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刻不容缓,他跳出去想把郎炼救出来,可几百道神罚裂光曲径折跃直冲夜泽的要害,夜泽上下齐攻,祭出经过残伤赋灵后的符文小武疯。
沉居许久的小武疯如龙遇云,纷纷祭出自己的荡恶绝技。
当然,这些是无用的,小武疯瞬间融化在这神罚裂光中。
洞破先机!任你泣将在世,陨帝重现也难逃神机兽伯乐之瞳的先机之力,夜泽只好退了回去。
“如果我没看错,你刚才使的是泣将执念心髓,一字定乾坤,二字重造主,三字创神纪。”
“不懂!”
“泣将临死寻求继承大统之人,化执念游荡世间,并把执念分为心髓、脑髓、骨髓、肉髓四部分,心髓为武,脑髓为文,骨髓为封印,肉髓为沉睡。”
心髓为武这很好理解,即为夜泽所学一字诀,也就是一字诀为泣将毕生功力倾注,可后面的就不明白了,夜泽用疑惑的眼光望着月驾老人。
“脑髓即是指引执念,引导继大统者飞升……”
夜泽心想,云诡洞中的白衣老者应该就是了。
“骨髓是封印生命之隙的执念,与心髓是遥相呼应的,随着一字诀的面世,封印也就不稳定了,相信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左右命符重出江湖的消息是真的,肉髓只是泣将用来沉睡他的好兄弟霸丞的,泣将深知自己与陨帝之战九死一生,他不忍连累霸丞,于是用执念沉睡了他……”
“吼……”
神机兽的烈吼声打断了月驾老人的话。
神机兽露出锋利的牙齿,腥红的舌头,舌头上全是爆筋,冒着涎水。
情况非常危险,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看神情,花莫惜也慌了。
就在所有人期待奇迹发生的时候,“嘭”的一声,一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
什么玩意如此熟悉?
是“哼哼”,没错!就是那只不讲信用、没有义气、趁乱逃掉的兽王哼哼。
哼哼与神机兽针锋相对,四目怒视,一股深仇大恨的杀气溢了出来,弥漫在空气中。
郎炼躺在二兽中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触怒它们打起来误伤到自己。
隐约间听到哼哼和神机兽都在不停地发出低沉的声音,像是鸟兽之语,可惜九子不在,要不然倒可翻译一二。
“它们俩以前是亲兄弟,因为伯乐之瞳和神罚之瞳而反目为仇……”草心边静心地聆听哼哼和神机兽的对话边翻译道。
他们竟然把草心给忘了,精灵族通晓鸟兽花语,几乎可与一切生灵交流。
“它们都是姬氏部落首领姬望之子,哼哼原名姬宇,是长子,神机兽原名姬辰。姬辰担心姬望不光会把首领之位传给姬宇,还会把伯乐神罚双瞳送给他以巩固其首领地位,于是收买各大长老把姬望封禁在渗血废墟……”
渗血废墟是个充满异形瘴气的幻境,异形瘴气顾名思义就是一种让人突变而变异的瘴气,中者无一幸免而发生变异,可想姬宇和姬辰就是中了异形瘴气中的兽流瘴而变成了兽形,
“姬望失踪后,姬宇四处寻找,后在渗血废墟发现了姬望用功力打出的令印,就在他想深入进一步查探的时候,被得到了双瞳的姬辰拦住,二人展开了殊死相搏,在搏斗的过程中两人都中了异形瘴气,双双变异为兽,再后来姬宇成了兽王,而姬辰想找怒炎用六欲劫为他解毒,结果被魂日殇骗入迷失古道而被困其中,最终姬氏部落也因易主而日薄西山直至绝迹。”
“吼……”
哼哼狂吼一声,怒火占据了他的整个身躯,双眼鲜红得像是血液在流淌。
神机兽用略带鄙夷的眼神回敬,突然一道神罚裂光闪现,哼哼躲闪不及,神罚裂光削肉而去射在地上,地陷龟裂。
郎炼不由得抹了一下脸颊的冷汗,还好刚才趁他们不注意慢慢挪了出来,要不然此时身上定多一个血窟窿。
“吭咕啷哩……”哼哼暴喝了一声兽语,跃身而起,凌于空中,浑身功力笼罩在体外,他那条尖利的尾巴就像一个嗜血狂魔扬剑屠敌。
而神机兽的神罚裂光也非凡同,目空一切,所过之处皆为灰烬。
两大神级上兽鏖战于万里碧空,碧空瞬间失色,洒下阴幕,披散在寂冷的大地上,狂风卷起了尘沙,尘沙中满是利刃般的杀气,割得衣服“嗤嗤”作响。
夜泽等人不得不找掩体躲起来。
花莫惜则把郎炼紧紧拥在怀中,生怕郎炼再一次面临危险,这也算是对她前面的过失的一种愧疚的补偿。
千婵看了醋意大发,不停地向花莫惜咬牙切齿地翻白眼,可她越是这样,花莫惜越是亲呢,时不时嘟着嘴亲向郎炼,时不时歪着头靠在郎炼的背上,时不时向郎炼耳朵呵气呢喃。
千婵气得差点没把自己的手给捏碎了。
“不好,哼哼有危险。”
草心一句话把千婵从醋缸里拉了出来,帮哼哼就是帮郎炼,千婵化身为剑倒逼郎炼道:“放手一战。”
郎炼提刀在手连翻了几个托底翻,差点没以狗啃泥式落下,还好自己用力有度。
怎奈神机兽的神罚裂光实在霸道,射在金刀身上竟然把郎炼连人带刀震出几十丈远,所幸千婵是金光寒铁所铸,否则早已粉身碎骨。
千婵摸了一下额头那颗被神罚裂光所伤的补天石碎片,烟气未消,怒火冲天,“让你尝尝补天石的威力。”
她正欲伸手抠向补天石碎片,却被郎炼紧了紧拉着她的手却给打断了。
她本是想让神罚裂光激发补天石碎片的天赋之力,有了补天石碎片的天赋之力必定可以让神机兽粉身碎骨。
“助我登基。”
千婵化身为剑重归郎炼手中。
郎炼深知要打败神机兽就得让它的洞察先机失效,而他的武功的杂乱无章和双目失明正是让伯乐之瞳无用武之地的条件。
在千婵的引导下,郎炼腾跃着笨拙的身躯,搞笑的动作扑向神机兽。
神机兽藐视一瞥,万道神罚裂光射出,郎炼被撂翻在地,身上多了几十道被神罚裂光割裂的鲜红的血口。
哼哼对着郎炼吹了口气,硬生生把郎炼吹到了一边,接着又哼了几声,似乎在跟郎炼说些什么。
“哼哼说当初你是怎么对它的,现在就怎么对神机兽,”草心引声对着郎炼喊道。
“得令。”
“一”
“二”
“三”
随着草心的第三声数完,在哼哼的纠缠下,千婵拖起郎炼从神机兽腹部翻跃而上,骑在了神机兽的背上,郎炼提起金刀直刺下去,只听得一声“叮”的金属声,神机兽毫发无损。
“刺它耳根。”
千婵忙又引领郎炼刺向神机兽的耳根。
“嗞”
鲜血如注喷射而出。
哼哼抓住这一契机,张开它的血盆大口,用放肆的獠牙,贯以杀父仇恨,进行着狂暴撕咬,直到神机兽只剩喘着粗气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