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完毕之后,警察同志又给他们看了押送现场的视频,和网络上对这件事情的报道以及评论。
视频里,现场的群众大义凛然,嫉恶如仇。
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可谓是众志成城,义愤填膺,要求他们对这件事情所造成的社会负面影响负责!
网络上各种文章铺天盖地而来,纷纷的表示强烈的谴责,谴责再谴责。
上海市十年不遇的事情,居然在同一天不期而至,公安局虽然秉公办案,压力也是山大。
过了一会又给他们集体上政治课,进行了长达5个小时做思想教育。
由于上海长期的太平,相安无事。负责做思想工作做的警察同志的业务也长期的搁置。
借这次大好机会,长期以来大量的锻炼和复习思想教育演讲的警察同志,终于得到了实施的机会。
安东的酒也醒了大半,渐渐恢复了意识。
在警察同志轮番关爱之下,众人对自己所犯的过错供认不讳,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有了深刻的认识,并且感到深深的后悔!
公安机关在经过研究后,根据国家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规定,对他们裁决,再转交到劳教所对他们进行劳改。
让他们在闻名亚洲的上海市浦东新区老港镇的“藏宝地”里,维修矿工型机器人。
老港镇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一个超级大型的垃圾填埋场,后来呢又在垃圾上面添了点土,改造成绿色环保公园。
现在垃圾值钱了,又把公园铲掉,挖垃圾。
由于地球上的国家,对城镇进行高科技化的建设和对月球进行殖民性的建设,已经完全消耗掉了地球大部分资源。
在全球性不可再生的资源,普遍缺乏和贫瘠的情况下,过去的垃圾场就变成了如今炙手可热的宝藏!
石油对于远古的人类就像有害的垃圾一样。
当人类的科技水平上升一定程度,发现了石油的价值,又有多少人因为争夺它而命丧在战场?
这个宇宙本来就没有垃圾,垃圾是人类自己的定义。
任何的资源有没有用,完全取决于人类自己的科技文明高度!
如果人类的科技文明,还达不到发挥这一个东西的最大价值,人类就会把它定义为垃圾。
老港镇的垃圾场被5米高的围墙,圈围起来,改造成了劳教所的劳改活动区。
这里的垃圾可谓像是堆积如山的露天矿场。
占地面积5000多亩,每天都有几千的矿工型机器人在垃圾堆里分捡垃圾。
远远的望去就好像密密麻麻的一大群蚂蚁。
刻苦耐劳、不分昼夜的搬运东西。
矿工型机器人一共有三类。
挖钩爪抓型,负责开采垃圾。
履带车斗型,负责运输垃圾。
八手螃蟹型,负责挑拣垃圾。
垃圾场的一隅,是几座风格老式,建筑陈旧的劳教处,分设有隔离区、管理区、宿舍区、监禁区、维修区、活动区。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上海市的冬天微微有点寒冷。
叮叮当当、乒乒乓乓!
垃圾正开采的热火朝天的老港垃圾场,破了个天荒,今天迎来了14位前来劳改的犯人。
凌奇和安东,七位知识份子,五个无赖退去了全身衣物饰品,交给劳教所里的收纳机器人保管,换上了标准的监狱服装。
在管理区的接管室里,他们昂首挺胸,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等待劳改所的所长请来接管。
须臾之间,一个体型微胖,警服着装得体,胳夹教棍,背手相扣,面带微笑的壮年男人,意气风发的走到了他们面前。
收起了笑容,露出了严峻的神情。
笑时如春风拂面,凶时如猛虎扑歼。是认识的人对于他的评价。
“各位,初次见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梁,是这所劳教所的所长。看到你们我很生气,说明你们给国家、社会、人民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希望你们能充分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这里好好的进行劳改!通过在这里的辛勤付出,去回馈被你们伤害过的社会。让自己的灵魂和精神得到全面的救赎,再次踏入社会的时候可以走上正途!”他严厉的苛责道!
接着他又换回了让人感到温暖的笑容。
逐个逐个地和他们握手,用激动的心情对他们说到:“这十几年来,这个劳教所门可罗雀,常年风吹雨淋的机器人,久时失修,损坏颇多。一直希望有人来维修,让它们恢复正常,继续投入生产。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你们都是知识分子,我便以礼相待。希望大家好好努力,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握完手后,又走到他们面前郑重其事地说:“人和人关系的维持靠的是信任,在你们工作和生活当中我可以宽松,以敬你们的知识。希望用你们的真诚和努力工作来回敬我!我的管理方式很简单,右手有鞭,左手有糖,你们自己去选择要哪一样!如果你们想要越狱的,就随便你们吧,我保证掘地三尺都能把你们挖出来,听到没有!”
“听到!”众人异口声。
“接下来,为了让你们清楚在这里面的规矩。有请我们的教导员机器人讲两句!”
