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 2月24日晚上9:04 日本东京东京国际机场)
银色的机场候机厅人来人往,虽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但作为世界重要航空港,正常的时间法则在这里并不成立。
在一群西装革履的成年人间混进了三个奇怪的家伙——因为他们看上去不过都是些学生。
一个金发的少女正好奇地看着机场里的各种设施,眼睛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像是第一次看到机场的模样,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红发的少年正注视着金发少女的背影微笑着。
而另一个红衣双马尾少女则用力地挽着红发少年的胳膊,看起来像是红发少年的女朋友,此时的少女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红发少年,看起来是想说些什么。
不过被打断了。
“凛,要过安检了——Saber!过来!”
“来了!”金发的少女从一个大型的广告招牌前离开了——上面的男人还没士郎一半帅呢,退一步说,高文卿和兰斯洛特卿都能靠颜值打败这个男人。
这只是身为王的审美罢了。
经历了一番波折,总算是从步骤繁杂的安检中解脱出来了。金发少女,也就是Saber更是拍了拍身上的,“居然要触碰身体......在我们的国家,搜身这种是对骑士的羞辱,士郎,我强烈抗议这个国家——”
金发少女的牢骚因为候机厅旁边飘来的香味而停止,她停下自己的脚步,对着那个名为“赛百味”的牌匾看了好一会。
“Saber,想吃吗?”红发的少年摸摸Saber的肩膀。
金发少女的脸微微发红了一下,但很快就用平淡的语气回应了一句,“不,我只是对那里很好奇而已,没什么,比起这个,抓紧时间上飞机才是最重要的吧。”
“也是呢.....”士郎挠挠头,“那我们就先赶飞机吧,等到了目的地我——”
“不要紧的Saber,还有一个半小时飞机才起飞呢,趁这个时候快填填肚子吧,Saber想吃什么?”远坂凛一下子揪住士郎的耳朵,痛得士郎险些嗷嗷大叫。
“好痛.....远坂你干......”
士郎的话被远坂凛的“阴险微笑”打断了。
不过金发少女似乎并没有在意,或者是没看见这场“夫妻吵架”,她扭过头,满怀欣慰的说了一句:
“既然凛也这么想,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士郎看见Saber亮闪闪的目光,倒也不在乎刚才被揪痛的耳朵了,“那个远坂,藤姐给我们的钱都在你那里的吧?”
“拿着!”远坂将一沓日元纸币塞到卫宫的手上,然后拉着Saber的手径直走向那个叫赛百味的地方,留下最后付钱的士郎站在原地捂着脑袋表示无奈。
“哎呀这位小姐,你今天点的三明治分量是今天所有顾客里最大的啊!”
赛百味的店长有点吃惊的看着那一大份与Saber体型完全不相符的三明治。
士郎交了钱以后也转过头看了看Saber手中的三明治——她点的是一份香煎鸡胸肉的三明治,不过根据她的要求,她往里面加入了所有她能在前台看到的蔬菜。
“本以为是和汉堡一样粗劣的食物.....看起来还不错。”
Saber不在乎旁边人的眼光,平静地将三明治吃了下去。随即独自一人径直走向玻璃幕墙前——玻璃幕墙前是飞机跑道。几架飞往别处的客机在那里如龙一般卧在那里。
“有点像不列颠的飞龙,就是大了点。”
她楠楠自语着。静静地看着其中一架飞机腾空而起,不知她有没有感觉到士郎早就站在他旁边了。
梦,被一个外来者打断了。
“卫宫前辈!醒醒啦!”
(下午14:01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伊斯坦布尔海峡边)
“卫宫前辈!醒醒!”
阿斯卡罗拉,也就是那个从中东支部的魔术师坐在卫宫旁边眯着眼睛。
“我?我睡着了....?”
卫宫从那艘还在维修的穿上坐了起来。右手还拿着扳手。
“是啊前辈.....”
“啧,还真是抱歉,让你一直在旁边看着周围的情况真是辛苦你了.....你还没吃饭吧?”
阿斯卡罗拉听到这句话,肚子就发出了放鸽子的声音。但是自己也不好意思说饿——毕竟他搬完材料以后基本上就没有做什么,而卫宫前辈可是一直在这里修船啊。
“果然如此啊,再等一下我,这个地方马上就要修好了,修好以后我就可以做饭了。”
“做.....做饭?”
