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亭鸿敛眉深思。
那天他在场,亲眼看见苏妧拿出了证据。但是,他还是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冯春兰不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但他去找村长,也找了陈佑清,两人都没法儿决定这件事,除非当事人松口。
“亭鸿,春兰是无辜的,我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让她们别受牢狱之灾。”陈时见没去现场,不管别人如何说,他只信冯春兰。
“是啊,春兰她们定是被人陷害了。她一向脾气好,性格好,品行端正,绝不会做强抢财物,杀人放火的事。”
何齐宗没去现场,但也听别人说了那天的事。
从陈芸慧身上搜出了鱼泡。
他心里还有些担忧,怕陈芸慧把自己抖出来。又有点恼意,那个没脑子的女人,竟然把那东西放身上。
怕不是想和他那个想疯了。
他可没想过要娶她,要不是冯春兰对她好,那种蠢女人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这件事,是那个苏妧做的,那我们就去找她。”何齐宗捏紧了拳头。
正说着。
他目光往周亭鸿身后落,“哼,说曹操曹操到!”
两人随他视线看去,发现苏妧正站在陈家门口,面带微笑,和陈家二老说什么。
陈志国咬了一口发抖的烟杆子,看向自家媳妇儿,欣然接受,“好,那就这样吧。”
他们之所以同意,不仅是因为苏妧提出来的共用井,方便他们太多。
实在是她太有想法。
这股喜悦很快就被打断,“苏妧?你来我家做什么?”
陈时见又看到她,还在自家门口,面色不怎么好,明显写着‘你快走,老子不欢迎你’。
那天他去看过春兰,三个人被关在宗祠,过不了几天,村委会的人决定后,就要把人送镇上去。
本来他还因为那天的烤鱼对苏妧有所改观,现在,好印象全败光了。
苏妧回头,出乎意料地碰见不想看到的人。
“呵,冤家路窄。”何玲儿看到三人,直别过头。
全都不是好东西,碍眼。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谢文秀还没进屋,就听到自家儿子没礼貌的语气,冲过来掐住人耳朵。
“啊,疼!”陈时见立马跳开,捂住发红的耳朵。
“妧妧来我们家商量挖井的事。”
“你看看,人家多有想法,多好,什么都懂。你呢,不看看自己什么熊样,成天和狐朋狗友一起……”谢文秀看到其余两人,收敛了一下。
“亭鸿也在啊?”
她直接略过何齐宗,对周亭鸿印象还是很好的。
读书人,又上进,还肯吃苦,比起她这个败家儿子不知好多少倍。
“文秀婶,志国叔。”周亭鸿收回对苏妧的注视。
“妈,挖什么井啊?”陈时见不敢靠近,趁谢文秀看不见,瞪了苏妧一眼。
苏妧自然也感受到他的敌意,视而不见,“叔,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妧妧,让你们留下来吃饭也不肯,那你定好了日子,挖井那天,我就去帮忙。”谢文秀看她就跟看自家女儿的眼光一样,怎么看怎么喜欢。
苏妧走后。
周亭鸿跟何齐宗也离开。
谢文秀直接拧着陈时见的耳朵,往家里拖,“给我过来,你个臭小子!刚刚怎么跟妧妧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