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3年 3月1日早晨7:09 英国伦敦时钟塔)
“幽影,起来啦。”
“让我再睡会......”
“伊莫拉斯菲特·冯·爱因兹贝伦!起床啦!”
“这个名字我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喊吗!?你这混蛋艾克斯!还有!离我的卧室远点!”
“好好好......幽影啊.....可是你除了变了个样子以外可一点也看不出有女孩的样子啊.....算了,待会去现代魔术科教室等你。”
我极不情愿地钻出被窝,改天我真的想把我的头发剪掉——长发真是麻烦的东西。
不过剪掉好像也挺麻烦的。
我从床上轱辘下来了,你没听错,就是轱辘下来并直挺挺地撞在地面上。
“疼疼疼......”
问题不大,轻松爬起,作为魔术师,美好的一天从——打开使命召唤20开始!
啊,抱歉,是从洗漱开始。
先上趟厕所,不过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直到一分钟后,我才面红耳赤地坐在了马桶上——果然还是不习惯啊。
从前自己还是男性之身的时候,邋遢一点庸懒一点也就无所谓了,但是,这是别人的身体,即便灵魂,内在还是我自己的,外表看上去邋遢了对这副身体而言也是不行啊。
女孩子要做的事情,这半年来都是远坂前辈和格蕾前辈两个人轮流教我的,远坂前辈在教我这些事情的时候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每次他都憋了回去,啊对了,有时候还会来一个金钻头前辈,不过他看起来好像比我还粗鲁.......我记得好像叫......忘了。
(时钟塔埃尔梅罗二世教室)
“喂!太慢了!”
“你好歹也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啊,艾克斯,你能指望我能拖着这副身子用多快的速度洗漱啊。说吧,是那位埃尔梅罗二世先生在喊我们吗?”
“不是喊我们,只是在喊你而已,我只是带句话啦,出门左转就是了,对了,他貌似不着急,在周围转转也是可以的哦,好好感受一下与现代科技截然不同的魔术科技吧,这段时间以来我看你也没真正地在时钟塔看看。”
也对,自从变成这副模样以来,我一直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犹如病人一样接受复健训练。
恢复精神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哦,看起来是精神了不少啊,小子。”
一个身披红色大衣的长发中年男人走进教室,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远坂凛和格蕾两位前辈,那长发中年男人立刻给我递了一个眼色,这把我吓了一跳。
“老老老......老师好......”
“跟我过来,远坂,格蕾,你们两个在这等我,还有,别让莱妮斯进我的办公室。”
我一脸懵逼的跟着埃尔梅罗二世,不,按照老玄的叫法,是前埃尔梅罗二世。
“喂,你,先说好了,如果你敢动御主的一根毫毛,老夫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
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欧冶子已经放弃了灵体化直接和埃尔梅罗二世对线。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至少,我认为你的御主不具备任何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既然你也跟着来了,那就好办了。”
“我希望你能做到,亲爱的君主先生。”
“欧冶子!”
我呵斥了欧冶子,他不以为然地扭过头,化作灵体消失了。
“......幼稚。”
他的办公室到了,那办公室里几乎没有什么现代设备,周围的书架什么的姑且不论,你让我描述,我真的也不能描述出来什么.......再让我看看啊......地上那墨绿色的毯子看起来倒是不错。
正当我准备想词去描述一下这间屋子的时候,一杯热腾腾的咖啡递到了我面前。
“屋子里只有这个,将就喝吧,不过,这可不是便宜货。”
我受宠若惊的接过咖啡抿了一口,居然一点也不烫,完全不像是刚刚冲开泡好的。
我倒不在乎咖啡本身多贵,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我在和时钟塔地位最高的人之一说话啊!
“小子......不,真麻烦,该用男性人称还是女性人称称呼你啊......总之,放松点,就是问你几个问题,回答不上来也没关系。”
“啊......好!”
“你了解到的圣杯战争是一场什么样的圣杯战争。”
“唔......七位魔术师,带领着各自召唤的英灵,进行一次为了圣杯的所有权而爆发的战斗?”
“好,概括完整,合格,下一个问题,圣杯是干什么,你知道吗。”
“实现愿望?”
埃尔梅罗二世先生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是他立刻改了口。
“精辟,合格了,那么,你知道御三家吗?”
“什么御三家?啊啊,我有印象,御三家是远坂前辈所在的远坂家族,还有一个是叫什么间桐家族,最后就是我这个外壳所在的爱因兹贝伦家族,据说是创造了大圣杯系统的三个家族。”
“.......老玄那个家伙真的是什么都告诉你啊。”
那埃尔梅罗二世皱了皱眉头。
“本来这一堆事情应该让远坂告诉你,但是我不想看到她旁边的那张脸,所以到头来这件事还得由我亲自洞口,真是火大,那么,圣杯战争中的七位英灵职介你知道吗?或者说,你知道你身后那位的职介是什么吗?”
“他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职介?那是什么?”
“什么?不会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一个中年老男人在我面前如猴子一样抓耳挠腮。
“不是吧不会吧连职介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这个御主当的也太失败了吧?而且啊,你居然直呼从者的姓名?我的天!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要是真的上了战场,我保证你会第一个去死你知道吗!”
