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佟佳湘有些丧气,不过她并没有放弃就是了,只是为了不让沅太妃再教训她,换了一副口吻道:“四姐放心,我听你的就是了,他们不让我进宫,我就在家好好学规矩,日后好好嫁个人。”
沅太妃见她懂事,脸上的表情也好看了一些,“今天二夫人怎么没进宫?”
“老夫人今年入了冬后身子就不大好,二夫人在家侍候她,就让东府的大伯母带着我进宫给太后娘娘和您问安。”
“那余氏呢?”
“刚才在那边碰见五姐,两人不知去哪里说话去了。”
沅太妃意外道:“佳芷跟她倒能聊得到一块。”
佟佳湘笑着道:“母亲说大伯母那人眼睛最明,她见五姐现在攀了高枝,就有意巴结起来,像我这样的,她自然瞧不进眼里,我在府里做些什么,在她眼里都像是作贼似的。”
佟佳湘想起上次在东府里偷听被她抓住盘问的事,忍不住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沅太妃倒没想到这一层,不过她对那个余氏也没什么好印象就是了。
“她是佟裳举荐入府的,自然还念着从前的情份,听说她跟大伯的关系也不怎么好,虽说生下了辛哥,可大伯好像并不看中,加上之前因为的同善堂被抄没,家里许久没有进项,她对大伯也有许多怨言。”
佟佳湘不敢顺着她的话往下抱怨,只是不着痕迹地道:“大伯也跟她不亲近,最近大伯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不知道做什么去,我问了一声,大伯母也只是说不知道,别是大伯又偷偷去赌钱了吧?之前大伯刚被革职的时候,在家闲着无聊被人拉出去赌过一阵子,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可是这回却不一样,我听说大伯还偷偷从柜上私拿过药,也不知用到了哪里。”
沅太妃凝眉道:“竟有这回事?家里好不容易有了进项,万一被大伯拿去挥霍了,到时东府那边一倒,连带着咱们那边也要遭殃,不行,我要问清楚。”
沅太妃急着往园子里去找余氏问话,佟佳湘得了便宜,窃笑着跟上前去。
余氏正带着佟佳芷在一条林荫小路上散着步,远远见沅太妃过来,两人忙掖了手上前请安。
“沅主子吉祥。”
“见过四姐。”
沅太妃道:“大嫂,听说我大哥最近经常不回家,还偷偷从柜上拿药材,你知道他是不是又去赌了?”
余氏一听这话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看了佟佳湘一眼,并没有发作,只是低着头道:“沅主子别急,你大哥从前是赌过,不过也只是跟几个朋友小打小闹的玩玩,输赢也不多,至于他经常不回家的事还从柜上拿药材的事我也问过,他说是有一个病人要看,他是一家之主,他出门办正事,我做媳妇的也不好多问,沅主子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些事。”
沅太妃道:“什么病人要隔三岔五去看,还一去十天半个月?”
余氏道:“这个病人在外地,所以来回路上费了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