“嗯,对啊,就算是在外面,也必须保持足够的营养摄入啊。”
这让阿斯卡罗拉认为卫宫可能有些过度劳累,不然的话是绝对不会在荒郊野外说出这种疯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卫宫前.....欸???”
刚刚还坐在船里的卫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石斑鱼!
“鱼?哎鸭!”
又一条石斑鱼从海底被抛出,砸中了阿斯卡罗拉的脑袋!
“没想到这片海域受战争的影响这么大,鱼都往其他地方胡乱游动,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解决粮食问题了,在我的家乡,这些鱼可真的是很昂贵啊。”
卫宫的右手举着一条石斑鱼——好吧又是石斑鱼从海里游了上来。
“卫宫前辈.....你是要......”
“是叫维克托吧.....还是叫这个吧,要不要试试生鱼片?”
卫宫说着便投影出一块砧板,把刚刚从海里捉到的石斑鱼放在砧板上开始处理——剖腹取肠,划掉鳞片,露出白色的鱼肉,随后卫宫居然投影出了一个洁白的盘子!
阿斯卡罗拉无不吃惊地盯着卫宫手的鱼,早就从其他同学那里听说过东方人的厨艺,果然了得,这种刀工对于吃惯了英式早饭的他们来讲是完全学不来的。
一条石斑鱼在卫宫的刀下变成了一片又一片白色鲜嫩的鱼肉,这些鱼肉最后被卫宫平铺在白色盘子的周围。
“然后只要再煎一下就能......”
阿斯卡罗拉盯着洁白的鱼肉,差点就要把口水流出来了。
“做好了,维克托,要尝一口吗?”
“诶!?这是生的诶!?怎么能吃啊?”
“......既然你不吃那就算了。”
卫宫说着便将一片生鱼肉塞到了自己的嘴里,这在东方人眼里看起来颇为正常,但在阿斯卡罗拉眼里,卫宫前辈和贝尔格里尔斯没什么区别。
远处,黄沙溅起,且慢慢靠近,带着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恶心的吼声。
“......快上船。”
“什么?”
阿斯卡罗拉刚刚说完,卫宫的眼神突然锐利。不多想便投影出那把白色的刀并将其用力向阿斯卡罗拉掷了出去。白色的刀片与阿斯卡罗拉的左耳擦肩而过。
“吓死我了.....卫.....”
“别说话了!快点上来!!”
阿斯卡罗拉回头一看,一个僵尸被削掉半个头部,倒在地上,插在地上的白剑上还沾着绿色的液体。
“诶??哇!”
在阿斯卡罗拉的背后,黄色的沙尘越来越近。沙尘暴里的鬼影清晰可见。
“哇!卫宫前辈快快快走啊!”
阿斯卡罗拉连滚带爬地翻进了快艇,快艇终于以崭新的姿态发动了马达。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卫宫前辈!这太太太快了啊啊啊!!!”
“你就忍一下吧....”
卫宫无奈地回了这么一句话。
(下午12:17 英国北威尔士雪墩山国家公园)
“到了!就在前面!”
远坂凛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小镇,这个小镇是给一些旅游观光客准备的,类似宾馆的地方,红色的砖砌房屋与周围的风景——群山,树林融合在一起,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美好静谧。
“那个人就在这里吗?”
玄夜对于他接下来要遇到的人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是因为听刚才的故事入迷了吧。
红砖小屋一共五层,顶层只有一个房间门。
远坂凛轻轻地敲响了那扇门,里面传来一个有些低沉又有些柔和的声音。
“请稍等,我马上过来。”
“估计那个叫什么的....来着......是个四十多岁的老阿姨吧.....不对啊。”
木门被打开了,与玄夜想的不一样,发出这种女王音的,是一位金发碧瞳,皮肤白皙,穿着洁净白衬衫的娇小少女。头上的金发用蓝色的发带盘起,那感觉就像中世纪的贵族般优雅,总而言之——很漂亮就对了。
玄夜得出一个他认为的结论。
“原来是凛啊,快进来吧——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徒弟,如果你不方便叫中文名的话,就叫凯尔吧。”
“是这样啊,快进来吧。”
玄夜脱下鞋子跟着远坂凛迈入了这间屋子。
虽然是建在英国的屋子,但是里面的装修却非常的日系,这让玄夜彻底相信了远坂凛对他所说的故事。
“招待不周,甚是抱歉,远坂。”
金发少女端来一壶茶水。玄夜看了看这屋子的周围,很多地方有过使用魔术保护过的痕迹。
“士郎他还好吧。”金发的少女边给远坂凛倒茶水一边询问着。
“还是老样子,去去中东已经半个月了.....你也知道现在外面都什么情况啊。”
“是的,我很清楚,做梦都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居然真的会发生......”
