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传了晚膳，正吃着，敬事房的太监就来了。
“奴才给皇上请安！”太监走近，将盘子高举。
楚惜墨扫去一眼，就明白了。默默吃了一会儿，放下筷子，抬手掀了晴妃的牌子。太监告退，领人前往钟粹宫下旨。
膳毕，楚惜墨要沐浴，却只留了若离。
“小离，我有事跟你说。”他笑着将她带进澡池间，一面宽衣，一面说，“你是不是在生气呀？我看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绷着脸，就像我欠你一车钱似的。”
“我生什么气？”若离否认，见他衣服都要脱光了，起身就要去叫宫女。
“你等等！”楚惜墨拉住她，无赖的笑，“我不要宫女帮忙，你陪我说说话吧。”
若离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你快到水里去，当心着凉。”
“其实我没那么娇弱。”嘴里虽说着，他还是乖乖的下水，趴在池边，仰着脸朝她笑着诱惑，“小离，这种时候泡澡最舒服，你也一起下来啊，我帮你擦擦背，捏捏腿。”
“我才不要！”她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可……有时候还真的不了解，他做的事越来越难猜。
“那你给我捶捶背吧。”说着他从水里起来趴在池边，歪着头，又是一脸痞笑，“小离，你脸红了。害羞啊？”
“我害什么羞，小鬼！”若离抬手就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却是红霞更是满天飞，对方也憋了一肚子的笑。“笑什么？再笑我就走了！”
“我不笑，不笑！”楚惜墨连忙摆手，强压上扬的嘴角，说，“只是，你有很多年没这么打我了，想起来怪怪的。”说着他突然扑上身，湿漉漉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微眯的眼睛里闪着点或明或暗的笑，“小离，你是因为我掀了牌子而不高兴吧？”
“乱说！你很重，快起来。”若离矢口否认，这样的姿势，以及他的语气，让她产生出陌生的窘迫，只想快点逃离。这小子，越来越邪气了！
“我不想起，这样抱着你才舒服。”他说着，开始亲她，手也不安分的滑进她的衣服里，沿着细腻娇嫩的腰，慢慢往上移动，“小离，我不去钟粹宫了，你陪我好不好？”
“你……”若离心里矛盾起来，似喜似忧。而趁着这个时间，楚惜墨则毫不客气的解开她的衣带，衣衫滑落，露出大片诱惑春光。她猛的清醒，忙推他，“惜墨，不行！”
“为什么不行？不要说我还小这类的话！”楚惜墨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似乎打定主意要得到她。
若离纠缠不过他的力气，心里也存在一股不能明白的矛盾，只是，梅沐枫……她想着生气的咬伤他的嘴唇，迫使他吃痛退开，“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你……咬我？！”楚惜墨摸着嘴角，已经出血。她眼睛里的重重顾虑，让他心口一阵翻滚，眼睛里蕴上怒色，起身卷了袍子就离开。
若离没去追，脱了衣服泡在池子里，第一次认真的梳理她与他之间的关系。
楚惜墨负气之下去了钟粹宫，司徒晴语跪在门口迎接。
看到地上的人，他这才掩去心中情绪，换上一副笑脸，“晴儿快快请起！”
“谢皇上！”司徒晴语今晚特地装扮过，小女人的娇媚恰到好处，穿着样式新颖的春装，罩着层透明薄纱。可说是衣袂翩翩，秀色可餐。
“你们下去吧。”楚惜墨挥退了宫人，拉着她坐到布满酒菜的桌前。司徒晴语见状忙为他斟酒，听他笑道，“晴儿今日风情与往日真是大有区别，这身衣服也真是衬你。你可带剑了？”
“皇上？”司徒晴语微愣，疑惑的问，“皇上要看晴儿舞剑吗？”
“嗯。朕想，你穿着这衣服，舞起来一定是酒不醉人景醉人！”楚惜墨笑着喝着杯中酒，手则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
司徒晴语起身一笑，道，“既然皇上想看，那晴儿就舞一支。”说着到内室，从墙上取下宝剑，就在堂中的空地舞起来。
女子的身形苗条纤柔，又穿着飘逸的衣衫，举手投足中春色敞露，再加上那时而的回眸一笑，任你是冰铸的心也该溶化了。楚惜墨目光含笑，缓缓品着酒，看似专注的神情却想着另外一人，满脑子都是方才池边的情景。
“皇上？”舞完剑，司徒晴语见他一直不说话，心下生疑。
“哦，抱歉，朕看的忘神了。”楚惜墨歉意一笑，敷衍带过，搂着她坐在腿上，笑着逗弄，“晴儿舞剑的样子真是美，这天下也难找到第二个了。”
“皇上是真心喜欢晴儿吗？”司徒晴语靠在他身前，眼神也难逃脱一般女子的哀怨，“皇上身边的美人那么多，可会真的喜欢我一个？我怕、以后皇上会把我忘了。”
“怎么说这话，不是让朕生气吗？”楚惜墨端起桌上的酒，喂到她嘴边，“晴儿说了不该说的话，该罚！朕就罚你喝了这一杯。”
看着近在咫尺的笑颜，司徒晴语纵是还有心结，也暂时忘了，就着他的手将酒喝了。“晴儿也敬皇上一杯！”
楚惜墨毫不推辞，如此你来我往，情浓景浓，不多时，司徒晴语就靠在他的怀里醉倒了。
叫了两声未应，他将她抱起来放到内室的床上，沉郁的眼色盯着方才她舞过的剑，拿起来审视，指尖滑过冰寒锋利的剑刃，目光也随之变幻莫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