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总觉着,他现在在谋划着什么,我还正想与你商议呢,要把之前的计策捡起来,压制大皇兄了。”
皇甫怜转头看着皇甫桀,“三皇兄之前不是说先按兵不动,静等大皇兄有什么动作吗,如今先发制人能行吗,万一着了大皇兄什么陷阱该怎么办。”
三皇子悠悠开口,“皇兄也怕着了他什么陷阱,只是就这样按兵不动,感觉错过了很多时机,更不知道他到底在准备些什么,倒不如先发制人,化被动为主动。”
七公主点头,应该已经认同了三皇子的话,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定着计划,倒是挺顺利,更是商定好,后日早朝,就把大皇子禁足期间还与官员联络意图不轨的事儿抖出来。
皇上到了刘昭容宫里,本以为刘昭容会和皇后一样昏迷不醒,没想到刘昭容已经苏醒过来,靠在床上十分虚弱,由宫人喂着汤药。
“昭容已苏醒过来了吗,可是好事,朕还以为昭容与皇后一样,现在还昏迷呢。”
刘昭容看皇上来了,匆忙坐起,要向皇上行礼,皇上赶紧摆手,坐在了床边,“昭容怎还在意这些虚礼,都病成什么样子了,把药继续喝了吧,朕就是来看看昭容的。”
刘昭容看着皇上,有些虚弱的微笑,“元宵宫宴这样喜庆的场面,臣妾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扫了宫宴上兴致,臣妾如今还愧疚来着,还请皇上原谅。”
皇上看着刘昭容,将药端在了手中亲自来喂,“昭容说的这是什么话,昭容被人下毒,是受害者,如今愧疚什么,那朕也该愧疚,因为朕没有加强戒备。”
刘昭容看皇上竟然亲自喂自己药,有些受宠若惊,脸上带了一丝高兴,这可是皇上头一回亲自给她喂药,果然,争宠争宠,不争,根本没有宠。
将剩下的药喝完,刘昭容拿了帕子擦了嘴角,这才继续与皇上开口说话,“臣妾如何能不愧疚,若臣妾没去那宫宴,说不定就不会被他人下毒,也不会搅了宫宴上气氛了,皇后娘娘难得能够出来凤居殿,和宫里姐妹热闹热闹呢。”
皇上将碗放下,扶着膝盖看着刘昭容,“昭容不必介怀,不光昭容被下了毒,皇后,贵妃,贤妃也是被下了毒的,昭容你不去,这宫宴也会被破坏,所以你不必自责。”
刘昭容听了皇上这话极为惊讶,瞪了眼睛抬头看着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贤妃娘娘也遭遇毒手了吗?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一下毒害这么多宫里妃嫔,臣妾还以为只是看不惯臣妾的哪个人,泄私愤罢了。”
皇上看刘昭容这反应,说了一句,“原来昭容还不知呢,也是,昭容才刚刚苏醒,宫里宫人不会那么快把这件事告诉你,这下毒之人已经被关押起来审讯,昭容可放心,朕必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昭容就放心养病就是。”
刘昭容听了这话表情一顿,试探询问皇上,“不知,这下毒之人是何人,竟如此恶毒。”
皇上好像没有看出刘昭容那一瞬间动作表情,随便回答乃是德妃身边宫人。
刘昭容好像松了一口气,随后变得惊讶,恐惧,手捏着心口,“竟然是德妃娘娘身边宫人,这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德妃娘娘之前可不是这样。”
皇上今天是第二回听这话了,在七公主那里听了一遍,在刘昭容这里又听了一遍,也跟着深思起来,德妃坐上妃位之后,当真变了吗,回忆着之前种种,好像是因为受了心理暗示的作用,感觉德妃好像是真的变了,但其实,他根本说不出具体哪几点变了。
皇上正要说话,二皇子端着东西慢慢进来,视线正好碰在一处,“儿臣见过父皇,儿臣方才在厨房里忙活着,不知父皇驾到,还请父皇恕罪。”
皇上摆手让二皇子起来,二皇子端着东西上前,询问说着,“父皇也不知你在这里,你身子也不好,这是一直守着昭容吗,这又是做的什么。”
二皇子把东西放下,回话说着,“儿臣身子虽然不好,但现在不比母妃严重,听说母妃中毒,便立刻赶来侍奉了,这是去小厨房做了一些母妃爱吃的汤水,怕母妃总吃这些药,舌发苦,想让母妃缓解一些来着,多谢父皇关怀。”
皇上看了二皇子放下的汤水,看样子还不错,微笑看着二皇子,说着你有心了,抬手拍了二皇子胳膊,捏了一把,皱了眉头,“你这身子还是有些单薄啊,你那功课那样优秀,若是再能习武,一定是十分出色的,大辉朝堂青年才俊,都不一定能赶得上,实在可惜。”
刘昭容听着皇上的话,也看向二皇子,忍不住自责起来,皇上对于二皇子应该也是寄寓了希望的,要是二皇子身子好的话,现在应该跟三皇子其他皇子不相上下的,都是因为她。
不过二皇子情商还是十分高的,拱手对皇上回话说道,“儿臣虽不能习武,但必定更精练文学,只求能帮上父皇,多了并不奢求。”
刘昭容看着二皇子,十分欣慰,但也还是接着自己刚才想法,对于给二皇子帮助的心思更强烈了一些,势必要在这宫里争得一些席位了。
皇上与二皇子聊着功课政务等等,三皇子带着七公主终于来了刘昭容宫里,刘昭容这里气氛正融洽着,看三皇子和七公主突然来了,虽说是探望她的,一片好心,但还是有些不悦,毕竟被她们搅乱了气氛。
调整表情,扬着笑脸受了他们的礼,“儿臣见过父皇,昭容娘娘,二皇兄。”
皇上看着三皇子与七公主,“你们两个难不成是跟着朕在这宫里走动吗,朕刚才在凤居殿时,就碰上你们去拜见皇后。”
三皇子笑了笑,“父皇打趣儿臣了,儿臣与七皇妹只不过是与父皇路线正好重合了,本来准备先去拜见贵妃娘娘,与贤母妃来着,但是想着昭容娘娘病的更严重一些,就先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