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个男人跑远后,白罂才放开了华灼的手,行礼道:“多谢卓城主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华灼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我曾见过卓城主的画像,所以记得,而且外头传闻卓城主貌似天仙并且武功不凡,所以很好辨认。”白罂说道。
华灼挑了挑眉,倒没有过多的在意:“你一个女子,独自行动时还是小心一些吧,虽说黑玉城一向安全,不过今日来的杂人太多,你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是很容易出事的。”
“谢卓城主关心,我只是出来观赏风景,没料到会遇到那位少城主,还要有卓城主相救,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卓城主的大恩大德小女子记下了。”
“我不过随手罢了,不必在意这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便吧。”
说完华灼便转身要走,然而还没等她走两步,身后的女子突然又惊呼了一声。
华灼回头望去,只见白罂正蹲在地上,手捂着脚踝,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
“你怎么了?”华灼问。
“我……我的脚踝好像扭伤了,应该是刚才与少城主拉扯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现在没法走路了。”白罂委屈地说道。
华灼闻言微微皱眉,由于她喜欢清净,所以她居住的院子周围是没有其它人的,就连下人也很少往这边走,如果将这个女子留在这儿的话,只怕半天都不会有人来帮她,可若是将她一起带走,未免麻烦了些。
啧,今日运气不佳啊。
“罢了,我先将你送出去吧,等会儿让下人给你治伤。”
说着华灼便直接将白罂给背在了背上,白罂有了一瞬间的愣神,显然也没料到对方的动作会如此直接,不过很快她的嘴角就浮现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华灼快速地走着,眉头皱起有些难受,白罂的身上有熏香的气味儿,而华灼不喜欢这种浓郁的香气,更何况二人离得太近,香气直接涌入了华灼的鼻子里,弄得她都快窒息了。
“恕我多一句嘴,姑娘姿容清丽,不适合这种味道太浓的熏香,下次还是换个淡一点的吧。”华灼说道。
白罂顿了一下,随后笑出了声:“卓城主说得是,我也不喜欢这个味道,那卓城主喜欢什么香味儿?”
“随便,我不怎么用香,大概清淡些的花香更符合我的喜好吧。”华灼回答。
“这样啊,我这儿有一个桃花香的香囊,味道清淡怡人,卓城主应该会喜欢,不如我将它赠予你,就当报答你救我的恩情吧。”白罂道。
“不必了,我没有用香囊的习惯,多余的香味儿会影响我对其它气味儿的辨别,得不偿失。”
白罂闻言不说话了,鼓着嘴似乎有些不悦,华灼走得越来越快,白罂见状急忙说道:“卓城主……你能不能稍微慢一点,我有点害怕。”
华灼皱眉,心道这个女子有些太麻烦了,不过还是依她的话放缓了脚步,白罂见此很高兴。
就在二人独处之时,突然半烟的身影出现在了前方,半烟很快看见了华灼,急忙朝她走来。
“卓姐姐,宾客都已经入座了,你赶紧过去吧,曲泠一个人在那儿应付着那群城主,都快气炸了,你要是再不过去他怕是得直接打起来。”半烟道。
华灼闻言叹了口气,这才将背上的白罂放了下来,说道:“我这就过去,这位姑娘的脚扭伤了,你帮她看看吧。”
半烟将目光移到了白罂的身上,有些意外:“白罂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认识她?”华灼问。
“她就是白溪城城主的独女白罂。”半烟回答。
华灼听了意外地看向对方:“原来你是白城主的女儿,失礼了。”
“不管我是谁,我都应该谢谢卓城主救了我,等宴席结束后我还想多和城主说说话呢。”白罂道。
“会有这个机会的,不过这个时候我得离开了,半烟会照顾你的,再会。”
说罢华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白罂紧紧地盯着华灼消失的方向,半晌都没将目光移开。
半烟看向白罂,道:“姑娘的脚扭伤了?我扶你去上药吧。”
“不必了,我的脚已经好了,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白罂回答得很冷漠,甚至没多看半烟一眼便径直向前走了,半烟在后头一脸疑惑。
“怎么感觉这个白罂有些怪怪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华灼回到宴席上后与几位城主交谈了几句,不过这些人大多都不愿意和华灼废话,不然也只是嘲讽和挖苦,华灼随意说了几句后便没再开口了,等宴席结束后,华灼安排了他们在城主府留宿。
一切都在礼数之中,众人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和在意,只认为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宴会。
华灼在处理好这一切的事情过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直没出来,直到半夜,华灼已经在榻上睡去了,忽的屋外传来的一阵声响吵醒了她。
华灼立即起身盯着门口,没多久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白姑娘?你怎么过来了?”华灼有些意外。
白罂也没想到华灼还醒着,有些害怕地说道:“我……我有些睡不着,突然发现自己的窗外有一个人走来走去的,我害怕,所以就偷偷跑出来了,又不知道去哪儿,所以只能来你这里,卓城主,你今晚能不能让我和你一起睡啊?”
“……”
华灼无语凝噎,心道这个女人会不会太自来熟了一点?
不过想想城主府里对方认识的女人就她一个,再加上人家白天刚被人骚扰过,会害怕大概也是正常的。
这般想着,华灼也只能无奈地摇头:“算了,今晚你就跟我待在一起吧,明天我会多安排一些人手在你的屋外,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吧?”
白罂闻言大喜:“谢谢卓城主,你真是我见过心地最好的人。”
说着白罂便直接上了华灼的床,也不知是不是华灼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白罂对她好像太亲近了些?就算害怕也用不着将她抱得这么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