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行了,你既已听到了,我也就不在你面前装了,太累。
我和雨晴出院去了,你爸爸那,你这个亲生女儿,可得好好看着点,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们。
再怎么说我们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不管是喜是悲,我们都得面对。”
刘美容说得轻巧自然,脸色毫无波澜,安如嫣算是明白了,这女人对爸爸根本就没有一丝感情。
“阿姨想我告诉你什么?”
“你也别想瞒着我们了,就你爸这情况,和个活死人差不多,这往后看来,我俩也是指望不上他了,我……”
“刘美容,你给我闭嘴。”安如嫣突然凶狠的对她一怒。
草木皆有情,可看看眼前这女人,在她安家生活了十多年,但这冷淡的样子却让人感到心寒,她不敢相信,要是爸爸这会知道这个女人心里竟是这样想的,会不会很伤心。
“安如嫣,你对我吼什么?什么东西这是,难道我说错了吗?”
刘美容自然不满她一个长辈被小辈大呼小叫的。
“你进我们安家十几年,我爸对你们母女如何,你心里很清楚,没想到你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就是条狗,喂了这么多年的肉她吃,也该知道摇摇尾巴了。”
“你这个小贱人,说谁狗呢?”
刘美容听着她说她狗,整张脸涨红着朝她逼去,撕扯着就想往她身上抓。
但是安雨晴却拉住了她,在她耳边小声道:“妈,她会柔道。”
简单的几个字立即让刘美容反应过来,眼神开始有些怂,说不怕她也是假的。
这女人狠起来,她又不是不知道,连着人她都敢杀,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安如嫣,我告诉你,这可是医院,你最好别乱来,别以为吴总那事夜少帮你压下去了,就没人知道。
可别忘了,那天吴二小姐可是在这扯着嗓门喊了一个小时,谁不知道你安如嫣是个杀人犯。”
刘美容是想着用杀人犯这三个字吓吓安如嫣的,哪知换来的却是这女人越逼越近的身影。
顿时脸有些惊慌了,这女人有夜墨尘罩着,她在E国还有什么事不敢干的?
“你……你想干嘛?”
“阿姨不是说,我是杀人犯吗?也对,反正都是杀,多杀一个少杀一个又如何?”
说着这女人还真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来。
随后声音变得阴森吓人。
“阿姨看看这刀是不是很特别?这可是墨尘特意为我定做的。
为的就是剁一些贱人所用,他还告诉我,若再有疯狗乱咬上我。
让我尽管下手将她们剁了,天塌下来,自有他替我顶着,你觉得我敢不敢剁你呢?”
安如嫣步步逼近,朝着刘美容过去,这会的她吓得脸都白了,这刀在眼前晃悠,她能不害怕吗?
就算这会安如嫣不会剁死她,但是在她身上或是哪里割一刀也是有可能的。
“你……你最好别乱来,杀人可是要坐牢的。”
“我又没说要杀你?只是觉得阿姨这脸太过美艳了,要不我替你添上一刀如何?”
啊……
安如嫣手才举起刀,这两女人就吓得大声尖叫了起来。
看着这吓得不轻的女人,她冷笑两声:“就你们这点胆量,也敢来跟我斗?真是不自量力,滚吧,今天起,在我爸爸没醒前,最好给我安份点呆在安家,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还有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使什么坏水,信不信我把你们耳朵切下来做卤肉?”
疯子,这女人就是疯子,这会刘美容和安雨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吞咽了一下,赶紧逃似的离开了那房里。
她们离开后,安如嫣收起刀再次来到安健东房里。
爸爸,你看到了吗?那就是她们的真面目,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被她们欺骗着,但我从不怪你。
我知道你本性善良,只怪刘美容那女人太擅长作了。
爸爸,你快醒来好不好,往后余生让我陪你可好?
安如嫣想着想着,心突然就难受了,妈妈离开了,而现在连安健东也这样沉睡着,她的心像被什么利器凌迟一样,很痛。
“少夫人呢?”
夜墨尘醒来时头有些疼,昨晚他虽说没像幕修哲喝得那样醉,但也比他好不到哪去。
回来后的一个小时事,他好像就断篇了一样,怎么也想不起。
“少夫人去医院了,让夜少别担心,她一会就回来。”
这女人,不是请了二十小时护工吗?还是不放心?
“恩,你去查查安氏最近有没什么新动作,记住,着重查他汉服这方面。”
“是。”
南城有些不解,夜少怎么突然又对汉服感兴趣了?
孤儿院里。
乔小柔和幕修哲刚一到,就听见孩子们雀跃的欢笑声,走进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游乐场项目正式启动中。
大大的挖掘机正卖力的在那工作着,孩子们看着那车子一伸一缩的,脸上笑成了花。
而院长也没想到,夜墨尘竟会动作这么快,才前些日子说的,没想到现在就动工了,而且,照这样的进度,这游乐场不用多久就能建好。
很快,这些孩子就有属于自己的游乐场了,这怎么能不让他们开心。
“姐夫对这些孩子真是太好了。”乔小柔激动的说着。
她心里在期待,幻想这游乐场建成的样子。
幕修哲看着她的侧脸,傻女人,如果她愿意,他也想为她建一个属于她一个人的游乐场。
“这些孩子很可爱,夜墨尘只是做了他力所能及的事,你不用一副恨不得以身相许的表情,要是可以,我也可以为你这么做。”
他的一句话,让乔小柔细眉恨恨一拧:“幕先生,我和姐夫清清白白,你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好不好。”
什么以身相许?他胡说什么?夜墨尘虽然很帅,但是对她来说,他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而且她也从来没对他有过非份之想。
“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再说就你姐夫疼你姐那样,你就是送上门,他也不会看上你的,你恼什么?”
他突然发现打趣这个女人也是一件无穷趣事,看着她羞红的模样,他忍不住的捏了下她通红的脸颊,温柔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别扭个什么劲?难不成你真对夜墨尘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