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是装死呢吧?”
张管家走上前,连看都没看,抬起大脚狠命一踹,把孟初雪踹的滚出去好远,人却没有反应。
牛大伯心里咯噔一下,紧跑两步,扑在黑土地上,挡在孟初雪的身前。
“张管家,您高抬贵手,这豆芽菜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他是真的晕倒了,没有装,您看,打了好几个滚都没有醒,我把他扶到地头上缓缓吧。”
牛大伯心里暗自庆幸,张管家那一脚踹在了孟初雪的后背,要是揣在前心,还不得吐了血?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所以才被叫做豆芽菜。
看着孟初雪连眼都不睁,人也不动,牛大伯非常担心,往前爬了几步,满脸焦急地唤着孟初雪,想把她叫醒,“豆芽菜,你醒醒,听得见牛大伯我说话吗?”
当时这丫头面试的时候,自称十四岁,可张管家根本就不信,长得太瘦小枯干了,还是自己讲情,张管家才肯把她收下。
谁成想没干几天活,人就累的晕倒了。
真是可怜啊,这孩子就是命苦啊!
牛大伯喊了好几声,都没有把孟初雪喊醒,心里开始喟叹。
“说晕就倒,这干活可赶不上你们,还是个病秧子,咱们要赶着节气播种呢,真是误事儿,真倒霉,遇见这个倒霉鬼,要不是牛栓柱你当初讲情,这个豆芽菜我肯定是不会留下的。”
张管家看到自己狠命踹了一脚,人都没睁眼,也明白是真的晕倒了。可是这人一直都没反应,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张管家连忙伸手试了一下孟初雪的鼻息,可别死在这儿,那张员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员外也最看重名声了。
牛大伯也被张管家的举动吓到了,他可没觉得孟初雪能一下子摔死。可是张管家的举动,到让他觉得心里没底,整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地开口问道,“张管家,人没事吧?”
听着牛栓柱颤抖的问自己,张管家冷哼一声,“还没死,还出气呢,但是,这个病秧子你赶紧弄回去吧,我可不敢用了,万一死在地里,咱们员外爷可着不起这个急!”
说完,张管家扭头扫了牛栓柱一眼,“当初我就不愿意留他,都是你讲情,非得让我留下他干活,你看现在,你好心办了坏事吧,这根本就干不了活儿。”
听着张管家的抱怨,牛栓柱根本就不敢吭声,只能低头听着,手伸出去吧梦储蓄从黑土地上扶起。可孟初雪根本就是瘫的,人完全没有反应,牛栓柱只能半扛着她。
还好别人不知道孟初雪是个女娃,省了口舌。自己也是个半大老头子,这孩子比自己的女儿都小,算不上逾矩。
更何况事情紧急,救命的关头,只要心中无愧就行了。
“得了,我也当一回好人,就给你放一天假,你把这个病秧子送回去吧,跟他家里人交代一下,就说这种病秧子咱们张家庄可不敢再用了。万一出了事儿,再讹上我们员外爷,可就不好了。”
张管家厌恶地看了一眼被半扛着的孟初雪,转身啐了一口,扭头就去挥舞鞭子催其他人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