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雯很漂亮吧?”金玉儿听完徐漠漠的介绍,随意地问道。
“是挺漂亮。”
“身材也很好吧?”
徐漠漠回想起那凹凸的身材,眼神有点迷离,点头答道:“的确不错。”
额,不对,我给你说汤家,说汤先平。你关心汤雯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是几个意思啊?
美女的脑回路都这么奇怪吗?
“你跟她孤男寡女在酒店里,你就没想做点啥?”金玉儿看似平静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安。
徐漠漠有点哭笑不得,我不送她去酒店,难道把她带回家啊。况且汤雯昏迷不醒,我也不能乘人之危呀!所幸他也不是初哥,好歹也和柳盈盈谈过三年恋爱。
徐漠漠不敢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迅速转移了话题,问道:“玉儿,你说汤先平请吃饭,我去还是不去啊?”
“去啊。”
“那我今晚就直接开口让他帮忙哦?”
金玉儿踌躇一会儿,徐徐说道:“我不知道汤先平的脾气秉性如何。但普遍来说,世家子弟都有良好的教养,都会知恩图报。况且,利民堂在世家眼里只是个不入流的存在,无论汤先平在汤家是什么样的地位,应该都能处理。”
“我倒是听说‘豪门无情’,人人都善于勾心斗角,好多阴险狡诈之辈。”
金玉儿盯着徐漠漠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玩味、戏谑......
好一会儿才说道:“手段、心机一般都是棋逢对手才会去使用。”
徐漠漠有点尴尬,你就直接说我是个小人物,不够资格就行了嘛。
他不想再和金玉儿聊天了,这太扎心了。
“你晚上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你......你别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早点回来。”金玉儿的语气又变得轻轻柔柔,声音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
“乱七八糟的地方?”徐漠漠一时有点迷,没有反应过来,随口反问了一句。
金玉儿脸红耳赤,低着头,双手拧着笔,扭捏地说道:“那个......世家公子哥都喜欢去那种地方,你别去。”
徐漠漠强忍着笑意,沉声应道:“放心。我吃过饭就回来。”
黑色的奔驰S450车上,汤先平开车,徐漠漠坐在副驾驶位上。
“徐先生,下午离开后一直比较忙,没有来得及问,你喜欢吃什么菜系?”
“我吃东西,不挑食,只挑人。”
汤先平眼睛一亮,看着徐漠漠的眼神有些欣赏。赞叹道:“好一个不挑食,只挑人。没想到徐先生也是性情中人。”
徐漠漠嘴角上翘,微微笑着。
“我定了三个地方。一家叫友缘阁,他家的海鲜特别有名。一家叫老川府,是一家川菜馆。还有一家叫珍食,以粤菜为主的私房菜馆。徐先生你看是去哪里?”
徐漠漠想都没想,随口问道:“哪里最近?”
“最近?那就去老川府。”
老川府确实是离得最近的地方,与江畔华府一样都在东河路上。
徐漠漠皱着眉头,看了看这面积超过五十平方的大包厢。正中间一张直径超过三米,可容纳二十多人同时就餐的大餐桌,旁边还有一个会客区,茶台、沙发一应俱全,墙上挂着古朴的油画。
“汤先生,还有人来吗?”
汤先平一愣,随即一笑,“我这边没有人了,徐先生如果有什么朋友可以一起叫过来。”
徐漠漠也笑了笑,道:“我是见这包厢太大,就咱们两个人,隔太远的话,说话费劲。”
徐漠漠说着就做到汤先平旁边的椅子上,再稍微往旁边移了一移。
汤先平会意一笑,“徐先生,你来点菜吧?”
徐漠漠也不推辞,叫来服务员,也不看菜单,随口说道:“水煮鱼,锅巴肉片,夫妻肺片。我就点这几个,汤先生你再来。”
汤先平又加了几个菜,更是主动说道:“川菜麻辣,我们喝啤酒怎么样?”
“正合我意。”
菜被陆续端上桌,一人三瓶啤酒下去,桌上的气氛变得浓烈。
徐漠漠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喝下一杯酒,说道:“汤先生下午的事情都办完了吧?”
汤先平略感惊讶,微笑着问:“哦?你知道我下午去干什么了吗?”
“猜到一点。就是有点好奇,汤先生是怎么处理的?”
“断了他们五肢。”
额!
徐漠漠虽然猜到意图欺侮汤雯的虎哥四人一定会倒霉,可也没想到,这个长得“倾国倾城”的汤先平居然这么狠。
断人五肢。
那第三条腿断了,还是男人吗?
徐漠漠咂嘴弄唇,无奈一笑,“不愧是汤大少啊,出手果然不凡。”
汤先平苦笑一下,道:“我可不是汤大少。在我们家汤大少是我二叔的儿子,我的堂哥---汤先龙。”
徐漠漠准确的抓住了汤先平眼中的一抹不甘。
“哦?这还有讲究啊?可以跟我聊聊?”
汤先平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苦涩地说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族嘛,免不了争宠争位。”
“看来你们家是兄弟姐妹太多。”
“不。我只有一个姐姐。”
徐漠漠拿起酒杯与汤先平碰了一下,羡慕地说道:“你比我好啊,我是独生子女。我从小就羡慕有个姐姐的人。小时候姐姐可以保护我,长大了我可以保护姐姐。”
“是啊。”汤先平感叹一句,“小时候的确是我姐在保护我,现在该我保护姐了。”
徐漠漠的眼前似乎有浮现出汤雯那绝美的容颜,那眉宇间的一丝愁绪,又想到她差点被虎哥那样的小混混所凌辱。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忿,连莫正龙那样的小纨绔,出入都带着两个保镖,汤雯作为世家千金居然一个人出入酒吧。
徐漠漠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善,“汤先生,说句交浅言深的话,我觉得你做得不够好。你居然让你姐姐一个人去酒吧喝闷酒,我看得出她那天很不开心。”
汤先平眼里更加落寞了,“是啊,我做得不够好,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居然都没有陪着她。”
汤先平说着猛地喝掉一杯酒,并将杯子狠狠地砸在对面的墙上。
“嘭!”
墙上的油画被砸了一个洞,玻璃碎片四溅。
徐漠漠心里一惊,这汤先平也才二十出头,算到现在他母亲应该也就五十左右,居然这么早就......
“对不起,我不知道。”徐漠漠有些愧疚。
“可他丫的那天居然有人要给我姐定亲,还他丫的定了一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汤先平大声的吼道。
徐漠漠取过一个杯子,帮汤先平满上酒,想了想,又开了两瓶啤酒,并将一瓶递到汤先平手上,碰了碰,道:“来,吹一瓶。”
汤先平举着瓶子就往嘴里灌。
“嘭!”
“嘭!”
两人相继喝完,将酒瓶砸在对面墙上。
两人谁也没开口,直到丢下手里的烟头。
徐漠漠望向汤先平,诚恳地说道:“说说吧!在世家面前,我实在是微不足道。但也许能帮你出出主意,再不济,也能当个垃圾桶,听你倒倒苦水。”
汤先平心乱如麻,埋着头纠结了好一会儿。
“好,那我就给你讲一讲。有些话埋在心底好多年了,从来没有人聊过,也憋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