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居然在一个女子的脖子上划口子,傅家主很不懂怜香惜玉啊?我的血一向很宝贵,居然被你取走了那么多,真让人不高兴。”
华灼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听起来十分温柔,脸上的笑容也十分灿烂,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危险,当然前提是忽略她眼眸中的红光。
傅酉瞧着她的模样顿时就怔住了,身体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想他堂堂傅家家主,竟被一个小姑娘还吓住了,不过是个口齿伶俐些的女子罢了,难不成还能要了他的命?
这般想着,傅酉停下了脚步一脸阴狠地看着面前的人:“哼,就算你们没中毒又如何?这里可是傅家,你们真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华灼闻言笑出了声:“逃?傅家主真会说笑,我们自来到傅家起就没有过要逃的意思,现在该逃的只怕是你吧?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才弄清楚了傅家的原委,现在也是时候该收尾了。”
话音一落,华灼立即冲上了前,她的掌心聚集着一道黑气,周身的气势凌厉得吓人,傅酉大概是被吓住了,一时半会儿竟没反应过来,等他回神的时候华灼早已来到了他的身后。
忘邪迅速出手,右手直接贯穿了对方肩膀,霎时间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涌出,地面上被映出了大片的红色。
傅酉只觉肩膀一疼,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前踉跄了几步,然而下一刻华灼又闪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死死地钳住了对方的脖子,硬生生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傅酉的脸瞬间变成了青紫色,由于呼吸不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得十分明显,就连他的眼睛也开始慢慢充血。
华灼扬起嘴角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人,轻声问道:“这滋味儿不错吧傅家主?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是不是很迷人?”
“你……你放开!放开我!唔——”
华灼轻轻一笑:“前段日子傅清先生同我做了一个交易,他告诉我傅家所有的秘密,而我要帮他毁掉傅家,看样子你应该是我下手的第一个人了。”
“傅清?那个混蛋!叛徒!他竟然……竟然和你这个外人联合起来!”
傅酉的双眼瞪得老大,瞳孔中的愤恨十分明显,华灼见状笑了。
“傅家主还这么有力气啊,真好,看在你是红山药父亲的份儿上,我就让你死个痛快吧。”
说完华灼神色一凝,手里的力道瞬间加重,傅酉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肉都好像要烂掉了一样,巨大的痛苦让他的脑子一团乱麻。
眼看着傅酉就要被华灼捏死,一旁的红山药见状赶紧冲了上来。
“华灼!别杀他,饶他一命吧,他好歹也是我爹!”
红山药的眼神很急切,甚至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华灼见状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一阵更大的动静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我看是谁敢在我傅家作乱!”
是老家主的声音。
华灼抬起眸子朝前方看去,只见老家主带着傅家所有的老爷夫人都过来了,老家主瞧着被死死钳住的傅酉,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傅家的家主如此无礼!傅耀!还不赶快阻止他们!”老家主怒声命令道。
红山药闻言有些为难地看向华灼,而华灼只是轻轻扬起了一抹笑容。
“老家主来得可真是及时呢,再晚一点傅家主就要丧命了,不过你以为你真的能阻止得了我吗?”华灼道。
“一个外来的小辈竟如此胆大妄为!你当我这傅家是软柿子随你拿捏的不成!傅耀傅心!你们二人作为傅家子孙还在迟疑些什么,赶紧将这几个人拿下!”
红山药没有说话,而傅心则是冷笑了一声:“祖母,该拿下的恐怕不是他们,而是你们吧?”
一旁的大夫人闻言大惊:“心儿!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这样跟祖母说话!”
“母亲,你在傅家多年难道还没有看清祖母和父亲的为人吗?这些年他们做了些什么事,就连我都知晓,您又如何会不知晓?这样的傅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傅心说道。
大夫人脸色难看,呵斥道:“心儿!这里是傅家,你是傅家的人,怎么能说这种话!”
傅心冷笑:“傅家人?此刻我倒是宁愿自己不是傅家的人!祖母,我的亲生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我爹二十年前又是怎么没的?这些种种你都能说个清楚明白吗?”
老家主闻言眉头紧皱:“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问的,怎么?难道你要背叛傅家和这些人在一起吗?”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即便你是我的祖母,我也绝不会原谅!就算今日是死在这儿我也不想再浑浑噩噩地待在傅家了!”
“心儿!”
大夫人焦急得不行,她很清楚和傅家作对的下场,傅心到底是她养育多年的姑娘,她如何能不担心心疼。
华灼瞧见她们的模样轻笑了一声,说道:“大夫人,看起来你的心似乎没有傅心通透啊,都到了这一刻你还要站在傅家那一边吗?”
大夫人皱眉:“你想说什么?若非你们蛊惑了心儿,她如何会对老家主如此不敬!”
“傅心这是要为母报仇,跟我可没什么关系,看你这样子似乎还不知情吧?难怪会一直帮着傅家说话呢,啧啧啧,真可悲啊,傅家三公子若是瞧见自己的母亲一直为杀害他的凶手说话,估计在天之灵都不会感到安息吧?”
此话一出,大夫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不光是他们,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起来。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些什么!我的小儿子明明是徐氏那个恶毒的女人害死的!”大夫人怒吼。
华灼轻声道:“是吗?可我听到的真相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当年你诞下死胎的确是跟徐姨娘送来的汤药有关,可你知道那汤药是从何处来的吗?那是傅家主给徐姨娘喝的安胎药,整整几个月徐姨娘喝的都是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