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字里行间都是对纳兰云极的不满,自从遇到他就事情特多,她受不了,要找个清静地方混吃等死。顾修宏将白绢收入袖袋中,诽腹,还真是懒到极点。身形一晃,就向皇宫方向而去。
在纳兰凝烟宫中找到了小梅,她正哭得伤心,凝烟正在安慰她。
顾修宏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梅开口就是:“小姐,正和那天在折叶楼买回来的人结婚。”
只这一句,顾修宏双眼微眯,大致明白了原因,随即皱眉,看来真得找师父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了。如果可信,留下无妨,不然就该果断除去。
顾修宏走到书案旁,掏出一块白帕,私下一条,写了几个字,唤来一只白鸽,将白绢缠在其脚上放了出去。
某处人迹罕至的山谷中,有一老一少两人对奕,一个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心念微动,掐指一算,邪魅一笑,这种事怎么能来麻烦我,情事得要你们自己参才有意思。
顷刻,三人脑海中都多了一句话,“为师闭关中,勿扰。”几人纷纷皱眉,朝堂之上,众人见帝王面色不善,说话都带了颤音。
*
这边破庙中,莫羽不知从哪儿猎了只兔子回来。发现秦璃雪保持原来的姿势坐着,还没有醒,上前一看,发现她面色潮红,身子有些发烫,往额头一探,发烧了,大抵是昨夜淋雨,又是头发未干就睡了,受了风寒了,可他不会医术,只好唤到:“秦风,秦风,醒醒!”
此刻的秦璃雪梦到自己陷入泥潭,谭中闷热,想呼救却被淹没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这是影一正好找到这个破庙,见庙中有人,是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还发烧了,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到这个发烧的男子的身形也觉得颇为熟悉,便在庙外释放出杀气。
莫羽警惕道:“谁?”转身出了庙查看,却发现无人,那杀气也消失了,心中一凛,急忙回去。
之间影一蹲在秦璃雪身侧,一手捏着她的脉门。
莫羽拔剑问道:“你是谁?”虽然有佩刀,但觉来者不善,更习惯用剑。
影一感知脉相,眉头一挑,没有理他,手上多了快白帕,将秦璃雪头转过来,在耳廓上捻动,手中便多了一块假皮,看到了耳廓上两个耳洞,心中松了口气,在秦璃雪颈后一拂,她便悠悠转醒,影一见她睁了眼,便说到:“你发烧了。”
秦璃雪见是影一,便知自己被找到了,自己给自己把了脉,手腕微动,手中就多了几根银针,扎了身上几处穴位,又闭上了眼睛。
影一起身对莫羽说道:“别动她。”
莫羽这才看清他:“是你!”
影一未答话,只到门口发了信号出去。
莫羽到秦璃雪身旁,见耳朵上的耳洞,掐指一算,惊到:“竟然是女的,难怪不让我碰她。”
这时影一转了进来:“你师父大概要被你气死了,这都没算出来。”
“你师父要是知道你给人当暗卫,更要气死了!”
秦璃雪被这两人吵的不安稳,感情这两人还是认识的:“要斗嘴出去。”也明白,不是莫羽泄了她的行踪。
不过半个时辰,纳兰云极就到了,影一眉头跳的厉害,这个时间,主子应该还在上朝的,竟得了消息就赶过来了。
纳兰云极见秦璃雪的样子,二话没说就解下自己的披风裹起秦璃雪就走,只是脸色颇为难看。
秦璃雪此刻无力反抗,只好任他抱了回去,顺带还好死不死的吩咐了一句:“记得多让我喝水,如果我到下午还不醒,或者温度高了再找太医。”一边心中暗骂,最近自己一定是人品有问题,多久没感冒发烧过了,淋了点雨居然就不行了。
纳兰云极心中虽气,可也不忍心在她病时还罚她,未说话,只一路疾飞回到皇宫,就召了太医给她看病。待药煎好送来,亲自端了碗喂她:“张嘴。”
秦璃雪迷糊中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以为自己病情加重,便乖乖张了嘴,药一入口,下意识的就想吐出来,这哪个太医的开的药,会不会开药,她不过感冒发烧而已,哪里用的着这几位苦的恨不得让人割了舌头的药。
“不许吐,想烧死你就别再张嘴。”纳兰云极见秦璃雪还敢吐药,沉声道。
秦璃雪只得认命的咽下药,等她彻底醒来时,才发现时间刚过正午,心知自己被纳兰云极摆了一道。
这时,纳兰云极正好又端了一碗药来,秦璃雪忙说道:“我已经好了。”
纳兰云极也不强迫,只是凉凉的说道:“再敢逃,打断腿。”
秦璃雪挑眉,那也得你有这本事,上次还不是被我制住了。
“如果不信你就试试看。”纳兰云极嘴角一勾。
秦璃雪闻言抬手,发现自己手上的药不知何时被洗净了,小臂的银针也被取走,不过,她的好东西可不止在这两个地方:“好啊,看看你能不能真的打断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