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凉纤细的手指,在宁少柏的脸上摸着,给他捏起一个很大的笑脸,然后刺自己牙笑着。
深夜,宁少柏又是起床,匆匆赶到三皇子的宫里,看宫里一切如常,不像是出了什么急事的样子,这才定了心神儿。
三皇子见他来了,便开门见山的说了。
“我打点好的那些宫人太监,现在竟然违抗了我的命令,并没有在一天之内便招供,反而一直死抗到了现在,一口咬定我便是那幕后指使之人,我怕我这宫里出了大皇子的间隙,便将你连夜叫来商讨一个对策。”
宁少柏听了这个话。心跳顿时快了起来,若真的出了奸细,那他与三皇子的计谋,岂不是全都被大皇子知道了,只怕那腰牌都是故意来陷害他们的。
“三皇子,为今之计,便要先将三皇子府里的人都彻查一遍了,现在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让牢中的那些宫人招供才行,恐怕皇上已经对三皇子起了疑心。”
三皇子点头,右手不停地转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你这话本皇子都知道,我已吩咐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让他们立刻招供,只是这宫里人多眼杂,彻查起来实在是不好办。”
宁少柏低头:“三皇子只需派出您最信任的几个人,让他们去逐一调查就好,此次银针试毒一事,三皇子应该并没有让太多人参与,查起来不会太耗费时力,等到这奸细被抓出来,我们便要立刻将大皇子扳倒才好。”
三皇子听了这话,来了精神,宁少柏说到点子上了,现在不能再等着了,必须要尽扳倒大皇子才行。
他对宁少柏说:“少柏,找奸细和扳倒大皇子可同时进行,只不过,若是,我让你在大皇子面前暴露了,让众人都知道了你已经是我麾下的人,你觉得如何?”
宁少柏快速的看了一眼大皇子,又重新低下了头,自己隐藏了这么多年,如今突然要公诸于世,这三皇子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少柏不知三皇子此举是何用意,还请三皇子明示。”
三皇子听宁少柏这个话,露出了黄鼠狼般的笑容。
“我知道少柏你觉得这样突然有些不能接受,只是你在暗处已经多年,继续藏下去,虽然可以帮助我得到更多的消息,但是本皇子明面上也还是需要一些人支持的,以此来威慑朝堂的一些大臣,不然他们都以为本皇子是只病猫,可以随意踩踏了。”
宁少柏不解:“三皇子何出此言?难道是哪个大臣在三皇子面前不敬?”
三皇子摆手,笑意更深:“风言风语罢了,这种东西都是一传十,十传百,只能从源头解决了,我这一次便是想要一下子拿下大皇子,所以,可能要暴露你才能做到,你可愿意?”
宁少柏的脑子飞快的转着,那张稚嫩的脸,怎么看怎么沉稳严肃,自己帮三皇子做事是为了查清娘的死,现在娘的死因还没有查清,自己也上了三皇子的船,怎样都是要硬着头皮做下去才行了。
他抬眸,直直盯着三皇子的眼睛,“三皇子说的话,微臣不敢违抗,只是微臣有一个请求,还请三皇子继续调查我娘的死因,不管什么结果,微臣都能接受,但微臣唯独不能接受我娘亲死的不明不白。”
在皇位面前这点儿请求算什么,三皇子当即应承下来,但是他也在心底泛起了一阵低估,宁少柏的执念有一些深,这人怕是不能久用。
士兵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皇上的寝殿,皇上还在梳洗更衣,准备上早朝,见士兵匆匆赶来,皱起了眉头,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吗?大手一挥,让士兵进来。
这士兵扑通一下跪地,来的倒快,可说话却是犹豫起来,皇上起了些许怒意:“到底何事?快些禀报。”
士兵受训,开口说道:“回皇上,天牢之中的太监和御膳房的宫人等已招供,指使他们毒害皇上的是大皇子。”
此言一出,殿内的宫人瞬间跪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大皇子要毒害皇上,事发又诬陷三皇子,这事态是极其严重了,皇上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看不出喜怒,但谁也不知道,皇上的内心已经在翻腾着怒火,若不是他极力忍着,他可能会一口鲜血呕出来。
他对士兵说道:“将那些宫人与太监等人提出来,早朝之上,朕要宣他们上殿。”
士兵得令,退了下去,皇上平静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宫女:“继续更衣。”
宁少柏和宁仲贤因官职还算高,也是要上朝的,此刻在众大臣的后半部分一起站着,等候着皇上的到来。
皇上在大臣们的请安声中落座,主管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今天可有事奏。
话落,殿中的大臣们竟没有一个出来的,宁仲贤看这样的情形,有些好奇,平日里可不是这般呀。
皇上看大殿中的大臣们安静的像个木桩子,便沉声开口:“爱卿们无事,朕有事,大皇子,你这个逆子还不快给朕跪下!”
此言一出,一众哗然,这好端端的是什么情况?大皇子更是惊愕,自己犯了什么错事,竟然触怒了皇上。
但是皇命不可违,他还是带着满脸的疑惑跪到了殿中间。
“父皇,儿臣不知做错了什么,竟引得父皇如此大怒,还请父皇明示。”
皇上听大皇子说这话,怒意更深,那两个有些浑浊的眼珠子险些夺眶而出。
“你这个逆子还敢说实在不知,将那些罪人都给朕押上来。”
话落,那日试毒的太监等人以及御膳房的宫人们通通被押了上来,三皇子见这几个人出现,冷笑,一切要按照他的计划开展了。
皇上继续狠厉的对着殿下的人说:“你们如实给朕招来,可是大皇子指使你们给朕下毒的。”
皇上这话一出,众大臣便都知道了,是那日的银针试毒一事,再想皇上这话,所有大臣都惊异的看着地上的大皇子与一众犯人,大皇子原来是这样的人啊,他们都在心里犯着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