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眠咬碎嘴里的棒棒糖,收了伞,雨,停了嘛。她拉紧琴盒的肩带阔步走出来公交车站,走了好久,在一栋普普通通的小楼停下,四楼的窗户上,贴着乐行的广告和标识(青琴乐行)。
单眠歪头,这种地方会有什么好师父吗?她将信将疑的走了上去,敲敲门。
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是一个老爷爷。他愣了几秒,推了推老花镜“呦,小姑娘修琴啊”
单眠点了点头“嗯,他们说你这里才够修好我的琴”
“进来吧”老头让出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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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这琴,也就只有我能修好了,啧,多好一把琴,呵~给摔成这样”琴盒里,一把琵琶四分五裂,琴把和琴身直接分了家。
“能修回和以前一样嘛”
老头盘了盘手里的核桃“模样我可不能保证,音嘛,保证比以前还顺手”
“那就谢谢师父了,师父吃糖”单眠笑起来抓了把糖放在桌上。
“不吃,我老了,牙齿都掉了咬不动了”老头把糖推回去
“那好吧,我自己吃”单眠抓了糖就走了,跑到楼下了才喊“师傅啊,我下回再给钱!”
小孩子家家的,还挺闹。老人家颤颤巍巍的去看琴,短掉的琴弦泛着淡淡的寒光,上面沾着淡淡的粉红。这孩子应该很爱琵琶吧。再往下看去,琴上刻着两个字,逢春,老人的瞳孔缩了缩,呆愣了好几秒,枯木逢春,老人流着泪,笑了起来。
单眠又背着另一个琴盒回了家,打开门,换了鞋。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沙发上的母亲问道
单眠放鞋的动作僵了一下,又扯出于平常一样的笑“刚刚下雨了,下的很大,困在车站出不来”
母亲关了电视要上楼“有剩饭,你自己热热吃了吧,吃了赶紧去练琴,明天晚上还有演出呢”说完就上楼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单眠低声的说了句“我回来了”然后笑了笑,情绪不明。
单眠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琴盒里的二手琴,调了音,弹挑了两下,她皱了皱眉头,二手的,,,有点废。然后随便挑了张谱子弹了起来。
“臭小子,别跑!”叫骂声打断了她的乐曲。
单眠好奇的朝阳台看了看,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年被一群人围到墙角,他们都穿着校服,只不过被围堵的少年,校服明显好看了不少。
少年和他们打了起来,战况激烈,一个又一个人倒下,少年也挂了彩,只见背后有人偷袭,单眠叫了声“小心!”
少年将那人打倒在地后,看了单眠一眼,吹了个口哨。
斗了好一会,和少年穿同样校服的一群人拿着棍棒赶来,另一队围堵少年的落荒而逃。少年手一挥,说了什么他们就去追人了。
少年笑起来,对着她挥了挥手。
“诶!你没事吧!”单眠喊到。
“什么?我有点听不清!”少年转悠了几圈,开始艰难爬树。
过了半晌少年才和单眠持水平位置。
“嗨呀!小姐姐”
单眠第一次碰到这种人,就是母亲说的那种不三不四的流氓学生,可是感觉也没不三不四啊,好像长的就很文质彬彬的。
“昂,你好,,我刚刚说,你还好吗”
“没事死不了”他拔去头发里的树叶子。
单眠递给他一瓶碘伏,和云南白药,还有一小袋棉签。“你自己还是处理一下伤口吧,我平时都用这种的”
“我叫弥勒!”
“啊?”单眠蒙了一下
“我说,我叫弥勒,弥勒的弥,弥勒的勒”
“我叫单眠”
“软绵绵的绵?”
“睡眠的眠”
“你的名字有点奇怪”
单眠笑了下“你也没好到哪去,弥勒佛”
弥勒抓过她够过来的手,拿了她手上的药“谢了!软、绵、绵”
然后就跳下树跑了
“诶!是睡眠的眠!”单眠挥舞着小粉拳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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