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身边一个舞女,邪笑的勾了勾唇:“现在我身边有空位了,过来陪我。”
这分明就是把她当舞女一般。
纪婉夕深吸一口气,迈步靠近,却被擎牧寒一把拉住,按在沙发上,随即腰上覆了一只手,她想要挣扎,却被男人狠狠的桎住了手臂。
“夫人觉得这名角儿唱的怎么样?”
纪婉夕强压住心里的不适,回答他的问题:“好听。”
擎牧寒攥着她的胳膊,侧头在她耳边冷笑:“没有夫人叫的好听。”
声音寒凉,恶意深重,纪婉夕瞬间白了脸色。
擎牧寒放开了纪婉夕,搂着舞女,欣赏着她苍白的脸色,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夫人上台唱一个。”
纪婉夕攥紧了手指,没有动。
见她没有动作,擎牧寒冷了脸色,嗓音狠厉:“听不懂话吗!”
纪婉夕倏的站起来,隐在披风下的手掌紧紧攥成拳,“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会唱戏,少帅想打我骂我尽管来,何必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她有她的尊严,从小的家教不许她这么做。
“看来你还是没学会听话。”擎牧寒冷然一笑,扬声叫身后的随从:“来人,把映冬送去训练营,就说是本帅犒劳他们的,随便玩儿。”
纪婉夕陡然瞪大眼睛,拦住要上前的随从,“不可以,不可以把映冬送到那种地方!”
这男人是恶魔吗!训练营都是男人,映冬去了相当于去折辱送死。
擎牧寒居高临下的看着纪婉夕,神色阴沉:“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映冬吓坏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两三下额头就嗑出了血:“少帅,求你……求你……”
映冬抖着身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上擎牧寒冷厉的眼神,纪婉夕手抖的厉害,却依旧把映冬拦在身后。
“你有什么不快,冲我来!我唱歌!何必为难映冬一个无辜的人。”
“你唱歌?”擎牧寒阴着脸,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缓缓开口:“晚了,把你这身衣服脱了,过来陪我。”
纪婉夕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抬头看着贵妃榻上斜倚着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把衣服脱了!”男人勾着冷笑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一丝温度都没有:“不是要演主仆情深吗,现在你丫鬟的命能不能保住,看你的表现了。”
纪婉夕低头,心中绞痛。
她忘记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
他想要的,只不过是换种方法,更变本加厉的羞辱她罢了,堂堂少帅的少夫人,像妓子一样,当着众人面脱衣取悦他,擎牧寒要做的,就是让她抬不起头,让纪家……也抬不起头。
“好,如你所愿。”
女人的声音抖得厉害,目光却带着决然,她的手覆在旗袍上的第一个盘扣上,缓缓动手,紧接着是第二颗。
自始至终,纪婉夕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擎牧寒的双眸,他几乎可以在她清亮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马上要解到第三颗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扣住纪婉夕的腰,将她拖到自己身边,暴怒的朝身边的舞女挥手:“滚下去!”
身边的舞女慌忙离开沙发。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耳边传来男人冰冷的嗓音,力气大的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旗袍转瞬间被毁坏,纪婉夕控制不住的发抖,死死地闭着眼睛,无声的抗议着。
擎牧寒阴沉着脸,对着周围早已吓呆的舞女呵道:“让你们停了吗,继续跳!”
乐声再次响起,舞女衣袂飘飘,音乐丝丝入耳。
纪婉夕却木然的躺在沙发上,觉得一切声音都在慢慢远离。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直至有鲜血渗出。
心底的冷,盖过了身体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
之后一连几天,纪婉夕再也没有出过房门。
擎牧寒也没有来过。
整个住处,床饰和摆件个个华贵讲究,却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
她不敢出门,不敢看外面刺眼的阳光,不想看见公馆中,其他人嘲讽和鄙视的眼神。
现在整个少帅公馆都知道,少夫人不受宠,甚至连一个最低下的舞女都不如。
纪婉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瘦了下去。
“少夫人,你再吃一点吧。”映冬跪在床边,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要是夫人看见,要心疼的。”
纪婉夕支着身子坐起来:“他回来了吗?”
映冬心疼的扶住纪婉夕:“少帅已经好几天没回公馆了。”
“罢了,映冬,给我梳洗打扮,妆……上重一点,别让母亲担心。”
……
日落西山,纪婉夕从纪家回到擎公馆,却被拒之门外。
映冬焦急想和门卫理论,却被告知没有擎少帅的首肯,不会放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