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震惊得退后几步,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把太尹妖刀居然是用一整只妖兽炼成,而且还是一只祖妖。
祖妖是什么存在,那几乎是个人族通天境巅峰强者平起平坐的强者,韩笑不敢想象,到底是谁能击杀这类强者,并且用它的身体来炼刀。
这件事情还没想明白,这个空间又发生了变化。
只见原本只露出的一个角,此时正在慢慢往上升起,很快,一个狰狞的头颅就露了出来。
这个头颅异常狰狞,双眼赤红,虽然已经死去不知道多久,但从其双眼中闪烁的凶光可以看出,这只祖妖生前是何等的嗜杀。
不知道为何,当韩笑盯上了这双眼睛之后,目光就再也不能移开分毫,就像被定住了一般。
“杀杀杀”
几声凶残的咆哮在韩笑的脑海中响起,在其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霎时间,韩笑眼前的场景突然一变,之前昏黄的空间消失不见,他出现在了一个天地一片血红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无论是天空还是大地,都呈现出一种刺目的红色,就像是被鲜血渲染过一样。
看到这番场景,韩笑被深深的震撼住了,虽然这是虚拟的世界,闻不到任何的血腥味,但是这种景象却给韩笑的内心造成了深深的恐惧。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突然远方一声震天的咆哮,一只巨兽突兀的出现在了远处,正对着苍穹不停地狂吼。
韩笑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那只巨兽十分巨大,几乎有数十丈之高,赤红的双眼不停的闪烁着凶光,浑身黑色的鳞片反射着一道道的乌芒。
咽了口口水,韩笑差点瘫坐在地上。
这只巨兽身上散发的威压特别强大,甚至比敖洲都强大了不止十倍。
虽然这只巨兽没有看向韩笑,但就凭这散发出来的余威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巨兽还在对着苍穹怒吼,苍穹似乎是为了回应它,居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一个巨大无比的阵图出现在了天空之上。
阵图出现,巨兽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变得更加的狂暴。
阵图开始旋转,一道粗大无比的光柱直射下来,轰击在了巨兽的身上。
这道光柱的威力很是强大,不过轰击在巨兽身上之后,却并没有对巨兽造成什么过大的伤害,甚至更加的激发了巨兽的凶性。
光柱过后,阵图停止旋转,而后一个个的人从阵图中心走了出来。
一个,两个…,直到最后甚至达到了上万人之多。
只见从这些人中走出一人,不知对着巨兽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在谈判,不过最后好像是谈崩了,那人恼羞成怒,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剑,对着巨兽就劈了下去。
那柄剑看起来古朴无华,但当他斩下之后,却化为了一道万丈剑芒,就连之前凶焰滔天的巨兽都不敢正面迎击。
巨兽虽然十分庞大,但却异常灵活,只见它身体一侧便躲了过去,剑芒辟在大地上,给这片血红的大地辟出了一道万丈鸿沟。
强,强到没边。
这是韩笑内心的想法,那一剑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此刻开始,就已经深深的被他记在了心里。
巨兽躲开之后,也是心惊胆战,当下它的身体便开始极速缩小,直到成为了一个正常人大小。
只见它的身体之外一阵红光闪过,一个身穿血色长衫的男子出现在了那里。
血衣男子看着天空中的众人,发出一阵狂笑,眼神中尽是狂放不羁,似乎对天上的这些人不屑一顾。
而后,也不见血衣男子做什么动作,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杆长枪,对着天空中的人随手一刺,然后在他的周围,无数杆一模一样的长枪出现,就像万箭齐发一样,对着天空就射了上去。
对于血衣男子的这一招,天空众人最前方那人自然是轻松化解,但其他人就不行了,不知多少人被长枪刺中,身体爆裂开来,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
天空下起了血雨,落在这片大地上,给这个世界又增添了一分颜色。
至于一些侥幸逃脱的人,此时看血衣男子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
首战受挫,不少人已经萌生了退意,甚至有的承受不了这种惨烈的现象,发了疯似的开始往阵图里逃。
不过,虽然他们想走,但有人却不这么想。
只见带头之人头也没回,一些刚靠近阵图的人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被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若再有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这一声力量极强,不知此人用了什么手段,被拽回来的几人当场便暴毙而亡。
看到这一幕的韩笑倒吸一口凉气,在他看来,这里嗜杀的似乎不知血衣男子一个,那个带头之人似乎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但随后韩笑一想,这人并没有做错,若是放任那几人离去的话,接下来势必人心不稳,肯定还会出现逃兵的,只有这样杀一儆百,才能以绝后患。
接下来,只见那人对着血衣男子一指,当下天空中的所有人便向下冲去,顿时刀芒剑芒乱闪,法术光华不停激荡,大地都开始震动起来。
被几千人围攻,血衣男子面色凝重,但表情却丝毫不显慌乱,手握一杆长枪,在人群中杀进杀出,看起来围攻似乎对他没有造成太大的压力。
围攻血衣男子的人一个个的丧命在他的枪下,慢慢的便堆积成了一座小山,直到最后一人被他杀死。
血衣男子现在尸堆之上,浑身被鲜血浸透,手握长枪斜指苍穹。
“你,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唯一还没动手的那人哈哈一笑:“血饮,你若是没受伤的话,我确实不敢与你一战,但现在你重伤未愈,与你一战又有何妨。”
说完,手中剑身一抖,对着血饮就冲了下去。
血饮一声狂啸:“来得好!”也是长枪一震,迎了上去。
长枪与长剑碰撞在一起,一圈能量狂潮震荡开来,远处的韩笑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