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把头转过去,咬牙不语,童珍珍将剑往前递了一寸,将黑衣人的喉咙刺出血来,“不说,就结果了你性命。”
黑衣人扬手飞起一枚暗器,童珍珍纵身后跃,空中挥剑,暗器反弹回去,直插黑衣人心脏!他一声闷哼,抽搐了几下,倒地再也不起。
童珍珍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摇摇头道:“用他自己的暗器,结果了他自己。”
她从身上施施然掏出一瓶药水,乃居家旅行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必备之化尸水,往黑衣人身上一洒,黑衣人的尸体噼里啪啦发生了一系列化学反应,转瞬间彻底消失于地球!
童珍珍一脸轻松地转身扬手,结界消失,她步履轻盈地朝着秦筝走去。秦筝这时感觉疼痛渐渐减轻,晃晃荡荡站起身来,对童珍珍挤出一个微笑:“珍姐,你打起架来好帅!”
什么打架!童珍珍一头黑线。
秦筝不等童珍珍发飙,又问:“那个人是死了吗?他是谁啊?为什么要对我下手?你们刚才说话我怎么听不见?”
童珍珍皱皱眉,“再凑几个问题,你就可以问出十万个为什么了。”她看看还在一旁昏迷的张朗,“这就是要跟你一起修行的人?比你还废物得多,劝他回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这条路不适合他。”
“我不是废物吧?珍姐?我今天只是被这破攻击符害了,否则,我会要那小子好看的!”秦筝恨恨地说。
童珍珍看看他:“谁给你的攻击符?”
“马道!”秦筝若有所思道:“不过后来那个叫苏山的师兄特意来跟我换过符。”
“还有没有?你拿出来我看看。”
“有。”秦筝掏出剩下的五道攻击符,递给童珍珍。
童珍珍接过来看了看,面无表情地说:“都扔掉吧,这符很邪门,会伤了自己。”
秦筝满脸疑惑地去找垃圾桶,可是垃圾桶已经被黑衣人炸得四分五裂,只好将几道符扔在四散的垃圾中。
他嘴里喃喃道:“这个苏山是在害我?为啥啊?”
童珍珍“哼”了一声,“以后这个苏山再找你,你不要理他了。”
秦筝说:“珍姐你跟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啊?马道他们都叫你四妹,你们是真的师兄妹?”
“我只是在他们深峒门云游修行过半年,随朴修长老学习清心静心之法。深峒门女弟子只有四位,我最小,所以都叫我四妹。而那次出来捕捉灵魄,也是跟着马道师兄出来散心玩耍,顺便长长见识。至于苏山,我只跟他说过寥寥几句话,并不熟悉。”
“原来你们不是一个门派的,那珍姐你本来的门派是什么?”
童珍珍沉吟一下,说:“我的门派是童门。”
“就是你的姓的那个’童’?”
童珍珍点点头。
“是你家开的门派啊!”
“什么叫我家开的?你以为开饭店呐?还有你真是好奇宝宝,怎么那么多问题的!”童珍珍嗔怒道。
秦筝吐了下舌头,卖了个萌,心说自己最近确实又啰嗦、又八卦,嘴又贱,当然以前也是公认的嘴贱,但近来呈越演越烈之势。
他心说这莫不是李秋元修士的功劳?这也是李修士的才华之一?以灵魄形式存在的他,那一张嘴也确实是够贱的,秦筝想起他在江边劝自己投河的贱言贱语,心说,嗯,一定是这样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追问童珍珍:“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啊?你认识他吗?他为什么要杀我?”
童珍珍叹了口气,“你还是不要问那么多了,不过看来你吸收那个灵魄的灵力,已招引了很多狂蜂浪蝶的注意,有些人想朝你下手,你还是多加小心吧。”
秦筝听到“狂蜂浪蝶”这个词,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衣不蔽体,穿着十分前卫,浑身上下全是破布条子。多亏天色已黑,不至于被童珍珍看光光。
童珍珍倒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性感装束,接着说:“这样吧,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会多教给你一些防御类法术,还会给你一些防御类的宝物,然后你得勤加修炼,尽快提升你的修为,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我稍后会联系你的。”
秦筝点点头,说:“对了,珍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真的,我也只是路过,你还真是命大。我有事路过北津市,看到了他。他确实是我的熟人。我想跟他打个招呼,他却急匆匆飞过。我出于好奇,就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去哪里,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切。”
秦筝说:“那么,他就是深峒门的人了吧?”
童珍珍看看他,叹口气,“你别问了,这事我会查清楚的。我还是不能相信,净修派的人会起魔修的歹意,干魔修的勾当!”
秦筝嘴里念叨着:“什么人会想杀我呢?马道?苏山?我就认识这俩人啊!看来还是苏山!”他想到苏山换给他的攻击符反而攻击了自己,还有苏山看他的眼神里那种异样,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
童珍珍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现在都未有定论。现在,你快带着你这个倒霉朋友离开这里吧。我就先走一步,我会尽快把防御功法和宝物给你。其他再做计议。”
秦筝刚点了点头,童珍珍就纵身消失于夜色之中。
秦筝上前背起张朗,一溜烟飞奔钻过狗洞。一阵颠簸之后,张朗终于在他背上苏醒过来。
张朗鼻孔里冒着鼻涕泡,迷迷瞪瞪的,一脸懵逼的表情,四下张望着,仿佛在追问三个人生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终于他想起了点什么,问身下的秦筝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有人放鞭炮,把你丫震晕了。继续睡吧,乖。”秦筝不耐烦地回道。
“你干嘛背着我?怪难为情的,放我下来吧。”
“不能放,你就当你喝醉了,我背你回宿舍。”
“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啊。”
“都跟你说了不能放!你没看我浑身上下全是破布条子吗?我背着你,能帮我遮一下屁股!”
“艹!你还真光着屁股!”张朗往下看了看。
“你以为我有办法?拜托不要顶我的屁股!”
“谁顶你丫的了?你快放我下来!”
“说了不能放!”
二人狼狈蹿至宿舍,今天没牌局,宿舍里就颜博泽和王大头两个人。颜博泽正躺在床上玩手机,一看进来的这两人这般模样,惊叫道:“卧槽!你俩遇上恐怖袭击了?怎么被炸成这个哔样?”
秦筝迅速换了衣服,坐在床上喘着气。
张朗也沉默不语。
王大头说:“秦筝你被谁强干了?怎么衣服被撕成这个德行?还是玩SM呐?”
秦筝说:“玩了,咋地!”拿起水盆去水房清洗自己去了。
王大头又问张朗:“你们俩玩的?”
张朗骂道:“滚!”
张朗跟着秦筝出去,小声对他说:“我想起来了,咱们是被人劫了啊,后来我好像就睡着了。”
“你那是睡着了?你是昏死过去了好嘛?”
“是.....是吗?我这么不中用吗?”
“是的。这行,你还修吗?”
“修!不修是王八蛋!”
秦筝与张朗互相看看,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