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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秘技 燕返

(2032年 9月2日傍晚6:52 日本熊本县佐佐木家族宅邸第六十层)

六十层只有一个房间——走廊尽头的某个日式拉门,艾克斯敲了敲门。

“爷爷,我回来了!”

“啊,艾克斯回来啦,门没锁,快进来吧。”屋子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进来吧,幽影。”艾克斯打开了那扇日式的拉门。在这间和风的卧室里,一个精悍的老人正给刀具架旁边的两朵花浇水,剪枯枝。他看到我和艾克斯,便放下了水壶和剪子,“哎呀孙儿你怎么不早说有同学要来啊……别介意,老夫招待不周真是抱歉......居然忘记备茶水了......哎哟......小伙子,看你的身体,你也是练剑道的吧?”

“嗯,是的,和艾克斯一样是剑道部的成员......”我还没说完话,艾克斯就冲过去打断了我:“我今天又赢了!”

“你先回屋,鸣。”老人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我,他的眼神看上去和蔼可亲,但不知为何,感觉有别的用意。

“.....哦,那可不错,对了,你吃饭了没有?厨师们正在烧晚膳,如果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吃吧……哎呀,你看看我,69了,马上就不中用了.......老夫又忘了茶水了……一把老糊涂了……”

老人匆匆地走到饮茶室,提着一壶茶,“鸣,我们去楼下吧。”

“啊,好——好香啊!是鳗鱼饭!幽影!你真走运!今晚烧鳗鱼饭!我们这里的厨师最拿手的!”

“艾克斯,你爷爷一直是这样的吗?”

“是啊,他是个老好人,几乎没怎么发过火,和他接触过的人都很尊敬他。”

(一个小时后)

“我吃饱了,多谢款待。”我正要走下餐桌,被老人叫住了。

“啊....老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幽影。”

“哦……那个,老夫有个请求,希望您能考虑一下.......”“老人家您说。”我认为一个老人的委托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是这样,我今天心情不错,想去顶楼练剑,可偏偏陪练不在,所以想让你陪同我,可以吗?”

和一个老人练剑好像一点问题也没有,于是我张口就答应了。

“爷爷,这......你......为什么?”

“佐佐木鸣,你的修行还不够,你先去楼下,现在顶楼只能留着我和幽影两个人,哎呀,你担心个什么劲,老夫都快70岁的人了,就练个十几分钟......”

他们的谈话十分神秘,从艾克斯的面部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显得非常紧张,他看看我,再看看老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种感觉是什么呢?

“放心,我会下手轻一点。”

“不,应该小心的人是你啊……”

艾克斯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很严肃,这让我一愣:“什么意思?”

“爷爷是认真的......你,会那个吧?如果你会那个的话,把你的全身解数都使出来吧,如果你不能接住“燕返”,你可能永远也进不去我家的大门了……祝你好运……”这是艾克斯最后的忠告,说完他便下楼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那个老人。

“十五分钟后在顶楼等老夫,你先准备一下吧。”老人留下这样一句话后登上了通往楼顶的台阶。

(几分钟前......)

“爷爷,为什么要.......”

“鸣,虽然很微弱,但是还是有。”

“可是他怎么看也只是个普通人!我和幽影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从来不知道他体内有这个!”

“他配不配拥有这个,就用我的剑来决定吧……”

(夜晚8:28 佐佐木家族宅邸楼顶)

我穿上防护装备,手握一把白橡木剑打开了顶层道场的大门。

今晚的月光,有点刺眼,在一层薄云的遮挡下,展开形成了一束巨大月华。艾克斯的爷爷已经在站在前面等着我了,这时候我惊奇的发现在艾克斯爷爷的背后是一个亭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是为了渲染气氛?

“你来了。”老人背着一把黑橡木长太刀已经在那里坐着等着了。

“幽影,19名,我已经驱逐了19名魔术师,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将是第二十个,不过,还是有19名躲过了我这糟老头试炼的魔术师,如果你努力,你将会是第20个被我认可的魔术师……我觉得,如果连我的一成功力都接不住的魔术师,他留着魔力回路简直就是累赘......小伙子,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吧……”

“......我明白了,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我明白了一切,大致上。

“三招之内,保证你手上的刀不要碎掉,老夫就判定你赢了。有不明白的吗?”

“明白了,也就是说,我既然是魔术师,就必须和你决斗,赢了我可以正常进入这里,输了我就不能进到这里了是吗?”

“不错的反应,你说的没错。”

老人站了起来,把刀从背后猛的抽出,他把刀尖指向我:“按照规矩,我应该自报家门了。”

“老夫乃佐佐木奉文,日本剑客,佐佐木岩流之传人!”

“佐佐木岩流!”我耳边犹如炸雷一般,我努力整理自己的思路,佐佐木....这个名字,我再熟悉不过了,刚开始带着轻松联系态度来对待这场决斗的我,竟然会害怕!我的手心冒出了冷汗。仅仅是因为听到这个名字。

佐佐木岩流,岩流是他的字。

他的真名,是佐佐木小次郎啊!

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供我想这些东西了,老人已经拔出木刀冲向我了,一时间我竟然连动也动不了!我仓促地举起刀硬生生地挡下了这重重的一击,沉重的木刀打在另一把木刀上震的我手臂发麻。我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坚硬的白橡木太刀居然被打出了裂缝!

