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这几具尸体,华灼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冰冷,这些权势颇大的世家已经开始按耐不住了,像今天这样的刺杀还会有许多,看样子不能再跟他们耗下去了。
“这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办”华阑问道。
华灼眯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拉出去,挂在他们主子的府门上,敲山震虎,我看谁还敢来凌侯府放肆。”
第二天一早,皇城内史无前例的热闹,几乎全城的百姓都跑了出来看热闹,赵大人家和上官家的几座府邸的门前都挂着几具狰狞的尸体,可把早起的几人给吓了一跳,一时间这件事传遍了整个东祁,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几位大人是做了什么恶事竟被人这样报复。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是华灼在警告他们,瞬间几位世家家主和大臣都陷入了恐慌之中,那华灼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如今知道了他们派人刺杀,那他们的命还保得住吗?
担惊受怕了好几日,几位大人又相约在了千金楼。
“派人刺杀华灼这样的法子是哪个蠢货想出来的!那女子的武功如此高深,就凭普通的刺客怎么可能伤得了她,现在倒好,被她发现了咱们的动作,那咱们还活得成吗!”
厢房内,赵大人气得火冒三丈,他在东祁颇有威严,全城上下有谁不敬他怕他?现在好了,他成了全城百姓的饭后闲谈!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之前我们说要刺杀华灼的时候你不也是同意的吗!现在出了事就往咱们头上怪。”上官将军冷哼着说道。
“如今闹成这样咱们必须得想法子除了华灼,她已经发现了咱们的动作,过不了多久就会对咱们动手了,所以这个人必须得死,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啊。”上官亚说道。
上官将军冷笑了一声:“说得倒轻巧,那人身边有麒麟军,我可是听说这麒麟军是南越第一大将卓华的军队,一个个都是以一敌千的高手,就咱们这些府兵能奈她何?若说暗杀,你也瞧见了,那些废物根本就不够她塞牙缝的,真是不知道一个女子怎会有这样的能耐,老老实实在家绣花嫁人不就好了!”
上官将军说得憋屈,他好歹也是个将军,居然连个小丫头都比不上,就他带的那些军队在麒麟军面前实在不够看。
上官亚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片刻过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得拍案而起,道:“华灼让咱们成了全城百姓议论的对象,咱们也可以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啊。”
“啧,有话说清楚。”
“那华灼虽厉害,身边又有麒麟军护卫,咱们可以利用这一点风,放出谣言说她是南越派来吞噬东祁的敌人,否则她怎么会将偌大的军队带来呢?这消息一旦传开,全城都会陷入恐慌,咱们再让人煽风点火,让百姓们厌恶华灼逼她们离开,如此民心大动,即便新帝想护着那华灼也不能置百姓不顾吧。”
几人闻言连忙赞同地点头,赵大人笑道:“只要咱们将华灼赶出东祁,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他们迅速敲定了计划,随后离开了千金楼,没过两日,城内果然传出了一些流言,百姓之间相互传播,不一会儿华灼这个名字就在众人耳边传遍了。
华灼优哉游哉地躺在院前的大树下,入春之后院子中的许多花都开了,白白的一片别提有多好看,凌鄀见这人还这般悠闲,心中不免焦急。
“你还在这儿躺着,你的名字都已经在外头传遍了,现在所有人都说你是南越派来吞并东祁的敌人,百姓们都想将你赶出东祁,甚至有好多人都去击鼓鸣冤打算万人血书上报朝廷了。”
华灼半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乎的笑,道:“我的确是南越来的,他们倒也没说错。”
“什么没说错!你是为了重振东祁,说什么吞并不吞并的,现在你成了全城的仇敌,就怕等会儿会有人朝咱们凌侯府扔臭鸡蛋了。”凌鄀着急地说道,他们凌侯府倒是不怕什么,可华灼毕竟是个女子,为东祁做了这么多事却要遭受百姓的误会,只怕心中会难过。
然而悠闲地躺在树下的那人是华灼,她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而伤心难过,相反,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只见华灼抿了抿嘴角,眼底浮现出玩味的笑。
“齐腾,出来。”华灼轻轻唤了一声。
瞬间,齐腾便来到了华灼身边,这可将凌鄀吓了一跳。
“我去!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没声啊,吓死我了!”
齐腾笑着挠了挠后脑勺,看向华灼问道:“华姑娘有何吩咐?”
只见华灼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件,将它递给了齐腾,笑着说道:“你将这封信送进宫给祁煜,让他务必按照信上所说的去做,而且要做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
“是。”
齐腾拿上信件后便立刻消失了,凌鄀看着一脸清闲的华灼,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华灼看向他,神秘兮兮地说道:“自然是治病救人的好药了。”
“白姐姐,你还好吧?别气了,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突然吗,清辞的声音从前院传来过来,华灼抬眉看去,只见白沫忧一脸怒意地向前走着,清辞一个劲儿地在后头追,华阑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很快三人便来到了华灼的面前。
华灼看着白沫忧,皱了皱鼻子,瞬间眉头紧皱:“你受伤了?”
“小伤。”白沫忧沉着脸道。
华灼看向对方的手,果然在她的手背上看见了一片血迹,顿时脸色一凝,看向一旁的清辞,清辞抖了抖身子,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方才我们在外头逛街,听见有人……有人骂你,骂得特难听,还说让你滚出东祁,白姐姐听了不高兴,就……就同那人打起来了,我跟华阑师兄实在没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