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只偶然击中我一次就觉得是吃定我了吗!”
擂台上的人完全没有感受到下方的风起云涌。张松宁就着蹲地的姿势脚尖用力就是一个前冲,接着手掌撑地扭转身躯开始结印。并且,伴随着左手的结印,右手的龙渊剑直接掷向了天空。
而仿佛就像是信号,空中的龙渊剑翻转着飞舞的同时,一个个点围绕着向五一亮起。然后,当龙渊剑到达了向五一的头顶并剑尖朝下的定住时。如同连线一般的,一个个亮点接连在了一起,构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阵法。
“剑绝!”张松宁嘴角一抹冷笑,当初不过是凭借着血脉之力凝剑而已,威力根本就是大打折扣。这一次,她用的可是上古神兵七星龙渊作为媒介阵眼,虽然难以控制了些。但…
“接受…万剑的裁决吧!”张松宁面容冷冽的挥下了左手的剑指。
与此同时,向五一的头顶,阵法凭空的出现。在阵法的笼罩下,龙渊剑不断的分出一个又一个虚影。那分出的虚影,分毫不差的,每一把都是龙渊的样子。
“这,这是!”向五一的脚步一顿,看向上方,眼中逐渐惊慌。或许他不知道这个攻击,但魔气传来的知识还是清楚的告知了他这道攻击的威力。
那根本不是他能够接的下来的攻击。
“那,那是什么…”
擂台下方的众人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一直上蹿下跳的姬辛见此眯了眯眼,心中更是充满了杀意。
出身自姬家,姬辛一直自负于自己的姓氏,对族中的底蕴更是格外自信。可即便如此,张松宁使出的这个攻击他却是从未见过。
光用看的就能够估算出这剑阵的威力了,姬辛简直不敢想象,能够有这般天资的张松宁,如果给了她时间,她究竟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
没有人可以比他更强!
姬辛的眼中满是阴鸷。
“唔…果然如果是龙渊的话还是有些吃力了吗…”左手单手剑指控制剑阵,右手张松宁却是捂住了胸口。毕竟是重伤的情况下动用这个剑阵,操控的还是神兵龙渊,对于张松宁来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但…”
目光坚定,张松宁看着对面开始惊慌的向五一勾了勾唇,“放心,不会让你死的,这次的这个,可是改版啊!”
“天绝剑阵,诛魔!!”剑指挥下,张松宁冷冷的喝道。
“这,这个和之前那次的天绝剑阵不同!”台下的文阳瞪大了双眼,本来她看到这和之前如出一辙的剑阵还很是担忧来着。
那万剑下去,对面的向五一不死也残。即便隐世当中向来残酷,这场试武也并没有对伤人做出规范。但一般来讲,能不杀人的情况下,是没人愿意去杀的,对于隐世中人来说,还是很注重因果的。
“没想到你之前居然见过了天绝剑阵。”游子君微微诧异的看了眼文阳,手抚着胸口先是轻咳了两声,然后继续道,“但这个是完全不同的。你大概并不懂阵法,如果懂阵法的话你是可以看出来的,这一次的阵法当中多了几个变数。加上松宁血脉和灵力的特殊性,这阵法自然便带了诛魔的属性。”
“诛魔…”司乔皱了眉。
“嗯…你们放心吧,松宁的诛魔和别人不同。那是只有她才能做到的,只诛魔气而放过人命…”看不见的地方,游子君满是哀伤。
那是为了她而特意想出来的啊…
姬辛捏紧了拳头,倒是不再阻拦叶肖。叶肖似乎也没有了想要上去救助的想法,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金色的剑光仿若神罚,在向五一的身上带出了一道道血痕的同时,也将那肉眼可见的黑气一点点的浇灭。最终,所有的黑气化为虚无,而向五一脱力般的跪倒在了地上。
叶肖总算是松了口气,微微抬手,“胜者,张松宁!”
嘴角勾起疲惫的笑,张松宁顾不得擦额角的汗珠,抬起自己的手挥了挥,然后一步步的走下了石梯。
真的是走的,倒不是不想耍帅,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事实上,若非这是一条人命,张松宁怎么会去用诛魔这一招改版的天绝剑阵?太费精力了!至少,对于现在这个阶段的她还是太难了。
“松宁,你实在太厉害了!”文阳星星眼,不伤人命的消灭魔气,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张松宁扯扯嘴角,不知怎的,下意识的瞥了眼游子君。然后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下,“嗯,还行吧。”
“呵!不过是运气罢了。”一边的姬辛有些看不过,不由得算了一句。
“和被魔气污染了人对战也是运气?你就说你的嫉妒吧!”不用别人说,文阳第一个给姬辛怼了回去。
“不过…我还真的是运气好啊…”张松宁蹭蹭鼻尖抬头望天,“似乎…那个向五一是第一个被魔气污染了的人吧。之前被魔化的应该都是一些动植物之类的…”
“唉…怎么就有一种风雨欲来的赶脚啊…”一抬手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张松宁有些忧桑。
第一场试武的狼藉很快被收拾完,向五一被叶肖吩咐人带走看押了起来。
即便魔气似乎已经被张松宁消除干净,但对于已经被魔气污染过的人,又是第一个被魔化的人类。向五一的日子,显然不会再自由下去了。
“哼!张松宁,你等着!”
第二场比试开始了,姬辛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话跑上了擂台。
张松宁就有些无奈,她哪里想到她的间接性抽风的精分行为会接二连三的给她招来这么些麻烦。虽然,她倒是挺乐在其中的,总觉得弥补了什么遗憾啊…
姬辛的对手是一个单薄的小姑娘,倒是和张松宁的对手向五一完全相反的类型。上了擂台便遇到了脸色铁青的姬辛,外加上姬辛那么一副尊容,顿时有些瑟瑟发抖。
“啧啧啧,这个姬辛,真的不会怜香惜玉哦,看给那孩子吓得。”摸了摸下巴,张松宁笑的有点坏。
司乔和游子君都是无奈的摇头,唯有文阳陪着张松宁一起嘿嘿的乐。“是啊是啊,看样子就是注孤生~”
“呵!”一声低笑,磁性十足。短发的男子漫步而来,淡黄色的长袍如同古代的皇者。“还那孩子,她可比你们两个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