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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归

桃华提了弓,拿了箭,钻出洞,顺来路,跑回药篓处。背起药篓沿标记往回走。

“桃华!桃华!,华儿!华儿!”呼喊声传来。桃华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了喊声。料想是父亲带人来寻。遂大喊一声:“爹,孩儿在这边。”巡声而去。桃药师众人听闻桃华的声音,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在林中急奔。父子二人终相聚。

桃药师说:“华儿,你吓坏为父和你娘了。你这一夜去了哪里?”

“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走,附近有头臭熊。”

柱子爹闻听,大惊。忙说:“药师,我们速走吧,那暴熊力大无穷,嗅觉灵敏,如果遇到我们就危险了。”

“好,回去再说!”桃药师众人带着桃华沿原路返回,重聚在药师家中。桃伯也颤颤巍巍的来了。桃伯说:“我一个糟老头,一把年纪了,怎么能让小娃儿为了治我以身涉险呢!药师你糊涂啊!这要是出了事儿,让我良心怎安啊!”

“桃伯,不必自责,孩子总要自己去山中锻炼的。”桃药师安慰说。众人问桃华发生了什么事情。桃华想起火灵儿的说辞,于是半真半假,只说是遇到暴熊,逃进一个小石洞,躲了起来,今日发现暴熊走了,才赶回来。众人听的心中大惊。皆道桃药师救人救的多了,积了善福,才有福报,让桃华躲过一劫。华母听完桃华所言更是心疼的摸了把眼泪。药师安慰:“孩子回来了,就别哭了,备些酒菜,谢谢众乡邻的帮忙。”华母遂备酒菜,留众人吃了饭,喝了酒,酒罢众人方归。

小桃华回到屋中,取出石戒,心念动看着戒中的一切。发现角落里有个木质的人偶。好奇心起,取出道:“白骨大叔有小孩吗?怎么还做个木偶,是给孩子玩的吗?”“傻娃,让本灵来教教你知识吧!这个人偶师训练魂力用的,或者说是神识吧!今天早上你用神识视物,看熊在不在,只是神识最基本的用处。随着魂海壮大,神识也会变强,神识强,五感则强,对外物的感知力愈强。神识除此用处外,还有其他用途。比如说控制外物,身在床上取桌子上的杯子。但这需要运用技巧的。那么怎么练呢,这就靠你手中的小木偶了。先要试着控制小木偶的四肢,进而控制木偶走动。《魂经》只能壮大魂力,但是要控物,基础就是控制这东西。”“很难吗?”桃华问道。“会则不难,不会终究是难的,就你来说估计很难。”“为什么?”“因为你是又傻又笨的白痴娃。哈哈哈哈”“滚,本宝宝天资聪慧,岂能难住我!”“嗯,在自言自语碎碎念方面你确实很聪慧。”火灵儿在魂海中不停的抖动,笑的一塌糊涂。就好似人笑到肚子疼的样子。桃华也不在意,试着闭眼,努力用神识取触动木偶。不行,还不行。那就先去控制一只手。反反复复。火灵儿也知趣,再没出来捣乱。不知不觉已入夜。近半夜时木偶的左手终于轻轻的动了一下,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了一下。桃华欣喜道:“动了动了,啊哈哈哈,本宝宝是个天才。”“自大狂,小小年纪就自大,碎碎念。”火灵儿也是诧异,却还是打击他道。并暗暗想这娃子也算天才,毅力也可以,别的孩子估计早不耐烦放弃了。“一……边……去!别烦我,宝宝要睡会儿好累啊!”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桃华还没起床。华母不仅担心起来。“华儿怎么还没起床,许是吓到了,夜里睡的不好?”华母对药师说。桃药师道:“年幼,进山受惊,又累到了,估计要多睡会儿,不碍事的。”

桃华睡到近午时方醒,神识控物,对神识的负担还是有的。用脑过度自然要靠睡眠补足了。吃过午饭,休息稍倾,举锁强体。完事清洗一番,复又回到屋中,练起控物之术。

日子在日升日落中消逝着,桃花村一如既往的宁静安逸,孩子们依旧去捕鱼猎兔,桃华也采药记方。开心的吃美味,快乐的在河中游,淘气的小家伙们总是不缺童年的乐趣的。每晚桃华依旧会练控物之术。半月余,木偶四肢都可以动了,可以站立走动了,可是走的是栽栽愣愣,动作笨拙,常常摔倒。但是对于桃华来说,也算是很成功了。魂海在《魂经》的不停运转中,白色已如小溪潺潺了。

