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认出他来，停了动作道：“苏大人。”
苏盛云歉意地道：“盛云叨扰了，本来不该如此无理，只是我实在是情非得已，事实上芸娘她不见了，我已经找了很多地方，一直不见她的行踪，这回我来，也是想着能从这里问出些她的行踪，必竟她是从这府里出来的。”
佟裳遗憾道：“芸娘的事刚才我已经听老夫人说了，芸娘失踪，确实让人揪心，不过她已经嫁到了苏家，人也是从苏家丢的，苏大人与其一直到这里要人，不如多回家打听打听，一个大活人，总不会凭空消失，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
苏盛云看着她道：“嬷嬷难道知道些什么？”
佟裳笑着道：“苏大人误会了，我跟芸娘不过是片面的交情，后来她生孩子又去看过她一回，要说了解，也该是苏大人对她更了解，再不济，苏夫人总会知道些什么的。”
“我母亲？”
佟裳没说什么，对他福了福身道：“愿公子早日得偿所愿，我先告辞了。”
佟裳转身上车离去，苏盛云看着她的马车微微出神。
随行的小厮上前道：“公子，掌印府的人已经把薛妈妈的地址要来了，奴才这就派人去余杭打听消息去。”
苏盛云想了想道：“先不必了，回府。”
“是。”
小厮打了个呼哨叫来马车，扶他上车离去。
佟裳坐在轿子里，微微出神，平儿看着她的脸色道：“嬷嬷还在想芸娘的事吗？她这是活该，您不必为她费神。”
佟裳道：“我只是有点意外，没想到苏大人这么痴心。”
芸娘道：“苏大人是个好的，可芸娘不是，嬷嬷刚才就不该提点他，回头闹起来苏夫人岂不怪罪您多管闲事？”
佟裳道：“我也是为了敲打敲打她，她把芸娘那样扔出去，也不知是死是活，无论如何，那总是条人命。”
“您就是太善心。”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来到集市，便先掖下不提了。
佟裳掀开帘子看着街景，集市上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叫卖的小贩与观望的客人，街边还有不少小食店，充满了烟火气。
佟裳到两家成衣店买了几样小东西，又到金店给平儿打了几套头面首饰，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两人饥肠辘辘，都有些饿了。
佟裳闻着街边小吃店飘出来的阵阵香味，顿觉食指大动，她道：“先在这里吃碗面吧，下午再买几样家具就回宫去。”
平儿早已饿得不行，自然不会拒绝，当即就扶着她往小吃店去了。
这间小吃店没有店面，只在街边搭了个棚子，支了几张桌子，佟裳看那开店的夫妇二人还算赶紧，便要了两碗混沌，一盘卤味，拉着平二在靠里的位置坐下。
平儿掏出帕子给她擦了筷子，又从马车取了他们自己的茶具，兑了店家的惹水给她泡了茶，“这是咱们自己的，嬷嬷请用茶。”
佟裳笑笑，接过杯子道：“其实你不必这样，我在羊城的时候，条件比这个苦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