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看了她一眼，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想了想道：“不论奴婢是什么身份，对皇上的心意是一样的，娘娘只要记住这点就够了。”
少倾轿子过来，皇后坐轿离去，佟裳惆怅地看着皇后的轿子远去，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姐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明珠上前道：“我虽早早知道，可是因为摄政王早有准备，我就没放在心上，想着总会平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你走的这些日子，事情又发生了变化，端淑太后不甘心，伙同颖太妃一起大肆宣扬起皇上身世的流言，皇上纵然不信，可是听得多了，难免就往心里去了，你别怪皇后娘娘，她也是担心皇上，皇上最近茶不思饭不想，每日都在查那些旧事，似乎一定要弄个明白。”
佟裳皱眉道：“端淑太后联合颖太妃？”
裴明珠点头道：“颖太妃先前因为二皇子的事跟太后不睦已久，经过崔家的事，加上上回因为王兴安的事，彻底想明白了，端淑太后再稍加挑拨，两人便达成了协议，由端淑太后的幕僚在朝中掀起声势，崔大人从旁助力，直闹得风风寸寸，摄政王又因为之前处置了两个言官的事，被人揪住不放，一时间竟耐何不了他们。”
“怎么会这样……”
裴明珠道：“这事一出，皇太后就叫人去传素澜进宫问个清楚，唐家人一直推脱不来，说素澜病了，前两天晚上，突然递折子进宫请太医，说素澜服毒自尽了，幸好太医救得及时，人虽抢救了过来，可也损伤了身子，现在躺在床上跟半个死人一样，想要叫进宫问话，估计也是几个月后的事了。”
佟裳道：“素澜是县主，好好的人在唐家自杀，追究起来唐家也脱不了干系。”
裴明珠叹气道：“可恨就可恨在这里，当初太后娘娘怕事情败露，杀了接生的稳婆跟当时的宫女，现在那唐家人竟恶人先告状，说素澜是畏罪自杀，素澜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帖身女官，皇上的身世她再清楚不过，她这一死，倒坐实了太后娘娘心中有鬼，加上崔大人在朝中极力煽动，一时间皇上竟信了七八分。”
佟裳道：“皇上已经知道他跟我的事了吗？”
裴明珠摇头道：“坏就坏在这里，他们只说皇上不是太后娘娘亲生的，又死死揪住你跟王爷的前尘旧事不放，这样两边一掺搅……”
佟裳接过话茬道：“便坐实了睿亲王要谋反的铁证，加上王爷前阵子极力替平阳郡主平反，皇上疑心也是正常的。”
裴明珠看着她道：“你都明白，就不必我多说了，有太后娘娘在，他们眼下只是煽动舆论，一时半会的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你也得好好谋算谋算了，疑心生暗鬼。”
“我明白，多谢姐姐提醒。”
裴明珠笑笑，眼见皇后的轿子走远，她安慰了佟裳两句，也匆匆带着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