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一动,苏妧从空间出来。
天色未变,还是在村口,收拾那三个女人的地方。
只不过,人都不见了,连她的酱油瓶也不见了。
苏妧没多余的钱再买一瓶,空手回去指不定又会被那老虔婆难听地骂。
店老板又不在,她索性让小狐狸摘了几个苹果和几颗樱桃,和小商店的小孩儿换了一瓶酱油。
临走时,看小孩子吃得正欢,眼巴巴地还想要,苏妧灵光一闪,“小弟弟,姐姐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
逗留了个把时辰,苏妧在空间里摘了一些豌豆,这才回到家。
却发现早有人在家等着她了。
父亲、妹妹还有二叔二婶、小叔全都回来了,头一回这么齐。
只是,个个眉头紧皱,有的还十分气怒。
“妈,我回来了。”
赵方茹还没接话,张翠芬就对着人骂骂咧咧,“看你生的小娼妇,净给我们家惹祸招霉运!你们三个怎么就没被淹死在子母河里!”
“你看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有脸回来,天杀的小娼妇……”
苏妧抱着酱油瓶和豌豆,看家里多出了好些人,十分疑惑,“怎么了?”
不大的院子里,还站了好些不认识的人,个个手拿棍棒。
“对不起,婆婆……”赵方茹还在低头抹眼泪。
“妧妧啊……”苏民贵理亏,一言难尽。
他向来安分守己,老实做人,一边顶着老母亲的压迫不肯离了再娶,一边又受着村里人‘你连一个给你传宗接代的儿子都没有’的眼光抚养两个女儿。
好不容易被熟人介绍,去平阳镇找了个挖煤矿的工作。谁知那个煤老板是看上了他女儿,还欺负他不认字。
结果他糊里糊涂地以为和其他人按了个一样的契约合同,没想到竟然把女儿给卖了。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不会嫁给那个老男人。那个卑鄙小人,他就该得亏自己没少拜菩萨,不然,下次他就该去见阎王!”
“啪——”
一藤条狠狠抽苏汐脸上,一条红印子骇然印在脸上,“赔钱货,你看你惹出来的好事,你还想把事情闹大。”
在场的人,除了冷眼旁观的,全都愣住。
张翠芬不管不顾就动手。
赵方茹两人也没及时拦住,“婆婆,您怎么能……”
“汐汐。”苏妧放了酱油瓶,扔了豌豆,赶紧过去看她的脸。
苏汐有些任性,当初为了去县城,筹谋着以后能嫁个好人家,就死活求着苏妧和她换,由她跟着苏民贵去县城工作。
两人在煤窑上班,只不过,她的差事是煮饭,好几个月都不回来一次。
按理说能给家里挣钱,老妖婆应该高兴才对,现在却跟吃了耗子似的,脸色难看得要死。
“我怎么了?她惹了祸,我不该收拾了?你还想管到我头上?”张翠芬面目凶狠。
“张大娘,您何必动怒?只要把苏汐姑娘嫁过来,我们两家就是亲戚,一家人,哪有谁赶谁的道理?”
一个身穿布褂,留着一撮短胡子的中年男人笑盈盈地劝。
“于管事说得不错。大嫂,反正常家算得上是咱们平阳镇上的大户人家,要什么有什么,汐汐嫁过去有的是享不完的福。”
寇文晴上前拉住她,“你看,我们家这么穷,缺粮少米,连吃顿饱饭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