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阿泰和齐风踏上了前往半人马山谷的路。
由于不了解真实情况,齐风让艾莉和欢欢留在了酒馆。齐风认为此次的行程太过危险,还是自己跟阿泰去比较合适。不过有了黑礁的加入,面对新界人的把握又增加了一些。
难得黑礁这么配合,从出发前就甘心先做交通工具,也让出行变得简单了很多。
就这样,两个能力者,一天马,一黑空翱翔在维洛的上空。
按着坐标的方向,阿泰和齐风没多久就来到了半人马山谷的上空。
“齐哥,我们是不是来早了。”阿泰看着身下异常平静的山谷,“不像任务里描述的那样啊,连个人都没有。”
“是啊,没有一点战争的迹象。”齐风也感到一点奇怪,不像任务上说的那样,山谷中太过安静。
与其说是山谷,这里更像是个大盆地。周围的群山将整片草地团团围住,一条东西流向的小河将广阔的草地分开,北边的草地较小,只占整片区域的三分之一。
“先下去吧,在上面也看不清楚。”齐风观察了一下南北两侧大致的情况,“我们还是去南边吧,我猜他们的酋长应该在那里。”
待黑礁和逆白羽着陆,阿泰和齐风将他们俩留在了原地。
“那里有几个山洞,我们过去看看。”齐风所指之处是在群峰中的两排山洞。
最上面那排只有一个洞口,下面则是五个洞口。洞中比较黑,只有一点微弱的火光。
“有人吗?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阿泰来带洞口前,朝昏暗的洞口中大喊。
“你们是谁?”声音来自头顶上的山洞,“是接任务的人吗?”
阿泰抬头一看,是一个强壮的半人马。他的上半身是人的躯干,包括手和头,下半身则是马身,长有四条强健的马腿。
从气质和着装上来看,这只半人马并不普通,尤其是他居住在独立的山洞中。
眼前的半人马身材高大,头上长了两根弯曲的犄角。头戴金色的头盔,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完全看不到全貌。粗壮的右臂和硕大的胸肌中间,夹着一根类似标枪的武器,枪头锋利,成棱锥装。核心结实,八块钢铁般的腹肌撑起硬实的腹部。
“对,我们是接任务的人。”齐风抬头看着强壮的半人马,猜测着他的身份,“你是半人马酋长吧。”
“我是柏得温,原始半人马的酋长。”柏得温跳了下来,地面跟着震动了一下,“你们都出来吧,见见我们的同盟。”
柏得温说完话,最下面的五个山洞中陆陆续续地走出来上百只带着头盔的半人马。这些半人马的体型相比柏得温是小了整整一圈,但也比阿泰高出了几个头。
阿泰扫视着周围的半人马,每只半人马不论男女都像是战士,手里拿着各式武器。半人马似乎不太喜欢穿衣服,女的半人马也只有胸前有所遮挡。
“我来跟你们讲讲基本情况。”柏得温走了上前,“我们的矛盾是来自于对领地和资源的划分。”
据柏得温所说,在这片山谷中存在两个品种的半人马。一种就是以柏得温为首的原始半人马,上半身人身,下半身马体。另一种是类人型半人马,完全人形状态,直立行走,只有小腿以下是马腿。
在最初的时候,类人型半人马数量较少,生活在河流以北较小的区域,资源相对来说比较匮乏。原始半人马数量庞大,生活在河流以南,坐拥大片矿山。
因为类人型半人马适合生殖繁衍,他们的数量在短期内激增。中间出现了以巴顿,黛芙妮为首的战争分子。他们不满狭小的生存环境,匮乏的资源,屡屡煽动其他类人型半人马与原始半人马开战。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了解完大致情况后,阿泰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了,“你们难道不是被新界统治了吗,怎么还会有内部战争。”
“我知道新界跟其他大的种族部落有着微妙的关系,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统治和被统治的关系。”柏得温继续说道,“但是向我们这种小部落,跟新界人很少有交集。若不是我们坐拥矿山,能提供高额的报酬,他们应该也不会来。”
柏得温的话虽然没有直接解决阿泰的问题,但是让阿泰脑中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起码他知道半人马不受新界的控制,以后可能会成为自己这边的力量。
“我看你们求助的告示是几天前发出的,但是现场看来并没有战斗的迹象。”齐风说起了心中的疑问。
“半人马是个讲规矩的种族,我们开战的时间相约在明天的中午。”柏得温如实地回答。
“那也挺奇怪的,难道就来了我们两个?”阿泰早就感觉不对劲,从来了到现在除了半人马,买看到过任何人。
柏得温似乎也有些焦虑,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很少有人会参与种族的内部斗争。”
经柏得温这么一说,阿泰就更不理解了。
“你明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你为什么还要求援呢。”齐风质问着柏得温,“难道不是应该你们自己解决内部矛盾吗?”
阿泰和齐风的问题越来越尖锐,柏得温一时哑口无言。柏得温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英朗的脸庞暴露在阳光下。
“你们也都把头盔摘下来吧。”柏得温终于开口。
没想到头盔下隐藏着颜值超高的脸庞,原始半人马如果是人类的话,就凭那张脸都能迷惑众生。
“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模样。类人型的半人马跟我们相反,他们天生丑陋,面部扭曲。”柏得温终于将难以启齿的话说了出来,“我并不是担心跟他们平分领地跟资源,我是担心他们会破坏我们的基因。”
真相果然是残酷的,怪不得柏得温一直不肯说实话。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阿泰十分同情柏得温,也对他保护种族的决心产生了深深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