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归尘如此听话,楚怀南心底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是,鬼市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虽然消灭了不少其余几王的高手,但秦王的人还没出手。
至于秦王是否跟花想容联手已不再重要了。
重要得是,赶紧离开此处,以免夜长梦多。
“走!”
不再迟疑,楚怀南冲着自己的手下喝了一声,转身就欲带着花想容这个人质离开。
但是,话落之后,却发现自己的手下竟然没有动弹的。
他们一个个站在叶归尘身边,脸上的表情仿佛在扭曲。
“你们怎么了?”楚怀南感觉不太对劲,低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少主离开此处,护送少主回隐门!”
依旧没有人动弹。
这一次,就连花想容跟公羊浪他们也发现不对劲了。
纷纷朝着叶归尘跟包围叶归尘的那些人望去。
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他们周身散发了出来。
叶归尘脸上挂着微笑,依旧望着楚怀南:“楚候爷,我突然改变主意,不想走了。”
“嗯?”楚怀南脸色一沉:“那可由不得你了!”
随后,又对着自己的手下呵斥道:“快点,你们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他们当然不敢,只不过,他们自身难保了,还怎么违抗你的命令?”叶归尘悠然说着,将两只手缓缓抬了起来,然后轻轻一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俩人没有任何声息,倒在地上之后甚至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而且,片刻后,竟然变得跟干尸一样。
楚怀南瞳孔骤然间收缩,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接二连三。
楚怀南的手下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然后,身体很快就消瘦了下去,变成了皮包着骨头。
原本围困在叶归尘周围的那十几个人几乎在十秒钟之内尽数死掉。
叶归尘眼眸中闪烁着一抹诡异的光芒。
只不过,那抹光芒很快消散了。
玄冥镇狱诀,第五重,天地沉沦。
自从晋升到玄冥镇狱诀第五重后,叶归尘还从来没有出手过。
刚才,却有些手痒了。
悄无声息,叶归尘施展出了这一招。
天地沉沦。
跟乙木长青术第三层竟然有着类似的效果。
乙木长青术可以让叶归尘的意识在三米之内伸展,然后随意附着在任何物体上,仿佛意识的实质衍生。
而玄冥镇镇诀第五重的天地沉沦,却可在施展出这一招的瞬间,把方圆三米之内的所有活物都掌控到自己的手里。
只要一个念头,便可瞬间抽掉对方的生机,让其魂魄溃散,身死道消。
这一招,悄无声息,也极需要时间酝酿,而且如今叶归尘所能掌控的也不过是方圆三米之内。
超过这个距离,这一招的力量就会变得有限。
而且,想要施展这一招,必须要有一个酝酿的过来,仿佛在方圆三米之内画地为牢。
不过,一旦施展出来,的确足够震撼。
刚才叶归尘跟楚怀南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尝试一下这一招。
目前看来,效果似乎不错。
“你,你做了什么?”看着自己的手下如此悄无声息死掉,楚怀南只感觉头皮发麻。
不仅是楚怀南,就连花想容跟公羊浪惊惧万分,下意识后退了数步。
叶归尘晃了晃脑袋:“楚候爷,我刚才的建议是把你手里的人质放开,咱们自己好好聊聊,可你拒绝了,让我很不高兴啊!”
楚怀南哪里想过叶归尘竟然有这般诡异的功法,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你,你是魔鬼!你,你根本不是冥帝之子,你是魔鬼!”
心里的防线一理崩溃,却哪里还有一战之力?
他将花想容往前一推,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纵身一跃,直接跳入了湖中。
看着自己的手下死得悄无声息,楚怀南只想先逃走,然后再慢慢理清思绪,搞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眼见楚怀南即将跳入湖中遁走的时候,一道恐怖的气息从湖中蔓延出来。
“呼啦!”
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从水中跃出。
借着月色,那个庞然大物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将楚怀南吞了下去。
下一秒,庞然大物再次潜入水中,水面恢复了平静。
这一幕,不但惊呆了花想容等人,还把岸边在暗中观察的很多人都惊呆了。
“刚才那是什么?”
“看起来好大啊,好像是一条蛟龙。”
“胡说八道!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蛟龙,那应该是条蟒蛇!”
“蟒蛇?那么大的蟒蛇生活在湖里,怎么可能一直没有被发现?”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刚才好像有人跳进蟒蛇的嘴里了啊。”
“那是楚怀南,一个炼气二层的高手,被蟒蛇吞了?”
“咝!不是吧?那,那也太可怕了。”
人群议论纷纷。
几乎只是一瞬间,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突然冲出又消失的庞然大物给吸引去了。
叶归尘也是眼皮一跳。
那似乎真是条巨蟒啊。
他看了公羊浪一眼。
公羊浪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脸色发白,指着刚才蟒蛇消失的地方,颤声道:“是那个东西,是,是那个东西!”
叶归尘眉头一皱:“快,花想容,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不得擅自离开湖心岛!还有,把岛上七王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随后,抓住公羊浪:“走!”
叶归尘抓着公羊浪快速朝着湖心岛最高处的阁楼掠去。
花想容如梦初醒,也不敢大意,立刻吩咐了下去。
这个时候,当然先要把一些七王的人全部杀掉,免得留有后患。
而且,刚才窜出来的那个东西太恐怖了,如果想要吃掉他们,恐怕可以轻而易举。
吩咐完后,花想容略一犹豫,也快速朝着阁楼最高处窜去。
叶归尘将公羊浪放下,沉声问道:“公羊浪,你确定刚才那个东西就是之前把你拖走的那条巨蟒?”
公羊浪被叶归尘的声音拉回了思绪,抬头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然后又使劲摇了摇头:“不,不太确定。不知道为何,虽然个头似乎差不多,但当时我有些昏迷,而且感受到的压迫感没有刚才那条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