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狱少爷挥舞着龙泉古金禅砸向夜泽三人。
说时迟,那时快,落花金羽箭一分为三往外飞去。
“到了我的五殿地界,怎能不尽地主之谊。”
鬼狱少爷其后又飞来一位赤手碧眼的鬼纹风袍男子,手持定魂金印,鹰隼眼中煞气飞旋,一招死亡分享在眼前时空闪现。
“五殿死神之子——公羊慕。”九子提醒道。
三人忙腾身定势,纷纷祭出霸权大招。
公羊慕是个亦正亦邪之人,号称无敌到不要脸,在他五岁时便用他的死神遗忘帮刑官挡过泣将的奋力一击,以致泣将的侵日神剑断为两截,插在刑官脊背上的便是那把断剑。
“惊闻你是天人资质,不知与泣将相比如何?”
公羊慕迸发战皇之力,一记死神觉醒如星辰乱入杀出漫天毁灭之势。
夜泽不敢懈怠,率先祭出诛天戮地,然凝力不足,无法得心应手驾驭其招,很快就被死神觉醒淹没其中。
草心和九子看势头不对,忙腾身过去与夜泽三人合力。
“再多人也是送死!”
公羊慕又一招死神起誓,浑身气血倒逆,反防为攻,齐聚阴阳,这种搏命举动一旦天赋不高定会筋脉崩断自我毁灭。
四方来魔,力浪磅礴,身旁之物拔地而起,就连凶悍的寂灭蜈蚣也难敌这腾空杀气被震飞。
黎光炸裂——聚合——凝溶,一把漫焰气剑封死了所有的活路,公羊慕搏成功了,死神起誓升华为死神永恒,此击必定神鬼难挡毁天灭地。
夜泽以诛天戮地转为固步自封,浑身森林守护神之力倾巢而出,加上九子的千年炼化之力、草心的精灵祝福,三力汇聚,夜泽双手颤抖地托起一个巨大的混元光盾。
漫焰气剑落下,只听“嘭”的一声,夜泽身子晃了一下,托着光盾的双手霎时皮肉分离,经脉崩断,白骨外露扭曲。
“啊!”
夜泽被压跪在地,感觉整个人要被压扁了,就在这危急时刻,不知从哪飘来一句“公羊慕,你这疯子,你想毁了鬼冢吗?”
瞬间时间停止了,周围万物就像凝固了般,一切都在静伏。
能抓住时间让时间停止的,天下唯此一人——时间逃犯忆,忆是个超时空跨越者,速度快到没有时间。
据说忆的父亲是位天文术士,根据星辰变化创造了这套速度秘籍——时间笑话,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很敬畏的时间,他却很不屑,只要是在时间里发生的事,他都可以力挽狂澜。
在千钧一发之际、在公羊慕的封天气剑下、在夜泽生死关头,忆把夜泽带走了。
很快!不带一丝风尘!
九子和草心竟然丝毫没感觉出异样。
“嘭……”
公羊慕的封天气剑落下,强大的气场把所有震了出去。
“忆你这王八蛋,就算逃到你的年轮里我也要把你打出来。”
公羊慕弃了九子和草心追了出去。
“年轮?”
草心对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鬼狱少爷“嗖嗖”几箭射趴在地,然后和九子一起也跟了过去。
……
再说千婵扛着郎炼慌不择路,加上中途碰到了几次鬼冢的白袍使徒的拦追堵截,竟然闯入了一个乌七八黑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一个不小心,脚底下一滑,愣是把郎炼扔了出去。
“啊……”
黑暗的深处传来悠长的惨叫声,很快又沉没在黑暗中。
“郎炼?”
“郎炼?”
“死了没?没死吭一声!”
千婵叫唤了几声没有反应,她又四处摸索了一遍,什么都没有,不料却无意中触碰到了机关。
“轰隆隆”
紧接着“嗖嗖嗖”的从暗处飞来几十支冷箭,千婵一个鱼跃轻巧地躲过,可是很快又从头顶落下一把拦路铡刀,黑暗中没有一点预兆,还好千婵耳朵灵敏,懂点听声辩位,侥幸躲过。
千婵感觉到了危险的紧逼,既然没有应答,说明郎炼非死也是去了别处,她忙往后退了出去。
郎炼被千婵扔到了一个馥郁芬芳之地。
被关押折磨了那么久,突然香气袭人,很是舒服!
他狠狠地闻了闻,嗯!醉人醉心!正打算行吟几首盲诗以抒情怀,突然一双温柔玉臂从黑暗中伸出来把他拉了过去。
“妾郎,你可算来了!”
妾郎?这明显不是在叫他!
郎炼腼腆地推了推那位女子,道:“天仙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是个路过的。”
“路过?你当这里是大集市吗?”
“扑”的一声,灯火照亮了整个屋子。
原来这是鬼冢深处一个软禁人的密室。
女子名叫花莫惜,是鬼冢冢主怒炎的第十三位小妾,被魂日殇从民间强抢过来的,时值怒炎闭关修炼六欲劫之无相境,进门三月有余不见怒炎真容,一气之下贸然前往怒炎修炼之地,哪知因长相神似意秋烟,以致怒炎在看到花莫惜的一刹那浑身气血乱窜功法反噬,怒炎遁入自毁之地,失去知觉。
形如枯木,神如土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六欲劫慢慢地在蚕食他的身体。
闯此大祸,鬼冢岂会轻饶,本应剥皮刮骨,但因是怒炎之妾,按规矩只有怒炎才有资格处置,所以只好把她软禁起来,待有朝一日怒炎觉醒再做定夺。
……
“孤独寂寞的时候我喜欢黑暗,就算是光也不容许闯进心扉,直到妾郎的到来。”
没想到花莫惜还是位柔情万种的风雅女子。
可惜的是郎炼他看不见,纵有万千柔情,也难独酌这祸水。
郎炼仍然以为自己冒犯了香闺私密之地,继续道:“起夜内急,误闯贵阁,还请见谅。”
正欲退出,花莫惜怎能答应,拥郎入怀道:“泛情何须怨红颜,几度痴迷几度休。”
本来这久旱逢甘露突然有个女子投怀送抱是求之不得之事,可是缺少良辰美景,实在无暇顾及,还是逃命要紧,忙道:“真不是有意冒犯,我是个瞎子,什么都没看见,无伤天仙姐姐清白贞洁。”
“哼!”花莫惜生气了,嗔怒道:“这里高墙深院,连老鼠都找不到进不来的地方,你说是无意冒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花莫惜随手操起一把剪刀抵在了郎炼的脖子上,继续道:“是不是魂日殇这畜生派你来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