……
很多人一生当中,哪怕是活了二三十年,都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去面对一个牢房。
很多人都想过人生而自由,却没有人想过人生而坐牢。
人们永远感觉家里的生活是那么的平淡,可以放纵食欲的美味佳肴,柔软又恒温的胶囊睡床。家里有母亲或妻子细心的呵护和照顾。
可能还要因为日子过得太稀松平常,而感到不满。
宿舍里,2个人一间房,挤在了一个灰尘又多、四处都很脏、卫生又差、被褥又旧、床板又硬的小型监仓。
才回想起来,原来那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家,就是天堂!
而现在身处的监仓就像一个地狱,很多人心里都出现了强烈的落差感。
安东和凌奇毕竟是当兵出身,环境适应能力极强,对他们而言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比在野外生存强。
安东一直沉默不语,样子好像宿醉还没醒,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连眼睛也没有直视过凌奇。
两人分到了同一间房。
因为两人是一起生活过两年,不用任何言语,互相搭手,干活都非常默契。
先抹灰尘,再洗褥被。擦干睡床,再扫杂碎。马桶硬搓,再把地拖。居家卫生,干净你我。
凌奇在部队作的卫生诗,没想到用在了这种地方。
忽然隔壁又吵了起来,凌奇跑过去看。原来那5个无赖,瞄准了7个知识分子清洗干净的房间。
盘算着,来个鸠占鹊巢。
当凌奇出现后,7个知识分子用眼睛齐刷刷的望着凌奇,希望他为他们出头。
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这可能只是个开始,学会适应一下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红鼻头刚开始看到凌奇过来,心里还有点怕。
毕竟鼻子上的伤还没有好,还缠着沙发纱布。
看到凌奇什么都不想管的样子,越发的大胆。
“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们还指望他?乖乖的把你们清洗干净的床位都让出来,就不用遭皮肉之痛!”鼻头嚣张地对他们讲道。
“一间房间而已,重新再收拾一下就行了!最少的还要再呆一个月,大家都是斯文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年长的知识分子,劝告着其他人。
很多事情最重要还是要靠自己,如果自己都不争气,你还要怪谁?
把他们赶跑后,这个染黄毛的红鼻头开心至极。
旁边的一个同伙有点担忧的问他:“老大,这一个月怎么过,我们又不会修机器人?”
“你懂个啥,不修机器人,难道你想去挖粪?”红鼻头狠狠的拍一下他同伙的脑袋。
又继续教训道:“一开始,最担心的就是那个当兵的多管闲事,现在他啥也不管了,这里就是我说了算!我们就在这里翘着二郎腿玩就行了,让那几个书呆子给我们修机器人!”
“天啊,老大你真高明!”他同伙拍着马屁道。
这时教导员机器人走了过来,通知他们穿上工作外套,戴上头罩。
再把他们全部带到维修区。
维修区是一个很大型的仓库,里面堆积了各种缺胳膊少腿,锈迹斑斑,等待维修的矿工机器人。
仓库挨门口的地方,有工业机床、电脑、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维修仪器和工具。
教导员机器人在对他们详细的嘱咐每个开关按钮的作用,以及工具和配件、零件摆放的地方后,给了他们一个呼叫器。
这个呼叫器的作用是让他们在需要狱警的帮助时,可以联系到狱警。
每天吃饭的时候,也可以通过呼叫器自由订餐。
剩下的工作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自由活动。
交代完毕后,机器指导员也回管理区去了。
维修区已经长时间没人使用,里面的灰尘大的不得了,而那些等待维修的矿工机器人也是各种破烂不堪和又脏又臭又残。
几个知识分子在那里抱怨了起来。
“这些维修的仪器和工具是什么鬼?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在用这一些落后的东西?”
“啊,你看这个机器人还漏油,那些漆都已经被刮掉了。”
“难怪要我们穿工作服和戴口罩,这里臭的要命!”
“我以为是可以用工业智能机床,通过远程,用VR头罩和触感模拟手套来进行维修!”
“不干不干,一起找一下姓梁的劳教所长,看能不能安排别的事情做。”
红鼻头眼看好事要泡汤,生气了,用威胁的口气对他们说:“你们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但你们自己的要干好,还要帮我们几个的机器人也给维修好!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年长的知识分子也生气道:“士可杀,不可辱,想打就打,怕你啊。”
顿时,空气突然间安静。
无赖和知识分子这两帮人,摆好了架势,双方剑拔弩张。
凌奇心里很明白,这两帮人根本就不想打架。
知识分子呢,打不过无赖,结果呢,只能自己白白肉痛。
就算事后,狱警对无赖们进行惩罚也于事无补,而且这一个月还很漫长。
无赖呢,他们又不会维修机器人,只能依靠知识分子。
如果这一个月他们没有把机器人修好,除了劳教所长的惩罚之外,他们很可能还要去挖粪。
这是凌奇最想要的局面,这整个剧情的发展,都在他的掌握当中。
眼看这一切时机都已经成熟了,已经可以实行他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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