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那人诉说,县令命几个差役,同他去寺中一趟,因他觉得无尘最有嫌疑。他同恩师十分相熟,也对院中熟门熟路,若昨夜躲过好友,回了恩师府中,也很有可能。
等见了无尘,县令非常惊讶,因他以为无尘是个老者,但眼前这位最多而立,且仪表堂堂。
县令招无尘坐下问话,按无尘所说,他昨夜一回去便参加诵经直至目前没未歇过,当中的细节与证人所说一致。
县令见他说得条理清晰,心中有些猜疑,便笑问:
“小师父年岁不大,本领却出类拔萃,不知那场大雨你是如何测到的?”
无尘谦然一笑:
“近日以来早雾迷离,前日晚间又月带黄晕,在山里住久了,这些雨水征兆还是能看得准的。”
县令在斋房问话的时候,差役奉县令之命,找了一间偏房,将寺内众僧聚在一处挨个问话。后经核实,当夜无尘回来后确在大殿内诵经,未曾离开过。
县令不禁想,恩师夫人早早故去,膝下只得王思轩这么一个儿子。
王氏父子难道有什么矛盾吗?
手下差役却同他汇报了一个新线索,他带县令来到案发现场,打开恩师卧房相邻的一个房间道:
“昨晚睡在这里的是王公子,与王老爷只一墙之隔?”
“将王明镜给我叫来!”
“你昨夜就宿在你父亲隔间,夜间可听到过什么动静?”
王明镜道他昨夜酒醉,睡得甚死,甚也没听到。
县令刚想继续发问,却发现王明镜左耳垂上竟穿了一个小孔。当时,耳上穿洞专指男女之间的私情。在一些放浪的文人骚客眼中却是一桩雅事。
王明镜怎也染上此种陋习?县令决定兵分两路。一方面从王家侍女仆从那方着手,一方面又命手下差役即刻出发前往王明镜所在的书院,对他进行调查。
就在此时王府管家说出一个重大隐情,原来王老爷还娶了一房小妾,叫玉娘。这玉娘本是内院的一位侍女,因貌美被王老爷收入房中。
王明镜对此甚为不满,极力反对,父子一度反目。
玉娘还生了小公子。
见她本人后,县令便明白恩师为何会执意娶她为妾,此女甚美。
县令大人却突然觉得貌美的姨娘,年轻气盛的继子,他们之间会不会有私?若有私情,玉娘也可能是凶手。
县令随后找到了王老爷爱妾所在,在首饰盒底木隙里发现了一张纸片。他匆匆一扫,震惊非常。
只见纸片上写道:既然我儿五行缺水。
左下方的纸尖处还有一个字,虽纸条落款不甚清楚,但“镜”之一字却能认清。
很可能,王明镜同玉娘的确有私情。
而去王明镜书院回来的差役,告知县令,王明镜的同窗都称他擅酒,而他却说昨夜酒醉一睡不醒,根本不合常理。且他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名头甚响,是个彻头彻尾的浪荡之弟。
……
说完云兮一扫众人问道:
“你们觉得谁是凶手?”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