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男人们显然都没有注意到华灼那杀人般的眼神,一个个叫价叫得起劲,萧怜儿在一旁尴尬地赔笑。
“哎哟各位爷,我这位朋友是正经姑娘,你们就是将价叫得再高也没用啊。”
“怜儿姑娘不必说这些忽悠人的话,不就是想要高价吗?直接喊,我一次拿下绝无二话。”
“就是啊,能来潇湘阁的能是什么正经姑娘,不过是想要个好价钱罢了,这姑娘如此绝色,怜儿你尽管说便是。”
无论萧怜儿怎么说,周围的客人们都不相信,脸上都浮现出了势在必得的表情。
华灼冷着眸子不想同这些人废话,若不是霄霆与萧怜儿有来往,她现在就砸了这地方。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后华灼绕开了面前的人打算离开,然而众人一瞧她要走,顿时急了,想也不想便上前想要抓住她。
不知是谁触碰到了华灼的袖子,瞬间一股骇人的威压充斥而来。
酒楼内不知从哪儿聚起了一阵飓风,将里头的桌椅摆件儿都给砸了个稀碎,周围的人被这股强风迷得睁不开眼睛,还有一些身子骨不好的直接瘫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华灼沉着脸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周,幽深的瞳孔中浮现出阴冷的光芒,片刻过后强风终于消散,酒楼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众人的身上皆是狼狈不堪,只有华灼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我没那么好的耐心,若是想死就继续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
华灼冰冷地开口,众人一听都愣住了,瞧着周围的狼藉他们就算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再放肆了,华灼见他们消停这才转身走上了二楼。
等华灼回到厢房后,底下的众人纷纷呼出了一口气,方才那股气势太过吓人,他们的胆都要破了,此时是谁也不敢提叫价的事了。
华灼回到厢房后脸色顿时沉到了极点,很快霄霆和星辰都走了进来,华灼皱眉看向霄霆:“你确定你的法子真的有用?”
“嗯若是顺利的话自然是有用的,不过也不排除特殊情况嘛。”霄霆依旧保持着一张笑脸。
华灼见了眉头锁得更紧:“希望会有用,否则下次也让你尝尝被人垂涎的滋味儿吧。”
霄霆知道这人此时心情不好,便也没斗嘴,嘱咐了两声后便笑呵呵的离开了房间,星辰困得不行,也就没在此处多待。
外头的欢笑声迟迟没有停止,恐怕这一晚上是不会消停了,华灼半眯着眼,吹灭了灯烛躺在床榻。
这一夜很长,外头的动静一直没停,华灼便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房间里突然冒起了一股青烟。
华灼很快便察觉到了异样,眉头微皱却没有立即起身,又过了一会儿,一阵吱呀声轻轻传来,似乎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华灼闭着双眼,明显能察觉到有人在朝她靠近,而且看气息应该是两个人。
“就是她,赶紧的你把她扛走,等会儿天就要亮了,别被人发现!”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床边响起。
“矮子,她长得真好看,咱们真的要把她带走啊?大人要的数量不是已经够了吗?”
另一个人悄声说道,声音很浑厚,有些憨憨的。
“这玩意儿还嫌多不成?大人要的是漂亮且武功高强的女子,这个女子刚才的威力你也看见了,绝对不俗,大人见了肯定欣喜万分,到时候咱哥俩受到重用就能逍遥快活了。”
“对!你说得有道理!”
二人傻笑了几声,随后华灼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给扛了起来,很快他们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华灼微微睁开了双眼,此时她正被人扛着在大街上走呢,她斜眼看向身边的人。
那人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长得尖嘴猴腮,脑袋上顶着个辫子瞧着滑稽的不行。
而扛着她的这个人身形庞大,动作缓慢,像只大猩猩一般,这两人的武功功底都不高,脑子似乎也不太灵光。
华灼心中冷笑,随后又闭上了眼睛任由着这两人将她带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微微有些亮了,背着华灼的那名大汉突然顿了顿步子。
华灼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一个门前,周围种着花草,风景倒是不错,似乎是哪家的后院。
没一会儿的功夫大门被打开,大汉扛着人走了进去,里头漆黑一片,听周围的声响似乎是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很窄,很阴暗无光,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气。
渐渐的有一缕微光照射进来,他们似乎即将走到尽头,华灼再次闭上了眼睛,果然那大汉很快就停下了脚步,四周点着火把,虽然依旧昏暗,却足够看清周围的景象了。
“大个儿你怎么又带人来了?不是说不要了吗?”突然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
扛着人的大汉傻笑着说道:“这个……很厉害,而且好看,大人会喜欢!”
“行了行了,把她扔进去吧,最后一个了啊,上头传话来了,最近咱们劫走的女人太多了,外边已经有了动静,需要安生一段时间,这些女人也够大人用一阵子了,你们可别出去惹事。”那人说道。
“你放心,我们也只是看见这个女的不一般,若不动手心里还有些痒痒,最近兄弟们都停手了,咱们也能歇一歇,大个儿赶紧把她放下,咱们出去喝几杯。”矮子厉声说道。
话音一落,大汉就将华灼给扔到了角落,华灼身子一沉,顺势倒了下来,似乎还撞到了几个人。
华灼皱着眉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很快那几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等确定他们离开后华灼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朝着四周看去,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座石屋中,应该是一处地牢,四方角落的石壁上放置了火把,里头幽暗诡异。
而她的周围是一个巨大的铁笼,笼子已经上锁,还有许多年纪不大的女子被捆着关在一起。
她们的脸色苍白虚弱,瞧着服饰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倒像是习过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