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了两步站稳了身子，一脸无辜地地看着赵岁亦，大方地撩起了挡住视线的头发，说：“我没事，岁亦，我没事。”
从来都是听说过这样的桥段，赵岁亦还从来没真实遇见过，她走过去扶住陈谧，也无辜地说：“前辈，真是抱歉了，你看我一不小心……”然后也学着陈谧的样子凑到她耳边，说：“我也告诉你，我不稀罕张清晚，你要喜欢尽管喜欢就是了，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赵岁亦和她差不多高，她凑近自己身边的时候，陈谧却感觉到她强大地压迫着人的气场，让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谧也不甘落后，直盯着赵岁亦。
赵岁亦看着陈谧梗着脖子明明无法反驳但还是不甘人后的倔强，满意地转身走了，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说：“你要是不招惹我，我把你当长辈一样尊敬，你要是非要招惹我，我也不会任人当软柿子捏。就是不知前辈有没有听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张清晚今天能换了我，不知多久，又会换了你呢？”
陈谧气急败坏地指着她：“你……”
赵岁亦笑着招了招手，“前辈，不用送了，目送也不用了，我这就走了。”
赵岁亦走出去好远了，陈谧才一把扯过自己放在一边的包，噔噔噔地像要把地踩出窟窿似的走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张清晚一直梦到赵岁亦走了，自己怎么追也追不上。醒了好几次，再醒来时已经太阳当空了，入夏的太阳很烈，晒得他浑身冒汗。
他急急地起了床，给自己收拾利索，要出门时，顾默应该是醒了，抬起头问：“这么早你干嘛去？”
张清晚看了看表：“都十一点了。”
决定是做了，张清晚大清早起来却又怯懦了，赵岁亦那么美好的人，到底自己，配不配得上她，自己又是不是值得被她喜欢。她是小公主，干净又美好，自己却一直活在阴暗里，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肯给岁亦带她去看奶奶的，重要原因。
可如果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了岁亦，她又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自己伤害了她，又凭什么让她回心转意。
顾默含糊地不知说了句什么，翻了个身又没动静了。
张清晚关上门，下了楼，也不知道往哪去，走到学校门口，又突然想起自己和赵岁亦拍的合照还没有取来。他没让人送到家里去，是怕陈谧看见，这样的事他是解释不清楚的。
“欢迎光临。”
“我是张清晚，来取相册。”张清晚趴在台子上，右手敲了敲柜台。看前台要请自己进去，他又说：“我不进去了，麻烦你帮我取来就好。”
过了五分钟，人还没来，张清晚不耐烦地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一边看表，一边盯着前台身影消失地那个门口。
人终于出来了，但手上什么也没有，张清晚急忙站起来走向她，耐着脾气问了一句：“相册呢？”
前台用一贯平和的语气说：“先生，您的相册已经被人取走了。”
“那另一本呢？赵岁亦的那一本。”张清晚问，如果赵岁亦那一本被取走了，那么自己的这本也应该是她取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