接下来远坂和金发少女聊了一会在玄夜眼里“有的没的”的事情,这给玄夜参观这个地方创造了条件。
“那个....我能在四周看一看吗?”
“完全可以。”金发少女笑了笑,“用我跟随吗?”
“不,只是看看那边的屋子.....”
“喂!随便逛女孩的房间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我的屋子里没什么东西的。”
于是玄夜得到了参观屋子的允许,在金发少女的阳台边上徘徊着。
“好了,接下来我们谈正事吧,既然没有事先告诉我,那么也就说明,事态变得越来越糟了吧。”
“没错,据我在时钟塔所知的消息,有一部分家族和组织已经蠢蠢欲动,准备趁火打劫一把了。”
远坂凛喝了一口茶水,“不错呢。”
“也不知再这样下去,我们是不是就喝不到茶了呢,凛。”
“不要担心,目前的状况看,圣杯战争真正再度开启是需要时间的,虽然已经确认在冬木出现了类似于Berserker职介的从者,但是具体情况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深入了解.....”
“确认圣杯的所在地了吗?”
“还没有......对了,最近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不好的事情,在我的国家,这是噩运的前兆。”
“是吗.....”
远坂沉默了,面前的金发少女也沉默了。
“能带我去时钟塔吗。”
“Saber!你疯了吗?我和卫宫想了这么多方法掩盖自己和你,你为什么......”
“不,远坂,这是我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出的决定,与你和士郎没有任何关系。”
“Saber......你.....”
“远坂,虽然我很清楚我一旦进入时钟塔会造成什么后果,你说的也很对,但是,我参加了两次圣杯战争,我认为......”
“这和圣杯战争无关!”
(上午7:30 美国内华达州埃尔克城某地)
“切......居然敢惹到教会,真是不自量力.....”
一个平头的年轻男性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坐在两座大楼中间的胡同深处,他穿着黑色的西服,脖子上是一个银光闪闪的十字架。在他面前,20个身着重型装甲的士兵尸体血流成河。
“我克鲁多连冠位魔术师都能解决掉,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切!真无聊.....躲在我后面的小姐!知道爷的大名就赶紧滚吧!圣堂教会和魔术的世界还没轮到你们来插——啊?!”
叫克鲁多的男人被一把忍者刀从侧面贯穿。
“对不起,先生,我在你的侧面。”
“该死的......离老子远点!”
男人突然将忍者刀从身体里拔出,抓起前面的“空气”并将“空气”狠狠地摔到地上。
“死丫头,也不看看你们对着的是什么?去死吧!!!”
男人将水果刀用力刺入了“空气”。
“空气”变成一个身着黑色连体衣,头戴忍着面罩的少女,很显然,她已经死了。
“就这?就这?切......马上就到做礼拜的时间了,这狼狈样子可不能让主看到.....”
男人踩着这些军人的尸体大摇大摆地准备离开,他刚走到胡同口,觉得自己的头有点胀。
“一定是昨晚做太多了,真是丢了见习执行人的面子......”
这句话没有说完,他整个人炸开了,变成了一摊红色的,发着腥臭的泥水。银色的十字架变成了红色。
一个身着黑衣,腰佩两把刀的少女在泥中捡起那个十字架,用白布包了起来。
“这里是千支村雨,我方以仅剩一人代价肃清执行人克鲁多·尼毕斯先生。”
(同一时间拉斯维加斯某赌场大门)
“哒哒哒......突突突突突突.....”
“喂!别浪费子弹了,你们是伤不了我的。别做这种无谓的牺牲了。如果你们明白教会的立场,我想你们这些人都干不出这种傻事......”
