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越来越重视三殿下了,也难怪,三殿下可是诸位皇子中最聪慧有作为的人,这些年西临的朝局在殿下的管理下愈发稳定了。”
“可不是嘛,三殿下真是年轻有为,能文能武不说,就连长相也是咱们西临一等一的,不知要勾走多少少女的心啊。”
众人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临意静静地看着他们,随后将华灼扶到一旁坐下,温柔地说道:“赶了半天的车想必你也累了,在此坐着歇歇吧。”
华灼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总觉得这家伙今天好像特别殷勤,虽说平时也很殷勤,不过今天有些过头了。
临意这般温柔地对待一个女子,自然很快就引起了周围其他人的注意,众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地问道:“殿下,这位姑娘瞧着眼生得很,不只是哪家的千金?”
临意回过头看着他们笑了,道:“并不是哪家的千金,是我宫里的侍妾。”
华灼:“???”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四周传来了一片不小的议论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要知道临意的身份可不一般,他不光是西临的三皇子,还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天才,文武精通谋略过人,在皇子中也是最受重用的一个,谁都知道临意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皇帝,所以这个人他们也是盯死了的,就指望自己家里的姑娘能入他的眼,自身也能多个依傍。
可现在临意的身边却无缘无故多了个侍妾,他们明明一直在暗中注意着临意的动向,都不曾听过有什么侍妾的出现,而且临意还对这个女子这样好,这显然不是个让人高兴的消息。
众人的脸色千变万化,华灼和临意自然是注意到了的,华灼好歹也做过十几年的将军,哪里看不出这些人的心思,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冷冷地看向临意。
这家伙也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疯,什么胡话都敢往外说。
“殿下宫里什么时候有妾侍了?殿下不是不近女色的吗?”这时已经有人反应了过来,疑惑地问了句。
临意笑着回答:“我忙于要事的确没心思谈情说爱,不过这个人很合我的胃口,我也很喜欢她。”
众人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了,尤其是周围的女子们,她们都是各位大臣和世家的千金,家里都是有些家底的,即便是成为皇妃也有这个资本,临意在西临可是个难得的才俊,她们心中自然也是打了主意的,如今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如何能不动怒。
临意看着这些人逐渐变化的脸色,缓缓扬起了嘴角。
华灼对这些人的心思不感兴趣,便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赏花,这里的花开得的确不错,难得出来一趟她自然要好好放松一番。
临意依旧在一旁与诸位大臣们闲聊,华灼坐久了觉得没意思,便走到他面前说道:“我去那边走走。”
临意闻言挑了挑眉,嘴角浮现出意味不明地笑意,华灼以为这人担心她逃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道:“我脚上戴了这玩意儿即便跑也跑不了多远,你还担心自己抓不回来我吗?”
临意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担心你逃跑,我只是很惊讶你竟然会向我报备行踪,看样子你真的比之前听话了许多。”
华灼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还不都是被这个神经质的家伙给逼的。
华灼没搭理他的话,直接往不远处的池子边走去了,临意倒也真的不担心她会跑,继续与大臣们聊天,倒是一旁的其它女子们,相视一眼,露出了阴狠的表情。
华灼独自一人走到池子边,由于脚踝上戴着锁链,她连路都走不快,这东西又坚韧得很,没有武功的她想挣断是不可能的。
华灼长叹了一口气,在池子边上坐下,池子里的莲花开了,白白粉粉的格外好看,就连空气中都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儿,她本想着就这样在这里坐上一天,然而总有人不想让她这么安生。
“这年头啊,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敢往三殿下的身边凑,真不要脸。”
忽的,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华灼闻言顿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几个模样清丽的富家小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边,不过这些人的眼睛并没有看向她,似乎是在各自聊天。
这时另一个女子开口了:“就是啊,以为自己有了那么点姿色就能勾人了,三殿下是怎样的一个青年才俊,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的女子。”
“所以人家才只是个妾侍啊,若是个值得的人,即便是侧妃正妃也当得了,妾侍?说出去不是惹人笑么。”
说着几个女子便哄笑成了一团,华灼这才明白了,这些人是在说她。
然而华灼并没有动怒,脸上连一点波澜都没有,只看了她们一眼便扭回了头继续赏花了。
她还没有清闲到跟几个小姑娘动气的地步。
只可惜旁人并不是像她那样想的,见她没有反应,几名女子更怒了,在她们眼里,这人根就是本没将她们当回事,这是在嘲讽她们。
“你这个家伙!装什么傻呢!没看见我们在跟你说话吗!”为首的一个青衣女子怒声道。
华灼瞥了她一眼,道:“你们说你们的,我听着呢。”
“你!你这个贱丫头!别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能入三殿下的眼!你不过只是个侍妾而已,等过些日子三殿下闷了就会将你甩在一边,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贱丫头罢了!”
青衣女子说个没完,华灼百无聊赖地掏了掏耳朵,说道:“你们这些富家小姐啊,骂人都这么没技巧,说来说去也就这么几句,你们没说烦我都听烦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说的这些对我起不了一丁点儿作用,所以不必再浪费口舌了,要骂人也得先把功夫学好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