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宴席很快就过去,越到晚上才越是热闹。苏府里张灯结彩,猜拳行令声不绝于耳,下人们不时的添换酒菜,大多已是半醉,却正是畅快欢乐之时。
苏府后面的院子里显得安静,苏明轩是今天的新郎倌,辞别前面的客人,又在这里喝了半个时辰,是时候入洞房了。玉文瑾的酒量不好,早就涨红了脸,朦胧着眼睛分不清东南西北。
“来人,送玉大人回府!”楚惜墨扬声喊道。
玉文瑾迷迷糊糊的勉强撑着站起来,想要行礼,却连手都指挥不好。嘟囔着,几乎是呢喃的声音,“臣、臣告退……告退……”
若离被他的样子逗的笑个不停,等到侍卫把他送走,她侧脸看身边的人,打趣道,“你的酒量怎么就那么好呢?”
“难道你想把我灌醉?”楚惜墨顺口反问。
“这个么……”若离佯作思索,随后就笑着说,“机会难得,就借着明轩的大喜日,我们来玩游戏喝酒,怎么样?”
“什么规矩?”楚惜墨面色沉静,一点不惧。
若离站起来,在房间里环视一眼,走到长案前,把上面的供瓶取下来放在地上,又到院子里折了枝细长的梅花枝。随后叫小禄子取来一只碟碗,倒满酒放在他面前,又将一只小玉杯斟满,摆在自己面前。
“你这是……”楚惜墨疑问。
“你看。”若离站在一定的距离,精准的将梅花投入花瓶口内,说,“我们比投壶,你输了就喝那一碟子,我输了喝一杯。别说我欺负你,你酒量比我好,酒具比我大一点,也是情理之中的,对不对?”
“是!你说的有理。”楚惜墨笑着点头,把梅花枝取出来,揣摩着一掷!很可惜,泰用力了,于是他饮了一碟子。
“你的技术不好,看我的!”若离是投壶的行家,十拿九稳的技术,自信玩这个,就算不把他灌的全醉,也能醉个七八分。
如此一轮一替,一个时辰后,房间里已经没人在投壶,可结果在若离意料之外。
扶着有些晕眩的脑袋,被他抱在怀里。虽然投壶是她赢了,可没想到,他的酒量实在太好,而她的酒量又太弱,实力相差悬殊,因此这会儿她已经不能保持平衡继续游戏了。
“小离……”楚惜墨看着她双颊涨红,喝醉的模样格外迷人,忍不住低头含住她的唇,摄取那带着酒香的蜜液。她嘤嘤的哼了几声,开始回应他,似醉非醒的状态下,更想抱着他。留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对上氤氲流彩的双眸,笑着说,“小离,你看这里,像我们在成亲吗?我真想娶你!”
若离抿着笑,重新环视这个房间,看着看着,又笑了。
房间里的窗户上都张贴着大红的喜字,红色的灯笼、红色的蜡烛,桌上铺着红色锦缎桌布……一切的一切,都像洞房里似的。
楚惜墨递给她一杯酒,自己也端了一杯,交缠过她的手,凝望她的眼。“小离,我们喝了这杯交杯酒,生生世世不分离!”
若离有那么一瞬间的忡愣,他的面容看上去那般的魅惑,像能让人上瘾的毒药。酒被缓缓送到嘴边,慢慢儿喝下,似乎它已不是酒,像蜜糖,一点点在心底融化开。
“惜墨!”她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带着满心的狂跳,恍如这一刻真的嫁给他了一样。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理性的,可到今天才明白,她还是个感性的人。不在乎一定的仪式,只要心灵上的契合,感觉到了,就是拥有了。
或许是酒催情发,迷蒙着醉眼,若离笑的格外娇媚,每一丝流溢的光彩都是对他致命的蛊惑。楚惜墨早看的呆了!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完全换了另一种风情,使他全身升腾起灼热,手沿着她的身体浮沫,寻找着她身体的敏感。
大胆又开放,若离横跨在他的腿上,仿佛是身体有些本能,亲吻都变的妖冶。
“小离……”楚惜墨也随着她迷离了心。
她笑着把唇移到他耳边,低低的笑起来,“惜墨,你曾经看的春宫,都还记得吗?”
“小离……”仿佛她的话就是一剂情药,他攀上她的胸前,把衣服一点点剥落,逐渐露出凝玉般的肌肤,盈盈可握的纤腰。
她的手也伸到他的里面,抚摸着那滚烫的身体,聆听他逐渐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她知道他在渴望什么。坏心的勾起嘴角笑着,逗弄着他,似乎她比他熟练。
“小离,我……可以吗?”征询着她的意见,看到她点头,他便握上她的腰,挺身进入。
迷醉的烛光里,她意乱情迷仰起的脸也是绝色妩媚,只一个“痴迷”、“沉醉”,远不足以描绘他此刻的心情。
远远的传来前面宾客的欢闹,邻家犬吠,夜风的呜咽,遥远又清晰。房间内像红色旖旎的海洋,带着热浪一波波的扩散,网住了两个人,谁也不舍得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