在一堆由被砸烂的装甲车和坦克堆成的小山上,一个留着长波浪头的女性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顶峰,还用手将全身的子弹片一个一个的卸下来。与上面那位自爆的仁兄一样,她的胸前也挂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
“我说你们啊,都把枪放下吧,明明知道这什么用也没有,为什么还要这么干呢?我一介老妇,仅仅是为了传播主的福音而已......”
又一发子弹穿透了女人的头部。
“我说你们啊.......拿我的话当放辟吗?”
女人轻轻一摆手,前面拿枪的20多个士兵被巨大的风压吹到天空并摔成了泥状的东西。
“长官!这个家伙是怪物吗?!我们撑不住了!!!”
“不用了,所有人集体后撤!”
残余的士兵星星点点地退去,小山上的女人拍拍自己的身子从废铁山上跳了下来。
“切......早这样就不用那么多无所谓的牺牲了......”
“真不错啊,代行者,我带来的300多个兄弟,40多辆以目前科技能制造出的最精锐的重型坦克,还有30架未来式阿帕奇直升机,居然靠你一己之力灰飞烟灭,只剩下20多个兄弟,了不得啊!我军在哪里可都没动用过这么强大的兵力啊。”
“多谢你的夸奖,那么别躲了,这位长官,请你出来——”
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一眨眼间在那个女人的耳边飞过,发出如苍蝇一般嗡嗡的响声。
“什么?别鬼鬼祟祟的,给我——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呢.....手臂呢?!”
“害!果然是这样!再厉害的人物也有弱点吧?再坚硬的钻石,也挡不住高温吧?”
一个高度充满未来感的黑色机械翼从天空降落,机械翼的操纵者,是一个年级30出头的男人。一个巨大的圆锯从天空回到了机械翼的涡轮发动机处。上面还沾着赤色的液体。
“你......你到底是.....”
“一直都没找到机会下手,就在刚才,你总算是放松了一下,于是就在放松的关口处,用超音速锯齿将你的力量来源——双臂锯掉,这不过分吧?女士?”
“你.......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明明只是科技.....居然和魔术作对.....魔术协会不会放过你,圣堂教会不会放过你,以我等的力量,三天内能让华盛顿灰飞烟灭!!!”
“别逼逼了,前提是你能,那么,再见了。”
“什——”
女人的头部被另一个圆锯肃正了,没有生命体征的她从废铁山上滚了下来。与其一起下来的,还有那个红色的十字架。
“这里是布拉德·罗伊,我方以仅剩20人为代价清除教会代行者玛勒格碧·沙莉女士。”
“收到,辛苦了。”
罗伊,也就是士兵们眼中的军官走到一个圆形的红色物体前。
“你们几个,退后。”
“明白了,长官。”
罗伊蹲下来看了看那个圆形的东西。终于明白了什么。
“切......原来如此,我说的嘛,教会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被摆了一道啊......”
(内华达州 51区旧址腹地地下空洞)
“这里是阿诺辛瓦格,我方以仅剩一辆坦克和一人为代价清除代行者艾尼玛斯勒先生。”
“辛苦了。”
苍眼鹰切断了通讯。
“老大,是否开始圣杯作成实验?”
“立刻开始,告诉实验人员准备好,科研单元全部准备记录能量波动,一旦出现问题马上终止实验。”
“明白!”
苍眼鹰支走了所有站在他旁边的人,拨通了另一个通讯。
“喂.....我是”
“喂?博士,近来可好啊?”
“你.....你是?”
“别紧张,这是加密通讯,无论是那个把你带走的组织还是军方都听不见,我想你也知道我是谁。”
“原来是你.....你说过,只要圣杯被再现出来,你们就救我走?”
“我们起码也是正规组织,不会言而无信。”
“.......我相信你,那么,照我说的做了吗?”
“当然,可这些教会人士,真的是比神秘还强大的存在啊.....君主都被圣堂教会的实力吓得不轻,明明没有使用魔术——啊对,有个叫玛勒格碧的顶多用了一个魔眼,居然就轻易地干掉了军方最精锐的一个军团......”
“......这次只是出于需要,不然,这件事被教会知道了可就惨了。”
“好了,我们要开始了,通讯就在这里结束吧。”
“嗯,记住你的承诺。”
通讯结束,在网络的另一面,一个白发的中年男人坐在一间白色的屋子里。
“幽影......我马上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