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一灯花通明处富丽堂皇,厅堂之内,似是帝王宫殿一般奢侈豪华,水晶吊灯悬挂于半空之中,蜡烛那微弱的光芒宛如萤火虫那微不足道的一缕,悄然的点缀着整个奢华的大厅。
悠扬的音乐之声自古老的留声机内缓缓流出,长桌之上,一袭雪白方布覆盖其上,珍馐美味似是龙肝凤胆一般难得一见,淡淡的美食之香飘散而来,掺杂着一抹细腻的酒香,沁人心脾的舒爽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大厅外门口是两尊石狮子伫立于此,双眸望着前方,仿佛神威留存人间守护着世俗的一方天地,石狮子内侧是一条数十米长的红毯,来来往往无数贵宾从红毯上优雅的走过,似是彰显自身贵族身份一般,走到门口处站着两位司仪,检查一下各位贵宾的邀请函,便会微微欠身请人入内。
往日难得一见的豪车纷纷停在了红毯的最尽头,从车上下来的无不是衣着西装的绅士风气的男人,亦或是一袭拖地长裙的靓丽女人,那份贵族之气仿佛与生俱来的一般,哪怕是走路之间都不禁令人侧目。
片刻之间,一辆出租车突兀的出现在红毯尽头,一人衣着一身黑色运动劲装从车上缓缓走了下来,前脚刚刚踏在红毯之下便被一位司仪伸手拦住,司仪上下打量了韩渊一番,看这衣着就将韩渊列入下流人士的行列。
“先生,今天这里有重要的宴会,还请您速速离开,谢谢。”
司仪言辞之间虽说给了韩渊最基本的礼貌,但是眼神之间的鄙夷却令得韩渊有一点点不爽,但是却并没有和他计较,毕竟韩渊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根本不知道这种场合要求统一正装出席,而且他除了这一身黑色的运动劲装,再也没有给自己买过别的衣服。
“不好意思,我就是来参加宴会的。”韩渊出于礼貌,微微一笑,说道。
“我说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怎么可能是来参加宴会的。”司仪听到韩渊那句话忍不住嘲讽起来。
“我还真是来参加宴会的。”韩渊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已经有了些许不满。
“如果你真是来参加宴会的,那就请你拿出邀请函来吧。”司仪随意的对着韩渊伸出手,说道。
“邀请函?什么东西,他也没告诉我还有这东西啊。”韩渊略有疑惑地自言一句。
“邀请函都没有还说自己来参加宴会?你这种乞丐上别的地方乞讨去,要是碍到这里任何一位贵宾的眼,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司仪说完,直接狠狠踹了韩渊一脚。
“呵呵,你可以,希望你记住这一脚,到时候,你别怪小爷扭断你的脖子。”韩渊语气忽然间变得坦然了许多,转身离开,坐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之下,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瞅着面前的建筑。
过了没有多久,一辆韩渊熟悉的豪车行驶了过来,缓缓地停在了红毯的尽头,车上下来一健壮男子,只是刚一下车便看到了坐在树下的韩渊,连忙跑了过来。
“韩老大,你怎么坐在这里不进去啊?”陈天龙问道。
“进去?门口那货觉得我是个乞丐,没让我进去。”韩渊指了指站在门口的司仪,说道。
“有胆儿,我陈天龙的大哥都敢瞧不起,走韩老大,我就不信这小玩意还敢拦你。”陈天龙一把将坐在树下的韩渊拉了起来,二人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陈少,您请进。”
先前赶走韩渊的司仪见到陈天龙走了过去,连忙招呼着,向后看去,却发现韩渊跟在陈天龙的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心中第一反应便是韩渊要跟着陈天龙,然后混进去。
“怎么又是你,赶紧滚!”司仪喊道。
只是话音刚落,他便被陈天龙一把掐住脖子提了起来,陈天龙的双眸一抹怒气一闪而过,怒视着面前的司仪,却迟迟没有说一句话,气势自体内迸发而出,此时的司仪已经吓到瑟瑟发抖,仿佛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一样。
“天龙,给我个面子,今天这里,不能出事。”
红毯上缓缓走过来一位西装男子,白色的西装在月光的烘托之下分外美丽,脸色略有一抹不健康的苍白之色,配合着他抹在嘴唇上鲜红的口红,多了一份别样的妖艳之美,和陈天龙比起来,完全是两个类型。
“你不要忘了,你,是个弃子。”妖艳男人接过陈天龙手中的司仪,缓缓地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领着身旁的女伴走了进去。
“你……”陈天龙一怒,却又不能说些什么。
“天龙,怎么回事?”韩渊看着陈天龙那渐渐变了的表情,问道。
“没,没事韩老大,咱们进去吧。”陈天龙咬了一下牙,然后带着韩渊走了进去,有了这样一出,另外那位司仪哪怕心中再瞧不起韩渊,现在也不敢有半分阻拦的心思。
大厅之内,富丽堂皇映入韩渊的眼帘,各色各样的上流人士交谈着些什么,言语之间却是彼此之间的阿谀奉承,只是每个人自己内心的小心思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有的男贵宾脸上绅士之色尽显,手却是极为不老实的放在女伴的屁股上。
服务生端着一个盘子从韩渊和陈天龙的身边经过,盘子之上是一杯杯外界难得一见的珍品红酒,罗曼尼康帝这种世间一流的帝王佳酿,价值不菲,但是却更加难求,用“有价无市”这四个字来形容最为合适不过。
韩渊接过一杯,对着服务生礼貌性的点头一笑,嗅了一下杯中的佳酿,淡淡的酒仙自杯中缓缓飘散,清甜之中混着一丝魂牵梦绕的柔和美感。
韩渊细细的品着杯中的佳酿,心中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会一直酒葫芦不离手了。
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哟,大家快来看看啊!”
“这不是那位陈家的弃子少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