“不许分心!既然要和我决斗,就给我拿出点觉悟出来!”老人凄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好吧,那就拿出点觉悟吧。

“同调,开始,基础架构解明。”

咏唱完毕,感觉我手上的刀更坚硬了,好了,调整气息,我要上了。

“啊!”我右腿往后一蹬,放平木刀朝前方挥去,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老人不慌不忙地躲过了我的攻击,很难想象他是一个将近70岁的老人,不,我甚至怀疑他是否谎报了自己的年龄。我被逼急了,一下子把手上的刀丢了出去,被老人用他的黑色长刀一下子弹了回去。

“都急躁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和我打?”老人严肃的问我,我举起木剑,欲再发动一次攻击,但老人这次动作更快,他一个重劈,居然将使用过强化魔术的木剑打出了裂缝!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现在,只剩下一招了,只要顶住这一击,我就通过了,但是——

“年轻的魔术师啊,做好准备。”

“什么......”

“你知道如何用手里的刀斩落正在飞行的燕子吗?一刀攻击,一刀封住其的行动——但那不可能对吧?两刀要同时进行的话,人类不可能做到,不过啊,如果做不到,元老为什么能创立这种刀法?”

“老人家,难道......”

“好好看看吧!魔术应该是这样用的!”

老人的剑变成了两把,不,那是幻影,不能虚张声势......三把.....四把.....幻影状的刀刃......那种东西能挡下来.....

那就怪了!

“秘技——燕返!”

一个紫色的剑影突然刺入我的眼球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在干什么!快醒醒!”

“我要完了.......”

“什么啊……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爷爷啊!这老头子在放水啊!这老家伙要是使出全部的力量你就四分五裂了听到了吗?”

“不可能.....我不肯能挡下燕返那种传说的技能吧……”

“怎么挡不下来?我让你挡下来!”

左手,突然自己动起来了……自己的身体自己动起来了……是不是我已经被切碎了......刀跟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四分五裂了啊……不对,这个魔力回路.....我没见过啊…

“投影,开始!”

左手出现了一把和我右手一样的木剑,伴随着一道闪光,我手上的木刀出现了蓝色的花纹,在老人穿透我的一瞬间,我听见了木剑破碎的声音........

“轰!———”

“哈.......呼哈........”

左手边,那把木剑已经碎的只剩下一个把,右手边,是我原来的白橡木剑,虽然有裂纹,但是没有断掉。

“哼,投影魔术......居然还有这样的用法吗......真是长见识了啊……”老人收起了他的武器,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虽然看上去还是不成熟,但是,还真是好身手啊……至少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老人说着便伸出了右手:“小伙子,你没有让老夫失望,你合格了,第二十位。佐佐木家族的试炼,你通过了,老夫还是头一回见到用投影魔术来挡住燕返的人了……”

“老人家.......你是魔术师,那么艾克斯......”

“我当然也是啦!幽影!你做的太出色了!”艾克斯,不,佐佐木鸣,跑过来往我后背上使劲拍了拍:“你这家伙,早说你是个魔术师啊!这下我可有伴了!”

“鸣,谁让你上来的......算了。”老人无奈地摇摇头,“从你身上我可看不到佐佐木家的未来啊……”老人转过头去接着问我:“幽影啊,可否告诉老夫,你的魔术是谁教你的吗?”

“对不起,我恐怕不能.......”

“啊......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问题,那个地方......算了,不管怎么样你已经被我认可了,以后魔术若有不懂的地方就来找我吧,还有——”老人说出了和老玄一样的话:“不要让俗人知道魔术的存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

“教你魔术的人在家吗?”

“他去了时钟塔,估计得有段时间才能回来了…”我回答。

“果然......魔术协会已经察觉了啊,也对,不能再旁观了,我也得去一趟了....鸣,这几天我不在家,为了你们两个的安全起见,你让幽影住在我们这里吧,这段时间不太平,任何一个魔术师单独呆着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老人家,这个不太好......”

“不行,像你们这样的魔术师绝对不可以单独行动,我让管家现在就去办!”

这下可是一点商量的机会也没有了。

“嘿,幽影,记住啦,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后果很严重的.......”艾克斯也发出叮嘱后匆匆下楼了。

老人走进自己的卧室,看着自己的黑色橡木刀,摸了一下,长叹一声:“后生可畏啊......”

(深夜10:24 佐佐木家族宅邸 59层某个空房间)

“幽影,这间就是你的屋子了,有点破,将就住吧……”艾克斯挠挠头,对要让我住进这间“破屋子”表示惭愧。

地面铺上了米白色的榻榻米,墙壁铺着樱花主题的墙纸,正前面的桌子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个书架,旁边的拉门是我睡觉的地方,里面铺着三层柔软到不像话的被褥,就这样的地方竟然叫破,这使得我很想知道艾克斯的房间里有多少台电脑和几个女仆。

“哎呦......”大概是刚才使用魔术太累了,我的腰背有点阵痛。“啊,幽影,看起来你气色不好,不过没关系,歇一晚上估计就好了,话说你可真是厉害啊,我当时还以为你要被撵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使出来了……”

“还装谦虚!啊,明天早点起来,我有话跟你说,关于魔术的,我想你也有一堆话想问吧?”

“估计我想问的问题能装上几节火车了,明天见,晚安......”

“嗯哼。”

(与此同时英国伦敦)

一个身披黑衣,脚踏黑靴,头戴黑帽,眼戴墨镜的男人走在大街上,他的眼睛里望着伦敦的大本钟。

“哼,魔术协会......”

“你们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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