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华灼的身子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诡异的黑雾犹如腾蛇一般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长剑的寒光刺痛着众人的双眼,只听耳边传来一阵阵长剑刺入肌肤的声音,随后便是一片尸体倒地。
华灼浑身是血,如同怪物一般疯狂地厮杀着,那双通红的眼睛就像是地狱里爬出的修罗,狰狞、诡异、恐怖。
众人都被这诡异的身法吓住了,林墨见状也不由得冒起了冷汗,明明之前看他没有这么强劲的武功,怎么一个月不见变化竟如此大?
“都愣着做什么!给我冲上去,杀了他!”林墨大喊道。
将士们闻言都抖了抖身子,这才提起剑冲向华灼,一旁的华阑见状也没有含糊,长剑一出,鲜红的血液瞬间洒满了寝殿,二人的攻势都十分迅猛,几千精兵包围竟没有伤到他们分毫。
尤其是华灼的身法太过诡异残暴,简直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说成了野兽也不为过,死在她手中的敌人都没能有个全尸,一剑下去总能让人少胳膊少腿,几乎是立即毙命毫无生还之力,这样血腥的画面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们见了也忍不住发憷,军心大减,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畏惧的神色。
林墨瞪大了双眼,双腿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方才他还信心满满能将这人拿下,如今一看这两人竟真有屠宫的架势,林墨到底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没上过战场没看过所谓的尸横遍野是什么光景,虽杀过人却也不曾见识过这般血腥的模样,他不禁有些害怕了,看着地上大堆的尸体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颤抖的双腿。
“林墨!杀......杀了他们!只要杀了他们朕封你为宁国侯!”
这时,一身伤势的皇帝突然大喊了一声,林墨顿时一怔,抬头看着皇帝,他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恨意,一代帝王被人如此践踏怎能不恨,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让他们死!只要能杀了他们,要什么都行!
林墨顿了一会儿,眼看着华灼华阑越杀越狠,估摸着过不了多久他就自身难保了,可荣华富贵就摆在他眼前,只要杀了卓发财等人他就能封官加爵,再加上他与雪鹰宗的交情,定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令无数百姓仰慕敬佩!林墨咬了咬牙,正当他纠结害怕时,倒地的凌侯突然有了动作。
凌侯用尽力气才支起了身子,看着人群中厮杀的人,他怔住了,轻声唤了句:“卓发财?”
华灼闻声一怔,回头看去,见凌侯醒了不由心中大喜,正当她想要赶上去时,林墨的动作却先她一步。
只见林墨提剑而起,脸上浮现出阴狠的笑容迅速冲向了凌侯,华灼顿时一惊,然而她的动作就算再快也无法立即冲过去,就在林墨马上要得手时,一只利箭突然飞来,将林墨手中的剑打飞了出去。
众人见状都是一怔,这时耳边传来了一阵巨响,震耳欲聋的脚步声正朝着他们靠近,很快,一批身穿黑甲的将士将众人团团围住,华灼看着为首的那人,瞳孔瞬间瞪得老大。
“属下麒麟军将领齐腾,奉摄政王之命听从华姑娘调遣!”
此话一出,齐腾半跪在地,华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齐腾原是她的副将,跟在她身边早有十年,此人比她大了几岁,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在她心中,这是如同兄长一般的人,本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竟然……还活着。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华灼不禁湿润了眼眶,然而此时并非是叙旧的时候,她冷着脸看向皇帝和林墨,此时东祁的将士已经停下了动作,他们被麒麟军团团包围,只要他们一动手,这些人便会瞬间身死,没有人敢冒险。
“我早说了,就凭你们,杀不了我。”华灼冷笑道。
皇帝惊了,林墨也惊了,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这些人显然不是东祁的军队,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皇帝颤抖地支起身子,怒道:“你们都是什么人!竟敢硬闯皇宫!”
齐腾看了眼皇帝,说道:“我等乃南越摄政王手下的麒麟军。”
“南越?南越的人为何来我东祁!难道南越想同东祁开战吗!”皇帝怒道。
“我等只是听从摄政王的吩咐前来保护华姑娘,并且听从华姑娘的指示。”齐腾继续说道。
皇帝闻言一愣,看向华灼:“华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
华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说道:“南越丞相华苍之女华灼,家父的名字皇上应该很熟悉才对。”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凌侯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个风姿飒爽的少年,这个人是华灼?他的外孙女?他唯一的外孙女!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和她娘一样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凌侯的眼眶里泛起了泪花,身上的剧痛被他抛之脑后,他的眼前只有华灼,那个身形瘦小却英姿飒爽的华灼。
华阑也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久久不能反应过来,他一直将这人当做知心好友,却不知这人竟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然而此时最为震惊的当属皇帝,他的双眼瞪得老大,脸上变化着各种各样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是个女子,还是那个华苍的女儿?
“华苍果然与南越勾结!调了这么多兵闯入我东祁的皇宫!意欲何为!凌侯!你还敢说你没有谋反!”皇帝怒吼道。
华灼闻言冷笑了一声,道:“原本我并不打算干涉东祁的政局,只是你们对我外公出手,若不将你们除掉,恐怕凌家难得安宁。”
皇帝一惊,颤抖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华灼勾起嘴角,道:“麒麟军听令!包围皇宫,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去!”
“是!”
“齐腾,将东祁所有官员和世家家主请进宫,今天的夜还很长,有些账咱们得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