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说得痛快极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人逐渐变化的眼神,她挑着眉盯着面前的临乐,脸上那狐假虎威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揍。
她本以为临乐听见自己这么贬低他应该会动怒,然后强行将她带走,然而她所预料中的情景并没有出现,这人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我以前从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好?”
“……”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华灼的身子猛的顿住,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一时间周围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华灼缓缓转过身去,一张精致到完美的脸映入眼帘,而且这张脸离她很近,二人之间几乎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碰到对方的下巴,这让华灼僵直了身子连脑袋都不敢抬。
即便不抬脑袋她也能察觉到这人的笑容,这道炽热的目光像熊熊烈火,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临意伸出手轻轻勾起了华灼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此时的华灼无法反抗,只得乖乖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若非她定力好,此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然而临意的心情显然很好,他顺势将华灼抱在了怀里,抬头看向已经呆滞的临乐,幽幽地说道:“我奉父皇之命出去处理要事,二皇兄却趁机闯入了我的住处,若是让父皇知晓了只怕会不高兴的。”
临乐这时才反应过来,气呼呼地插起了腰怒道:“你少拿父皇来吓唬我,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吗?托你的福,西临现在面临战乱!你打算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这个烂摊子该怎么收拾是我和父皇的事,二皇兄平日里不在意朝政,此刻倒是来了兴致,若你有兴致就去父皇面前闹,我现在乏了要休息了,恕不送客。”
说完,临意便带着华灼走回了大殿内,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临乐,气得临乐直跳脚。
回到大殿后,临意将华灼按着坐在了床上,他将脸凑到了华灼面前,清澈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眼底的深情仿佛要溢出来了似的,看得华灼浑身不自在。
“你再这样盯着我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将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华灼冷冷地说道。
临意闻言笑出了声,说道:“看来你真的很讨厌我啊。”
华灼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不过你方才夸了我那么多,我很开心。”
“你听不出来我说的都是假的吗?”
“即便是假的我也开心,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都开心。”
说着,临意将华灼抱在了怀里,陌生的气息扑鼻而来,华灼眉头一跳,立马动手想要将对方推开,然而临意的力道太大,根本使不出力量的华灼挣脱不了对方的怀抱。
华灼的脸色越来越沉,身体已经被这人抱得喘不过气来了,华灼一怒之下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华灼这一咬可是用了十足的力道,绕是临意也不由得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将怀里的人给松开了。
临意抬手抚摸着自己肩上的伤口,华灼的嘴唇上被染上了一抹鲜红,映着白皙的小脸,看上去犹如雪里的红梅,好看得让人忘记了呼吸。
临意并不在乎这点疼痛,相反,他为二人的亲近觉得高兴,并且认为华灼的反应跟撒娇没什么区别,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
然而华灼显然不这么想,她的怒气已经到达了顶峰,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要是继续留在这里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她必须要赶紧想办法离开。
“这几日父皇有许多事要交给我去做,我大概没那么多时间来陪你了,不过我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你的,你若是闲得无聊了就让流玉她们陪你说说话。”临意温柔地说道。
华灼不想理这人,直接别过了脑袋不看他,临意也不介意,依旧坐在她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果然如临意说的一样,他确实忙得整日都瞧不见人影,只有偶尔会在用膳的时候回来看华灼一眼,少有的时候会上前说两句话,然而也只有两句,说完后便又要离开了。
华灼对此当然是喜闻乐见的,她被关起来已经很不爽了,若是再整日面对一个讨厌的人,恐怕她真的会抑郁。
这日一早,华灼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睁开眼对一旁的流玉说道:“这里可有刀剑之类的武器?”
流玉闻言一愣,皱起眉谨慎地问道:“姑娘问这个做什么?殿下说了不能放您逃走。”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寻两把趁手的剑给我舞剑,我已经许久没有练功了,手都有些生了。”华灼平淡地说道。
流玉一听这才缓了缓神色,只是脸上依旧有些迟疑,华灼见状又说道:“我整日都在这院子里待着,你们又哪里都不让我去,我除了晒太阳就是睡觉,总是这么待着人都要憋坏了,现在我想舞剑消遣一下都不行了吗?若是这样我不如找个地方一头撞死的好。”
华灼越说声音越冷,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怒意,身子一侧真有要撞墙的架势,流玉见状急忙拦住,说道:“姑娘别说这样的话,奴婢去为您寻两把剑来就是。”
华灼闻言扬眉一笑:“要锋利些的宝剑,寻常的剑可入不了我的眼。”
流玉点头答应,随后便转身下去取剑去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流玉便让人抬了一个大箱子上来,这箱子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宝剑,上面还镶嵌了不少的宝石,一瞧就是价值不菲的。
“姑娘,您要的剑来了,这些都是我们殿下珍藏的,都是不俗的物件儿。”流玉说道。
华灼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仔细打量着箱子里的剑,她一把一把地拿出来,不间断地在院子里舞着剑,一个个剑花使得极其好看,四周不少婢女都看得舍不得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