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老矣……”
蘅……………………………………
最后一次见到你了……记住,不要忘了你的剑!”
“放心,你指点我的那两式剑法……早已铭记在心,当真威力不俗!”,王问笑着应道,“但说这自保能力,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哪怕遇到高老大本人,我也不怕!”
“一切保重吧!记得从那暗道穿过的时候,可要小心那脚下……半道上有不少积水,还残留几道机关,当好好去应付……你走吧……走!”
这段日子,也不知过了有多久。不再当什么“剑少”了,反倒能轻松一些。王问什么也没有拿,所辨的不过一道模糊的影子,那老者就躺那盘石上一动不动地看着。
当然了,“剑少”也不是一无所获。在这幽暗之中,除去剑法上有了不少的感悟,更重要的……是心境!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他的身世跟“王问”这个名字大有干系,不然那老者就不会对他一谈论起就欲言又止了。
然而王问也没有多想,慢慢去脱下那仅有的外衣,朝脖子上一卷,便半蹲走向那南边的一条小道。
只是不知这狭窄之中,要走多久?
王问时不时,用手碰一碰两侧的石壁。果真像那老者说的一样,现在的石块上已现潮湿,朝下边摸摸,便有光滑的手感来。
这一下,“剑少”又鼓起不少的精神来。管他王问还是剑少呢,能出去好好闯荡一番,总有机会将心中的所惑……都去一件一件解开。待那所思豁然之事,王问也想好了……乘舟破浪,寻一静谧之处。也不论有没有佳人相伴,此生于平淡之中寻“一味逍遥”,倒也不枉这荒唐岁月了。
……
玄龟江的两岸必有翠色喜人之态,不然这浩荡绿波的“豪情气魄”,也只会落得个“荡然无存”的惆怅之感啊!这其中东南方向的树木,郁郁挺拔,最为茂密!在此时节,更浑身抖擞起精神来,迎风而随性地——婆娑起来了。
同时而舞的,还有那长剑相碰的声音。正有两人掩映这林间,不急不慢地你来我往。
“想好了?”
“那当然了……遇到……这种事情……”
“等等……等……”
“愧你还是这……王宫中的影牌……侍卫呢!”
“令狐逸,莫非你想打斗一番……不成?”
“不成!”
刚一回绝,便瞬时长剑一抖,直接迎了过去。
“同为主子办事,就……就不能来……商量一下?”
“此等无义之事,怎能做的……像你这种人,我……我都后悔!”
“后悔?哈哈……当初救了我,你……我的恩公啊!”
“好了……真正想不到,你竟然成这样的人……你……你变了!”
“变了?可我不会下杀手的……我的恩公!主子的事情……还要看我们两个的紧密合作呢,不然你我……”
“不错,今日我们可要多较量一会!我,倒要来看看你的长进!”
“好啊,就让你我来较量下同为……影牌侍卫,又有着多大的差距吧!”
“好!”
争斗起来,剑眼无情。急速转折之下,剑——或可追风!
无形亦难辨踪迹,剑舞如风,正乃以速之机……克敌致胜!
这,只属于剑的魅力:
没有刀客那磅礴之势,却不失豪情;没有战士那浴血之志,可心存正义,不少那奋然一战的精神……
“你还不信我?”
“怎么会呢?听说那我阴夔找你,看来阴功没学成……反倒回来了不少阴招!”
“令狐……你……”
“来……来……我倒是要来领教一番……这前不久阴夔对你的照顾,看看都会了什么?”
“不要再说了……其实……”
“那又如何?”
“可不过一个骗子!什么……阴夔……他什么都没教!”
“俞兄,你觉得大伙会相信?看来……你也被……利用了啊!”
“尽管这样,可他吩咐下来一件事……这个嘛……看剑!”
这林中的空旷之处,正是这两人在不断地打斗。
“俞衡飞,想不到你……”
“等等……令狐兄!”,那人连忙将手中剑一横,随之沉声说道:“如果没有接到主人的指示,你说……我们来这端木家的花庄干嘛?”
远处有漫野绿意,不知尽头。
“继续朝前走,或许真正的方向就在那儿!”
“来吧,山脚会有人等我们的!”
“好……好……”
此处在白狼山之南,堆叠出不少的石阵。
“风哥,你说大伯不是要打人家吗……却又为何……在此设下防御?”
“云妹,我们邬家本是逃难而来……这白狼山又跟我们有何干系?”,那男子手持长锤,白袍其间夹杂着些许幽黄之色,随后说道:“待雷第的身体好上一些,我就劝说父亲……还是早早脱离这处苦海,难道你喜欢……喜欢这儿?”
“哥,可你想过没有?”,邬云连忙说出自己的“顾虑”,“白狼山也称得上这北方的一处险地屏障,那游鼓大汗……”
“天湖跟牧涯两大势力……我知道,你是说冒横伯父那背后的势力。”,邬风缓缓地说道,摸了摸他那有些突兀的鼻孔,转头看向了北方,“可是如果双方一旦再打起来,也是徒增无辜之魂……倒是能让我们南乡,多出几分平定来……”
“是啊!”
“如果能一直在这样……过得倒也快活啊!”
“整日做梦,还想着去快活?”
“要不然呢,不管别人怎样笑,我仍活逍遥……醉一宵,难得入梦笑……可沉默不逍遥,何事堵心恼……难自笑,荒唐这一笑!”
“先不必去管这些了,眼下最重要的……该如何做好这眼前之事!”
“这些就放心吧,这老祖的地盘上……任谁都要给几分薄面的!”
“话倒不假,不过还小心为好……这样大山主就少了一份后顾之忧啊!”
“好,都放心吧。”
山林寂静,唯聆淙淙溪流。连绵不绝,不知从哪个源头而来,又将流落何方呢?
这清水之上,渐渐显现一个人影来。裸露出的肌肤倒也细白,看上去算是个大家庄户的公子呢。
“爹,看那边有个人……在那!”
“哟……快,快捞上来!”
说着那汉子忙急匆匆地操起渔网来,径直一把撒了开来。
河畔的姑娘也赶忙地撑起小舟,晃然若箭,飞了过去。
“快,救人一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