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灵阎便派元卿来千宫接人了,华灼随着她一同走进了灵虚宫,她来十二宫虽也有些时候了,却从未好好看过灵虚宫的模样,如今走进来瞧得仔细倒觉得有些新奇。
灵虚宫是主宫室,却不像玄宫那样气派辉煌,这里头的人都穿着一袭白衣,远远看去如天宫一般。
“前面就是藏宝阁了,寻常徒弟不得命令是不能靠近的,我便再这里等着你吧。”元卿笑着说道。
华灼点头,这才一个人走进了不远处的阁楼中。
藏宝阁里头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一缕微弱的光从窗户边透进来,刚一打开门便能感觉到里面的阴寒之气,仿佛身处一片冰洞中。
华灼仔细地打量着四周,整个屋子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稀世珍宝,琳琅满目让人看花了眼,华灼径直走到最里面的角落,在一处高台上看见了被冰封的玉凝草。
玉凝草通身淡绿色,叶子上的夹杂着红色的细线,或许是在冰里的缘故,瞧着好像在发光。
华灼二话不说便将其取了出来,顿时一股寒气侵入她的体内,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华灼没敢在里头多待,拿上玉凝草便离开了藏宝阁。
只是在离开之前,角落处的一个白玉坠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看着那玉坠子,里面好像蕴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虽然模样平平无奇,可就是会让人忍不住在意。
等华灼离开藏宝阁后元卿走上前来,看着对方手里那株灵草不由得一愣:“我以为你会选一把宝剑或是什么灵丹妙药,怎么挑了一棵草出来?”
华灼笑了笑:“瞧着挺好看便拿出来了。”
元卿见状也没有多说,只笑着应道:“既然你已经取得宝物了,那我也该去向宫主汇报了,恭喜你赢得了擂台赛。”
“谢过师姐,我先告辞了。”
元卿点头,二人分道而行,等华灼回到千宫后,两个熟悉的身影突然窜到了她面前。
“阿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两人激动得大叫。
华灼看着面前的蓝深和玄灏无奈地笑了一声:“意外是有,惊喜可不好说,你们大清早的来千宫做什么?不用精炼武艺了?”
玄灏兴奋地说道:“就是因为要精炼武艺才来找你啊,阿卓!快来陪我们过两招!”
华灼闻言愣住,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好好的怎么想起找我过招了?擂台赛不是刚过吗?你们找揍啊又凑上来?”
“你才找揍呢!就像你说的我们已经将玄宫的剑法精炼至极了,可我们的招式一直一板一眼缺乏突破,所以才来找你的!有你陪我们过招一定能让我们的武功更上一层楼!”玄灏说道。
华灼一听笑出了声:“合着你们这是拿我当陪练了?我哪有那么悠闲,我自个儿的武功都还没练好呢。”
蓝深见状苦笑了一声,说道:“不是陪练,倒不如说是教导更为合适。”
“哦?”华灼来了兴趣,悠悠地说道:“教导?你们这是要拜我为师?那我岂不是要长辈分了?”
玄灏和蓝深哑口无言,他们自然是不能拜华灼为师的,否则他们玄宫成什么了,不过他们的确又想同这人过招增强自己的武艺,一时间两人犯了难。
华灼瞧着着两人咬牙纠结的模样觉得好笑,说道:“行了,你们俩别哭丧着脸,我也没这个本事成为你们的老师,不过你们可以同我一起练功,千宫的训练方法或许对你们会有帮助。”
二人一听立马抬起了头,兴奋地说道:“真哒?那我们以后每天都在这儿等你!”
“……”
“你们这样玄宫主会杀了我吧?”华灼道。
“不会我特地问过我老爹的,为了来你这里我将自己收藏了好久的宝贝都给他了!”
华灼闻言动了动嘴角,这个玄宫主还真是个守财奴啊。
“诶对了,阿卓你听说了那个西临皇子要住在十二宫的事了吗?”玄灏突然问了一句。
华灼点头:“昨日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怎么可能不知道。”
玄灏一听扭过脖子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了才凑到华灼身边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昨天回去问过我爹了,虽然我爹知道得也不多,不过也挺稀奇的,他说那个西临皇子好像跟灵序有些关系。”
玄灏的话让华灼愣了一下,临意跟灵序能有什么关系?
“你话别说一半,再说仔细些!”蓝深催促道。
玄灏继续讲述:“这个我也不知道啦,只是听说而已,你们没发现昨日灵阎宫主对待临意的态度很不同吗?往日里灵阎宫主是个极其冰冷的谁,这天下间还没见她怕过谁,更不曾对谁说过客气的话,可她昨日对临意的态度就很不寻常,实在太客气了。”
“说得也是,以灵阎宫主的性格,即便是一国皇帝亲自来了她也不会允许对方留住,偏生对临意这般宽容,二人的关系有这么好吗?而且西临的国力也没有这么强盛吧,咱们十二宫根本不需要给他们面子。”蓝深附和道。
“你也觉得奇怪对吧!还有那个临意,好好的怎么会来十二宫?明知道十二宫内不准出现外人,他竟然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进来了,还没有人通报!这就很说明问题!他们之前肯定有事!”
华灼在一旁仔细地听着,她也觉得这里头有些蹊跷,可昨日看灵阎宫主的眼神,她似乎并不喜欢临意这个人,那为什么又要对他如此客气呢?
“可你说的这些跟灵序有什么关系?据我说知,十二宫跟西临应该没什么往来吧?”华灼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偶然间听到我爹说起了灵序的名字,大概是跟他的身世有关吧,难道灵序的爹娘是西临的人?”玄灏说道。
华灼闻言一愣,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之前便听岚霖说过这件事,灵序的亲生父亲当年掳走了灵玉,随后灵玉便有了身孕,而那个贼人似乎就是从西临来的,难不成临意跟那贼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