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历三月,第一个周天的最后一天。这儿每个月分为三个周天,每小周天又有九天,特别地是那二月与八月的五小周天。一年匆匆十个月,三百三十六个日夜,眨眼青丝换白头。
蘅……………………………………
冰铎的身旁。那把不曾安分的利刃之上,还系上的几条红带子——仿佛那就是恶战之后的鲜血“祭奠”,又宛然化作了这冰氏一族的“骄傲”,是他们“星火不息”下,饱经夜雨与摧残下,那份“火一般热烈的不屈”……
那是奋斗的“红”!
那是一样的“红”!
而冰铎更因此而“沉浸”其中,好一会都不曾抬头。
若有若无地......是雨,一阵一阵地,细细柔柔的。就算不小心,滴在了身上,软若牛毛,也没人在意。像暴王的行走之客,想着找冰帆,那水滴打湿了身子,在心中也不会徒增忧恼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法王,我只求你不要去伤害……冰氏一族……”
“好吧……只是你毫无功力,却为何……又有神通?”
“神通?你想多了……你与我……不过平衡之体!”
“莫非一切攻击对你无效……那也太强大了……”
“难道你忘记了初衷?”
“初衷?初衷……那不过是个可怜的笑话……我法王曾经可是至圣强者,同翼魔、九玄一道……当时可是那片时空的三大主宰!”,那黑影叹了口气,“当时因为守护之莲的凋零,只剩最后一片,又如何能承受这时空中的众多强者?唉……自私的翼魔,便下了毒手……如今,我怎能不是这可怜之魂啊!”
“所以你想强大?”
“不错!”
“不停杀戮,就能成就你的……地魂圣灵?”
“我有选择的……我还记得九玄的话……”
“可是你别忘了!”
“我记得……我能感知魂的存在,可不曾害了你的无辜生灵!”
“可那些都是我元素的……因为我是元素之子……这个世界都是我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狂妄!哈哈……真以为我不知道,此处时空……恐怕也是岌岌可危……”
“你!”
“如果我成功了,能维持一段你们这个时空的存在呢……”
“有本事,你去找寒龙的麻烦!”
“哼……如此还不如让我去死!”
“哈哈!知道就好!”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魔球的事情!”
“啊?你知道?”
“那狂妄的火龙……尚且挣脱不了你们的这片时空……更何况是我与那寒龙……最后不过两败俱伤……至于赢家可就不知道……是谁!”
“好吧!”
“元素之子……相必你的力量,都用来加持……守护之莲了吧!”
幽暗之中,地魂法王缓缓说道。
“不久前,我还感觉到这……守护之莲……”
“你快说……快说……”
“不急啊!怎么了?元素之子……”,地魂法王平静地答道,“或许……在我王城之东出现过的,就是……守护之莲……哈哈,可说不定喽!”
难道会是莲君回来了?这怎么可能呢?那是脱离时空近八万年的传说,又怎么可能回来呢?莫非……
漆黑中——
许久,没有言语。
暴王半眯着眼,时而左右环顾,唯恐脚下猛然冒出一物,就能结果了他的性命。
“啊,暴王……你来了......小心!”
听到前面的话,暴王不觉大步快了起来。
“你慢点!”
暴女从树上,徐徐滑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我又怎么不能来呢?”
“可你……”,暴王缓缓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下对方的肩,“啊,暴女......你怎么在这,荒野之中......多危险!”,暴王详装怪道,“不怪我说你……那几手皮毛功夫......万一来个恶兽,那......”
“好了,暴王。”,暴女随之笑着说,“你知道......我在这儿是干什么的?”
“你早来了?”,暴王走向前去,“莫非你……是跟着冰帆......主人?”
多情的人,自然是少不了这多情的雨。更何况,此时的雨又是那么地尽情欢畅!
身旁的花草都在这场洗礼之中,沉浸了、陶醉了……几朵弯了腰的红花,仍就抖动着那纤细的身子。
垂挂在叶尖的雨露,也潇潇洒洒,拉扯着也谈论着,那是属于各自——“空间里的私语”。
冰帆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自然成了一个多情的人。
“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有时是那难以控制——“狂兽之心”,但却未能改变他那——“多情的内心”!
“你说……他能熬过这一次吗?”
“如今他体内已经很强了……那狂血也算……全融入了体内……”,那暴女缓缓说道。
“那般激烈……却让这……熊的残血......被他......”
“那怎么能呢?”
“不好!似乎有些不对劲,我去看看吧!”,暴女连忙说道。
一说完,那粗壮的身躯就走了过去。
唯一挡住暴女身体的,是那少有的、几处的兽皮残叶。像那下半身,毛茸茸一团,倒也不用多余的装饰去“掩饰”了。
“主人……主人!”
只听这几声,暴王便几下,到了那树上。有那茂密枝叶,绿意掩映,或许能少了不少“躁动与乱想”!
此生究竟是为何呢?跟着冰帆,难道“狂血”能让他比主人还厉害?为什么狂兽之风,要他跟着这个实力不强的年轻人呢?
暴王还是没想明白:可如今他成了主人,实力也强过自己……漫漫人生路,后来的我们又将如何呢?都留给时光吧!
“我也就认了!”
暴王心想。
仍就是雨,滴落在这片云意林中,每一个被绿叶所庇护下的角落。已经没人不知道是多少场了……只见那枝叶再也挂不住水珠子,只好一滴一滴……不知不觉间,竟滋润了整个林海,让那群追杀者,增添了不少寻找的难度。
“我……我的头!”
“主人!主人!”
冰帆来回挠着头,仿佛那体内的血液都逆流成河,来冲击着大脑的神经“堤岸”!
“啊!”
冰帆大吼起来。
就好像远古而来的“兽性”,好生生地“侵蚀”了他。那体内的奔涌,渗透其中的“狂血”,在折磨着他、“改造”着他……
“主人!主人……还有我!”,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