又半月木偶的动作终于流畅了。桃华欣喜万分,“成功了,成功了,被我打败了吧!宝宝就是这么强大。哈哈哈哈。”“吵死了,吵死了,不就是能耍个木偶了吗?至于乐的含拉子都流出来啦。”“闭嘴宝宝很强大。”“井底之娃,就看到那么一点天,就说自己强大,切!”“你切什么切,当心宝宝切了你!”无语,火灵儿无语中。

桃华仅一个月就可控制外物,魂海也壮大了许多,确实是进步神速。

桃华放开神识,神识笼盖的范围越来越大,隔壁二丫娘,正在熟鱼皮,用棒槌不停捶打鱼皮,二丫正在裁剪鱼皮线,小心翼翼的。远一点儿,鼻涕虫正在院子里训练着他的小狼。柱子在剥兽皮。柱子爹正在分切兽肉,从村东到村西的景象尽收眼底。桃华非常开心。

桃花村的人们是勤劳的,也是幸福的,在这里人们互相帮助,关系和睦,就是一家人,远离了世俗的喧嚣。但是却不能完全与世隔绝。有些物资还是要从外界来获取的。

这一日,桃药师唤来桃华。“华儿,为父明日进城,你随为父前往。桃伯年纪大了,来回奔波会让他过度劳累的。”翌日,父子二人早早起了床,套了牛车,将村民准备好的物品都装好。向城镇而去。

离桃花村最近的城镇是青龙镇。青龙镇隶属于玄国,因青龙山而得名。青龙镇不算大,但是商铺很齐全,因近青龙山,所以往来的采药人,猎人居多,也会有修者来山中寻些机缘。牛车半晌午时来到青龙镇中。青龙镇进镇没有什么要求,没有人收进城钱,也不设什么卡,只要不在城中作奸犯科就行。镇中只有二十几个差役,没有驻兵。一条主街青石铺路,路两边商铺林立,药铺、铁匠铺、成衣铺、茶馆、饭庄、客栈、杂货铺等等都有。街上往来人等或锦衣绣袍、或粗布麻衣、或身披兽皮斜挎硬弓。背药篓的、卖鱼的、卖兽肉的、各不相同。

青龙镇的交易大多在青龙镇的露天大市场。青龙镇的老爷在镇东边开了一片露天大市场,交一钱银子可在露天市场中租用一个摊位,摊位后侧可停车马。方便周边山中村民进行交易及以物换物。市场里充斥着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很是吵杂。空气里弥漫着药草的清香,兽肉的腥气,牛马粪便的味道,总之若不是露天的这混合气体还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桃药师交了摊位费,拉着牛车来到自己的摊位处,摆好了药草,交代小桃华看摊,并告知了什么药卖多少钱,拉着乡亲们的东西去别处换东西去了。车来车往,人来人往。集市一如既往的热闹。一位鬓角斑白的老者踱步来到桃华摊前。老者消瘦的脸颊,一缕白髯,精神矍铄,身着青布袍,袍脚绣着一个丹炉。足踏云履,腰间挂着一个墨黑色丹炉样的吊坠。他缓缓蹲下身,看着摊位上的药草,抬头又看了看小桃华。“你家大人呢?小娃娃。”小桃华说:“家父去为乡亲们换东西了,老先生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便好。”老者拿起一株生肌花,笑呵呵的问:“小娃儿这是何药啊?”“生肌花,治疗创伤的良药,研磨成末,洒于伤口之处,有助于伤口愈合。老先生要是需要可以连止血草一起买,这样效果更好。”老者诧然:“哦?那这摊位上的草药你可都识得吗?”“那是自然了,不仅认得,连作用也知道啊。我可是药师家的孩子啊!”桃华恭敬的回答。“你今年几岁了?”“8岁。”“8岁就认识这么多草药,还知道作用你不是蒙骗我老人家吧!”“本宝,5岁随父亲入山采药,至今三年,能识百草,知药性,家父是药师,正在教我治病的良方。”老者眼睛一亮,伸手又取了几株草药问之,具答之,无一错误。老者说:“小娃儿,果然没有骗我。”

老者蹲在摊位前,看草药,并时不时和桃华说说话,问问东问问西。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桃药师引车而回。“父亲,您都换完了吗?”“换完了!”老者起身看着桃药师笑了笑道:“老夫姓陈,丹盟在青龙镇的主事人,想和你谈谈。”“大人,药师失礼了。”桃药师深鞠一躬道。“有什么吩咐,大人请讲。”开玩笑,自己是个小小的药师,和丹盟的大人谈话,谈什么,怎么谈。还是听喝吧!药师暗想。

所谓是:八岁稚子卖草药,路遇老翁来考教。

陈翁已起爱才心,早入丹道趁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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