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柏皱起眉头,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想起睿亲王乃是三皇子生父,前些日子又正值皇上病重,他觉着睿亲王应该是有意帮三皇子上位了,所以才动着手底下权限。
只是皇上如今身体好了不少,估计很快能恢复如初,不知道睿亲王现在做着什么打算,若还继续暗地里动作,不管多么谨慎小心,总会被他人知道,再报到皇上那里,对他无益处。
心想着睿亲王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动作,微笑对司徒远回话,“睿亲王调动自己手下,调度各地上供也是他职权所在,咱们也管不了,只要没出大事就好了。”
司徒远在心里思索着宁少柏态度,话都说的这样明白了,应该是不准备掺和这事儿了,也不再多说,和宁少柏聊了别的事儿。
青胭郡主对于朝政一直都不关心,两个男人唠起了国事,拉了慕凉准备跟她说些别的,却看慕凉和她说话心不在焉,感觉好像慕凉支楞着耳朵,听着宁少柏和司徒远的对话,看在眼里却不说破,只想着原来慕凉也是关心朝政的,安静吃了糕点,顶着头上圆月。
第二日早朝结束,宁少柏回府,慕凉昨夜睡得晚些,今早上便偷了懒,此时刚刚用完早膳,准备在院儿里活动筋骨,还没活动几下,就看宁少柏回来了向荣苑,拉了他就让他回屋里歇着,不让她锻炼。
慕凉一把甩开了宁少柏的手,“相公,你可让你娘子锻炼锻炼吧,好些日子都没有锻炼,我都胖了!怀孕也不是必须要天天躺着的。”
宁少柏听慕凉的话对慕凉反驳,可慕凉报胸,宁少柏说一句,慕凉有十句等着,到底把宁少柏堵得死死的,再说不出一句话。
由着她在院子里活动筋骨,连朝服也不换了,就站在院里报胸看着,慕凉也不觉得不自在,虽然宁少柏眼神盯着她,浑身不舒畅。
简单热了身,也不好再做什么剧烈运动,在院里快走起来,走了十几圈儿这才放慢速度,又做了一组拉伸,洋洋洒洒回了屋中。
宁少柏紧紧盯着慕凉,慕凉洗了手巾擦汗,也不看宁少柏嘀咕说道,“你说说你又是何必,我自然是有分寸的,我还能害了我自己怎么着,非要站在院子中看着我,你还以为我会不好意思吗,我可不是那样女人。”
宁少柏还是一副表情,坐在慕凉对面,慕凉都擦完了汗,看宁少柏还这样,有些无奈的面朝着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也要想一想我的意愿呀,今后我必然事事都与你商量的,你可能消气了?”
慕凉将台阶给的这么明显,宁少柏也不能再固执下去,叹了一声,把双手放下,眼神之中满满都是对于慕凉的爱惜,“我今天看你锻炼是有分寸的,以后我也不多管了。
不过是怕你还像之前那样冲动,竟做出上山砍柴那样的决定,怕你忘了你还怀有身孕,拎了木桩子来打,这才一直在院儿里看着,你放心好了。”
慕凉瞪起眼睛,“怎么会!而且我也不冲动的好吧,上山砍柴的决定我也是琢磨了几个时辰的。”
宁少柏捏了慕凉的脸,“行了行了别再说了,此事翻篇儿,今儿早朝,皇上与众臣说了,腊八节要在宫里举行一个小晚宴的事儿,这晚宴只有皇亲国戚会参加。
你可准备些,毕竟你有孕的消息传了出去,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事儿,若都是真心恭喜倒还好,只怕有人藏着害你的心思,到时候又要惹出一堆麻烦。”
慕凉点头,去书架上拿了之前买的书来看,躺在软榻上好不舒畅,宁少柏摇摇头本准备离开,但想起一事忘告诉慕凉,去了慕凉眼前将她手中的书信按了下来。
“昨天有一事忘了与你说,宁仲贤私逃出了天牢。”
宁少柏神色严肃,慕凉也一样,“宁仲贤?他哪有这个本事?”
宁少柏继续开口,“管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如今他是逃出天牢了,皇上已下旨责令他为通缉犯,官府和天牢士兵都在抓捕他,百姓也可自发抓捕,宁仲贤也许逃不出多远就回被抓住,只是他一天不落网,咱们就要一天小心。
宁仲贤对于咱们俩的恨意,恐怕要比那静音寺的塔尖儿还要再高出一截,你如今还有孕在身,万事一定要小心,将叶宸和白苏日日带在身旁,平日里出门也多带些护卫。
我昨天还下令让白苏叶宸和龙彬再挑选出一批护卫进行训练,增加侯府之内护卫人数,你在府里无事时也可统筹统筹,只是切记不要太过劳累。”
慕凉比方才更严肃了一些,点头应了下来,让宁少柏放心,把宁少柏的手从她书上推了出去又重新看起书来,本来宁少柏还觉得慕凉是认真听进去了,不过看她这动作,总觉得慕凉还是没有完全上心。
他叹了一声,转身去了书房处理政务。
济宁侯府的马车换了样式,不再是之前孝明王府时用的样子了,马车顶上挂着明晃晃牌子,写了济宁侯府几个大字。
路上百姓都自觉退让,在一旁不敢冲撞,前些日子出了乞丐冲撞宁远侯府马车,险些让青胭郡主命丧黄泉的事儿,可把他们吓着了不少,更是告知了家里孩童,没事儿别胡闹,小心冲撞贵族的马车。
冲撞了贵人他们可赔不起,说不定还要搭进去性命。
来到宫门前,亮了令牌,马车进了皇宫,到了外宫和内宫交界大门处,马车不能再往里进了,慕凉被宁少柏扶下了马车。
路上宫人与侍卫对宁少柏与慕凉行礼,太监走在他们俩身前引他们去宴会厅。
走出去百米,慕凉微弱听见远处宫女小声嘀咕,“济宁侯与侯爷夫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郎才女貌。”
忍不住在心里开心了一下,之前听着他人对自己的不屑谩骂,听着他人对自己的仰慕称赞,感觉当真是不同,用手摸了摸发髻,心想着今天盛装打扮一番,真是做对了,这具身体本就容貌出众,去了宴会上,必然秒杀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