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临显便带着侍卫直接往临意所在的宫船上走去了,很快他就瞧见了华灼的背影,那人孤零零地站在船外,看上去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临显冷笑一声,缓缓走上前去,道:“小卓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华灼闻言转过身来,看见临显后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是太子,爱出现在哪儿就出现在哪儿,倒是你,为什么会来临意的船上?”
华灼听了立马垂下了脑袋,眼底里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奴才……奴才是来……”
临显冷冷地看着她,嘲讽一笑:“本太子猜你是来等人的吧?”
“是……”华灼应声。
“是在等临意?”
华灼摇头:“不是。”
临显听了眼底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冷声道:“你不用再狡辩了!本太子已经知道了,你根本就是临意派到我身边的奸细!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就是为了与临意汇合然后待人来捉我把柄的吧!哼,就凭你的这些小伎俩也想骗倒本太子?本太子早就有了万全的准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华灼闻言不语,依旧是默默地低垂着头,过了片刻,她的肩膀开始细微地颤动起来,随后一丝轻微的笑声从她口中传出。
临显瞧着这人的样子微微愣住了,冷声问道:“你笑什么?”
这时华灼才终于抬起了头,眼底满是对对方的鄙夷和嘲讽。
“我当然是在笑你了,还以为太子殿下真的很聪明呢,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你了。”
临显闻言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的确是在这里等人,不过我等的不是临意,而是太子你。”
此话一出,临显顿时就愣住了,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华灼一脸悠闲地靠在一边,眼底满是笑意,丝毫没有被抓住的恐慌感。
“临显,我既然有胆量潜入你的身边,难道我就想不到皇后会暗中调查我?你以为你身边的这几个侍卫当真武功无敌,没人能发现他们的行踪?”
说到这里,华灼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不好意思,我什么都猜到了,将计就计这种手段,你会用我也会用,所以我才故意于临意交谈,向他们透露出了对付你的计划,原本我以为你会稍微怀疑些什么,可谁能想到你会因为一时之怒就这样带着人来到我的埋伏圈里,临显啊临显,就你这个脑子恐怕跟太子之位无缘了吧。”
临显一听顿时怒得火冒三丈:“你给我住口!现在你已经落到我的手上了,还有什么嚣张的资本!”
华灼浅浅一笑:“我当然有嚣张的资本了,既然我有意将你引到这里,你觉得我会被你抓住吗?太子殿下,看来你的脑袋瓜还是不怎么灵光啊,我建议你去寺庙里开一下光。”
“你!”
临显怒的不行,厉声道:“你绝不是个普通的太监!你到底是什么人!”
华灼扬起嘴角冷笑了一声:“你猜啊。”
“上!都给我上!抓住他!格杀勿论!”临显怒吼道。
一旁的侍卫闻言立即朝着华灼冲了上去,而华灼本人则安安静静地站在他们面前,连闪躲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侍卫们马上就要抓住她时,一股诡异的阴风不知从何处吹了过来,风中夹杂着沙尘,众人都被迷了眼睛,好不容易等风沙散去后,华灼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霎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临显的脸色更是黑到了极致。
“人呢!给我找啊!必须得把他给我找出来!本太子要杀了他!”
“你要杀了谁?”
突然,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临显猛地怔了一下,转身看去,却瞧见皇帝正带着众多大臣朝着他的方向走来了。
临显心中一沉,急忙行礼:“参见父皇,父皇怎么来这里了?”
皇帝此时的脸色显然不太好,原本气色红润的脸变得有些苍白,眼底里也满是愤怒,临显察觉到了不对劲,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你还好意思问朕?你来临意的船只上做什么?还带着侍卫?”皇帝冷声问道。
“回父皇,儿臣在捉拿一个刺客,他扮成小太监的模样混到儿臣身边想陷害儿臣,儿臣是追着那人才来到这儿的。”临显说道。
皇帝闻言冷笑一声,道:“刺客?依朕看这里最大的刺客就是你吧!”
话落,临显顿时就怔住了,立马就跪在了地上:“父皇何出此言,儿臣冤枉啊。”
“冤枉?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说完,皇帝将一块令牌重重地砸到了临显的身上,临显先是愣了一瞬,等拿起那块令牌后彻底呆住了。
“父皇,这东西怎么会在您这儿?”临显不解地问道。
这是他的随身令牌,通常派人去办事的时候都会用上这个东西,可这个在半个月前就已经不见了啊。
“问得好,朕也很想知道你的随身令牌为什么会出现在朕的船只上!朕原本已经安寝,可就在刚才,几个黑衣蒙面刺客突然闯了进来妄图行刺朕,还好外头的侍卫听见动静赶来救驾,否则朕现在就已经魂归西天了,到时候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君了!”
皇帝显然被气得不清,之前瞧着临显与大臣来往甚密他就有了怀疑,可他当时并未发怒,毕竟这是他亲选的太子,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竟如此的不忠不孝,竟然派人来行刺他!他的这个好太子就这么急着要坐上帝位吗!
临显心中慌乱,他现在大概也猜出了一些事情,急忙解释道:“父皇息怒!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儿臣并没有派刺客来行刺父皇啊!”
“你没有?那你的随身令牌为什么会从刺客的身上掉下来?”
“这……一定是有人陷害!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怎么会如此大逆不道刺杀父皇呢!一定是有人盗取了儿臣的令牌故意栽赃陷害!父皇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