“是的.....但是老师,能请你先离我远一点吗......”
埃尔梅罗二世......不,前埃尔梅罗二世这才发现他是近距离对着我的脸说话的。
“抱歉,我失态了,现在开始说正事......”
埃尔梅罗端起他自己的咖啡杯,“按照常理,像你这样的,召唤出英灵,变成已逝去人造人样貌的魔术师应该只有两个结局——封印指定或者遭到肃清,然而,这样看也不对,毕竟这一切完全不受你的控制,你在此之前也完全不知道爱因兹贝伦对你做了什么吧,更重要的是,你的行为既没有违反隐秘神秘的规矩,又没有直接威胁其他魔术师。”
“别说之前了,就算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咳咳......那么也就是说,你只知道你变成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某个人造人的外表,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点点头默认了埃尔梅罗二世先生的说法。
“好的,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赌上魔术师的名声,你会找到最后的真相吗。”
埃尔梅罗二世严肃的盯着我。
“至少,我得好好和那个叫爱因兹贝伦的地方算账。”
“非常好,小子,你给我的感觉就和那个红头小子一模一样,听好了,只有拿到圣杯,接触圣杯内部,你才能找到真相,尽你所能吧,我只是一个毫无才能的老东西,不能给予你什么实质的帮助,刚才的对话全然就当我没说过,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
埃尔梅罗二世拍拍身上的衣服,站起身子。
“啊对了,从明天开始,有没有兴趣来我的教室听听课,或许对你以后有点帮助。”
我还没说完,红衣长发男子就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头顶红发的精悍中年男人。
“你是......”
“看到你有觉悟我就放心了,不知道为什么,远坂和老师都建议我来帮你一把,害!看到你的这个外表总是给人不好的回忆啊。”
那红头发的男子给人一种被迫营业的感觉。
“我叫卫宫士郎,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说实在的,你现在还真有点像20多年前的那个智障......什么都不会只会一股脑往前冲的家伙......”
“哦.....等等,什么?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
“有问题吗,不然我为什么会站在你的面前,啊对了,刚才和你说话的老师,他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远坂前辈也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从某种意义上,我和远坂也见证了第四次的圣杯战争。”
我有点跟不上自己的脑回路旋转速度。
“远坂前辈没跟我说过这个啊!”
“小子,如果那个时候就让你知晓这一切,我估摸着你会很干脆地拒绝吧。”
卫宫的发言可谓一针见血,也是,那段时间我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胳膊砍下来。
“既然你接受了,那我全和你说出来这些东西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接下来我们的对话可能有点长,但是,如果你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
虽然是出自好心,但是我依旧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轰!!!!!”
“什么?”
埃尔梅罗二世的办公室窗户连带着隔音的结界,夹着这爆炸声被一起击碎!
“这是腐化的鸟类?该死!居然连结界都突破了吗!”
一群漆黑的,散发恶臭,悬挂腐肉的巨大鸟类盘旋在时钟塔上空,不仅仅是埃尔梅罗办公室遭了殃,其余的教室也没能幸免遇难。
“真是碍事!”
卫宫看起来非常不满,当着我的面直接投影出两把做工精致的利刃!手起刀落,将最先冲进来的腐化鸟类干净利落的从头到尾一刀两断!
那只不过是卫宫前辈极为不爽地挥了一下刀。
“小子!别在这里看着!你应该有点主见吧!”
“.......拜托你了!欧冶子!”
看起来不用我去拜托什么了,欧冶子自己已经开始挥舞自己手中的青铜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视线一直在卫宫的手上。
“那把剑是......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怎么了——!!!欧冶子!后面!”
一把青铜剑侧身飞过,将搞突袭不讲武德的腐化鸟类插在墙上。
“嚷嚷什么,你把老夫当成什么了?不过可惜了这个办公室了,走,下去看看。”
(时钟塔一楼)
“不要慌!所有人保持冷静!不要乱走!这些都是非常低级的使魔!不!这只不过是人类科技的产物!”
“外层还有!干掉他们!”
时钟塔一楼,魔术师和人偶在一个红发女性的带领下迅速反应过来,开始沉着冷静地对这些腐化鸟发起了反击。
“真不愧是法政科的君主,办事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远坂老师,你认识他?”
“时钟塔法政科的君主,魔术协会之女王,时钟塔院长候补,三大贵族之一,巴瑟梅罗·罗雷莱雅,小伙子,你最好不要和那个家伙扯上关系呢。”
一个看上去还算年轻的面孔不知何时走到了玄烨的旁边。
“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时钟塔天体科君主,请问您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看戏,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你指望我干什么呢?”
“老头?”
“玄烨,不要理他。”
远坂出自本能地对面前这个男人表示厌恶。
“害,算了,毕竟和那个人一样,永远都长不大呢。”
马里斯比利笑了一下,趁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扭头消失在走廊尽头,还装模作样地捂着鼻子——不知道这些腐败的鸟类啥时候能清理完呢。
以及,准备工作什么时候能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