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那群废物还想打我?就算没有别人帮忙她们也不是我的对手。”
冷胥抬起下巴轻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自信。
虽说她是一个女子,也没学过什么防身的功夫,可论打架,她还从来没败过。
“说起来,姑娘为什么要让我将这件事闹大啊?之前几次你不都忍下来了吗?”冷胥不解地问道。
之前苏雨就没少在华灼的膳食里动手脚,每次她想出去找人算账的时候这人总会将她拦下来,询问原因时也总不回答,弄得她憋屈得不行,所以这次突然提出要将事情弄大,她才会这么义无反顾。
华灼微微眯起双眼,笑着说道:“前几次苏雨不过只是在我的膳食里放一些虫子和脏东西罢了,在这样满是女子的山庄里,这种事是最常见的,你见过哪个寻常宅院里的主人家会管这种杂事吗?更别说是你们两眼不闻窗外事的庄主大人?”
就连苏雨这样的人容慕都能信任放纵,可想这家伙根本就不关心山庄里的杂事,像这样放虫子的小事,即便闹到容慕面前了,也不过就是一顿教训责罚罢了,等同没有的结局,她何必去费心思呢?
冷胥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个头,又问道:“可这次苏雨不照样放了虫子吗?为什么这次你就行动了?”
华灼轻笑了一声:“你以为那虫子真的是她放的?”
“不然呢?她不是承认了么?”
华灼笑着摇头:“那只虫子不是她放的,是我放的。”
“什么?”
冷胥一听这话瞬间怔住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华灼继续说道:“从苏雨第一次在我的膳食中下东西时我就料到了,她绝不会轻易罢休,她就是想看到我懊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我表现得越不在乎,她心里的气就越多,如此屡次动手却屡次失败,一定会让她很不甘心。”
“你觉得以她那样的性子,在积累的一定的怨气后会做出什么来?”
冷胥闻言愣了一下,狐疑地说道:“你是说她会加重手段,知道你中招为止?”
华灼笑着点头:“不错,可这些小虫子的招数实在引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必须得是更严重的事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我一直在等,并且一直盯着膳房里的动静,终于,在今早的时候我发现她在我的热粥里加了点料。”
“什么料?不是虫子吗?”冷胥问。
“当然不是,她在我的粥里下了毒,虽说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对我也造不成任何伤害,可她身为一个下人,居然对主人家的客人起了如此凶险的心思,这可是大忌,即便是容慕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冷胥听了这话后先是反应了一下,随后大惊,起身怒道:“她在你的膳食里下了毒?那家伙疯了吧!居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既然如此你干嘛不直接去庄主面前禀告?苏雨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只是将她的管理权夺走未免太客气了吧!”
冷胥被气得不轻,她还以为这人终于开窍准备反击了,谁知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那人,这未免也太好脾气了吧!
华灼看着对方的模样无奈地笑了一声,说道:“你动动脑子,我跟苏雨的事几乎闹得全山庄都知晓了,谁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无论是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被她们议论传阅,虽说我亲眼看着她给我下毒,但四周并无旁人,没有证据的事谁都说不清,况且苏雨的身后还有一个冷婵,那两人显然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我若直接捅破她给我下毒,苏雨完全可以将这事推回到我的身上,说我故意陷害她,到时候冷婵再一开口,我也不敢保证容慕是否会站在我这一边,况且容慕是个最讨厌麻烦的人,拿这种后宅之事去找他只会让他感到心中厌烦,在没有万分把握的情况下我可不愿意冒这个险。”
若冷婵没出现,她倒有把握容慕会向着她,可如今冷婵的到来却让她有些不敢确信了,无论容慕对那人有没有男女之情,起码救命之情是记着的,对于那个人,容慕定会最大程度的容忍,她也不想直接与容慕的救命恩人起太大的冲突,否则只会让容慕为难,这对于他们的感情是半点好处没有的,所以她决不能如此鲁莽。
冷胥听了对方的话后这才稍稍明白了一些,又问道:“那些我倒是知道,可你为什么还要在膳食里放虫子呢?还让我将事给闹大,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苏雨在我的膳食中放虫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件事有些人定然是发现了的,若这时将事情闹大,你觉得其他的侍女们是否会相信虫子是苏雨放的?”华灼问道。
“当然会相信了,在你说明之前我就深信不疑。”冷胥道。
“那就对了,所以这件事她是推脱不掉的,可这次的虫子的确不是她放的,她当然不愿意承认,而我要做的就是逼她主动承认,若她承认了,自行放弃山庄的管理权,那么万事大吉,容慕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原委,她也只是丢掉了管理权而已,可若是她不承认,这些热粥就会被送到容慕面前查看,到时候她在里头放的东西就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别说是山庄的管理权了,就连她这条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华灼说了一大串,冷胥听得整个人都晕了,她好像明白了一些,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你……你说慢点,我怎么有点晕乎乎的。”冷胥道。
华灼闻言轻笑了一声,道:“我给了苏雨两条路走,要么承认自己在我的膳食里放了东西,自己主动放弃管理山庄,要么死不承认,我将那被下药的粥送到容慕面前查验,如此一来她下药的事就会被发现,她很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像她那样怕死的人,当然会选择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