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智晖却是说道:“大哥的仇我会亲自抱的。”只一个临王怎么能够给大哥报仇的,凡是参与过谋害他大哥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屏风后面的静娴听到此话,不由眉头一跳,她一直以为为了大乾,侯府只能忍气吞声了,却是没有想到自己反而想错了,临王不是不能杀,孙智晖却是要亲自杀。
陶观哲说道:“今天来找你,是有事相求,能在临王手中保下一个人,我看也就只有你能做到了,所以今天来是要你找一个人,然后救下她。放心救下她对你有好处的,她可是一个奇才,有了她作为幕僚,想来大乾不会再打败仗了。”
陶观哲说完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上面正是静娴今天修改后的面容。孙智晖没有接,却是说道:“不用费心了,她就是我的人,至于皇上交待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陶观哲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的人?难道那些话都是你教的不成?,若是这样就不奇怪了,我说怎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会说出那样的话呢?那你下一步要打算怎么做?根据那小子说的话,大乾很快就要被多国围攻了,你是打算趁此机会胁迫皇上杀临王?”
陶观哲一听是孙智晖的人,立刻就将那些话按到了他的身上,而孙智晖也没有反驳,这样能更好的保下她。
“我现在可是重伤在家,又如何有资格与皇上谈条件。”孙智晖淡淡的说道。
“你这重伤到时候自然就会好了,何况就算你不好好友孙侯啊,总归临王可是无路可逃了。”陶观哲猜测这孙智晖的心思,他以为孙智晖会这样要了临王的命。
然而孙智晖却是摇了摇头,“临王不会死在侯府的手中,他只会死在战场上,死在与苍冥的战场上。”孙智晖眼中闪过冷光,不是与苍冥合谋害了他大哥吗?不知道临王死在与苍冥的战场上,他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陶观哲一想,临王死在战场上,这样孙侯府反而不会有任何牵扯,反而更安全了。其实谁也看得出来,要不是皇上在后面默许了这件事,临王又怎么可能动的了侯府,归根结底是侯府太强大了,让皇上忌惮了,功高震主招来的祸。
陶观哲起身说道:“既然那人是你的人,那我就不费心了,直接去给皇上恢复了,等你上战场的时候给我说一声,我给你送行。”
陶观哲走了,孙智晖对着出来的静娴问道:“你也认为侯府会再上战场?”他静静的看着静娴的眼睛,不知道这小女人能不能看懂他的心思。
静娴对上孙智晖的眼睛,那深不可测的深渊,根本就不是她能探究的了的,然而听到他的问话,静娴心头却是一跳,想到边关有多次的调兵遣将,似乎都是在孙智晖没有重伤之前。
静娴心跳加快的问道:“凡是孙家带出来的将领都被你调出边关了吧,只是不知道你将这些人调到哪里去了?”难道侯府真的不打算在这件事上插手,那么大乾会怎样?静娴竟然有些不敢想象!
这就是孙智晖对所有人的报复吧,孙大帅的死说白了就是功高震主,是侯府功高震主,而孙智晖为了给大哥报仇,不惜让所有人一起来承受没有孙大帅的代价。
而孙大帅手下的人能甘愿听孙智晖调动,应该也是对朝廷有恨的吧,这样想来静娴再一次肯定的说道:“那些人被你调来京城了吧!”再过一个月各地的驻兵将要来京城演练,不正好是将将领混到京城的好时机吗?
他是要做什么?逼宫谋反?而他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自己成了什么?跟着他一起造反的人?静娴第一次后悔自己上了贼船,她现在下船还来得及吗?
静娴的脸色不断的变化,孙智晖全部看在了眼中,不由嘴角轻轻地勾起说道:“怎么?后悔了?现在才后悔不觉的有些晚了吗?”
他带着大军逼京,到时候其他大军都在与各国应战,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来左右他,所以京城如何完全是自己说了算,她正好这个时候跟了自己,不是应该庆幸吗?
静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着孙智晖认真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造反是逆臣贼子,而历史上能成功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而能成功的先决条件就是天下大乱,可是现在并没有天下大乱,何况在皇上的治理下各地都是一片祥和,朝廷没有失了民心,孙智晖又怎么可能能成功,而自己要是跟着他的话,无异于自寻死路。
静娴想要在孙智晖的嘴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但是他终于还是吐出了两个字,“逼京。”
静娴闭了闭眼睛,张嘴想要劝说孙智晖,却是最终没有说出口,孙智晖能带着人逼京,又怎么是一个小女子就能劝的动的,她还是有这样的自知之明的。而现在她要想的不是其他,而是在这场争斗中,自己怎样销声匿迹,不受到伤害,侯府总归是不能再来了。
静娴打定了主意,于是对着孙智晖说道:“送我回去吧!我要是在外面的时间太长,我娘会担心的!”
孙智晖如何看不出静娴想要撇清关系的意思,他再次淡淡的开口,“你是林府的人,而林府是侯府的姻亲。”所以哪怕她能现在与他撇清关系,只要侯府出了事,她一样会受到牵连获罪,而哪怕她现在逃离了京城,侯府出了事她也会一辈子成为逃犯,只能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静娴心神不稳,没有想到这些,此时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反而平静了下来,她现在已经和侯府是一个绳上的蚂蚱,只能共同进退。
若孙智晖真的要造反,那么唯一可能成功的就是立年幼的皇子,而孙智晖成为摄政王,直接自己做皇帝百姓接受不了,可是这一种百姓还是能接受的,只要慢慢地过度或许真的有可能得到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