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几人一同朝着屋子内走去。
白慕染熟练地帮红山药治着伤,华灼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随口问道:“对了,方才那位大夫人身后跟着的两人是谁?”
红山药回答:“那个男的叫傅棠,是她的大儿子,也是我的二哥,那个女子叫傅心,是她的独女,也是傅家唯一的一个女儿,刚过十六的生辰,是我的小妹。”
华灼恍然大悟地点了个头,说道:“那个叫傅棠的看起来似乎刚二十出头的年纪,总觉得有些憨傻。”
红山药轻笑了一声:“你倒是眼尖,傅棠是家中嫡子,是唯一一个具有继承傅草堂资格的人,打小就在府中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再加上有他娘的教导,弄得他从小就是一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样子,那家伙也的确不是什么聪明人,甚至还有些蠢钝。”
“那个叫傅心的呢?也是个跋扈的姑娘?”华灼问。
“那倒不是,傅心算是家中的一个异类吧,虽然归为傅家的独女,但她却并没有她母亲那样的恶劣性子,也不像她哥哥那般自傲,倒像个普通小姐一般只在意自己的事,虽不怎么爱说话,但也算是个安分的人了,也不知大夫人那种家伙是怎么教出如此安静的女儿的。”
华灼闻言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好生在屋子里歇着吧,那位大夫人可是下了狠手的,你这副模样只怕也不好出去做生意了。”
“真是羞愧,你们才刚来就看到了我这样的模样,这事儿你们可不能外传啊。”红山药认真地说道。
华灼笑着点了点头:“放心,我向来不喜欢议论这些事,我瞧着今日天气不错,我先出去走走,白慕染,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这种小伤我还是治得了的。”白慕染说道。
随后华灼便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容慕站在原地看了看屋外渐渐走远的人影,纠结了半晌过后还是跟了上去。
这边华灼一走出院子便直接走向了府外的大街上,她从后门走出去,很快就看到了之前他们前去的铺子,华灼顿了几秒,随后缓缓走上前。
铺子内,依旧是之前那个看店的青年,他照常躺在摇椅上磕着瓜子,铺子里也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华灼面带笑意走到了他面前,青年抬起眸子瞥了一下,在看清了对方的脸后急忙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是……是你啊,姑娘你有什么吩咐吗?”青年胆战心惊地问道,毕竟这人是小少爷的朋友,他只是一个下人,若伺候得不好了肯定会被责罚的。
华灼看着对方紧张的样子微微笑了一声,随意地问道:“别紧张,我只是闲来无事过来瞧瞧而已。”
说着,华灼朝四周看了一眼,问道:“之前听说傅草堂是西临最大的一个药草商,怎么铺子里的客人却这么少呢?”
青年闻言如实回答道:“是这样的,咱们傅草堂虽是草药商,但我们是属于皇室专用的商户,每年皇上都被派人前来采购药材,而普通的平民是没资格来我们这儿购药的,所以平时看不见人也很正常。”
“那他们几个呢?”华灼看向周围的几个客人问道。
“他们都是隔壁城镇里的商户,虽然不属于皇室,但也都是身份尊贵的大老板,二老爷特地准许他们前来购药。”青年回答道。
华灼闻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么看来,平日里你的活儿倒是很轻松。”
“哪里啊,我也就只轻松这么两天而已,最近是草药成熟的季节,用不了多久我就得带人上山去采药了,您看看这周围的山,想将这些采药全部采摘完可需要很多功夫的。”
“你不是看店的下人吗?还管这个?”华灼问。
“咱们傅草堂平时又没有其它客人,哪里需要看店的下人啊,之前一直都是二老爷身边的心腹在负责的,如今这活儿给了小少爷,那就是小少爷负责了,我是二老爷专门派来……”
说到这里,青年突然闭上了嘴,仿佛有些惊恐地瞪了一下眼睛。
华灼见状眯起了眸子,这人不说她也能猜的出来,恐怕是那位二老爷担心红山药有异心,所以专门派了个人来监视他的吧?
见青年刻意隐瞒,华灼直接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在傅草堂干活儿,那应该对这里的草药有些研究吧?我想知道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炎性的草药?应该是很珍贵的那种,大概只会供给皇室。”
青年闻言愣了一下,思索着说道:“炎性的草药?咱们这儿草药这么多,炎性的也不少啊,若说是特别珍贵的草药的话,应该是燚罗草和赤融草,十年才得十株,而且只有咱们白兰镇才能生长,这两种草药一出来就是直接送往皇宫的,珍贵至极。”
华灼立马来了兴趣,问道:“那这两种草药分别长什么样子?”
“燚罗草的叶子是红色的,呈三角状,而赤融草的根部是红色的,叶子宽大,上头有黑点,这两种草药的长度都只有人的手掌大。”青年回答道。
华灼闻言一愣:“人的手掌大?”
如此就跟白慕染的描述不符了。
青年笑着说道:“这种炎性的草药最多只能长这么大了,否则根本承受不住自身的炎性。”
华灼点了点头,看样子白慕染所需要的那株草药并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她还是去其它地方转转吧。
就在她打算离开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华灼猛地一顿,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带笑的面庞。
那人穿着一袭黑色锦袍,领口和袖口的地方绣着金线云纹,腰间别了一把玉笛和白玉佩,身后还有一柄精致的长剑。
华灼看着对方的模样扬起了嘴角,气息稳固,身形健硕,周身有若隐若现的内力环绕,显然是个常年习武的人。
那人盯着华灼的脸看了一会儿,眼里闪过饶有兴趣的光芒,片刻过后他才微笑着开了口:“姑娘想找炎性的草药?恰好我傅草堂就有几株珍贵至极的草药,就连皇宫里都没有的,姑娘可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