松绑啊。”络腮胡跟鸭舌帽还被牢牢捆着,见叶归尘要走,顿时急了。
“如果你们连根绳子都解决不了,就别在外面叫什么狗屁黑白双煞了。”叶归尘摆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
听到叶归尘的话,络腮胡二人相互对视了两眼,眼中透出深深的忌惮。
“他,他怎么知道我们的绰号的?”鸭舌帽颤声道。
络腮胡也摇了摇头,一脸难以置信。
叶归尘本来想直接对付陈龙翔,但转念一想,如果就这么收拾了陈龙翔也简单了,索性陪他玩玩,回头让他身败名裂。
相信像陈龙翔这种人,如果被赶出陈氏集团,肯定会比杀了他还难受。
倒是络腮胡这俩人让叶归尘有些意外,叶归尘将他们的照片给了血玫瑰之后,血玫瑰很快就将二人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
这俩人竟然是私人侦探,人送绰号黑白双煞,专门替人抓奸的,可就在前段时间因为偷拍一位大人物,结果被打得住了很长一时间的医院,还被逼着欠了一屁股债。
没有办法,他们便想着铤而走险,结果正好陈龙翔找上门来。
俩人一合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到时候办完事拿钱跑路就是了。
没想到被叶归尘给发现了。
“哥,我们真去监视陈龙翔啊?”听络腮胡讲完之后,鸭舌帽问了一句。
络腮胡刚想说话,旁边突然发现一道清脆的声响。
扭头一看,只见刚才被叶归尘扎入一根竹签的花岗石竟然出现了道道裂纹,眨眼间变得四分五裂。
“咕咚!”俩人重重吞了一口唾沫。
“这个叶归尘这么牛逼,我们不干,能行吗?”络腮胡苦着脸,一脸郁闷。
鸭舌帽也打了一个激灵,颓然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