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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以后都不卖牙刷了

三人没想到在郊外又遇到这光怪陆离,看到树林里的战斗还在继续,赵强就拉着王子坤和胖子找了一处长的比较茂盛的草丛蹲下来观察着,两三招的功夫,官兵又躺下了三个,而陆离也又被砍中了两刀,伤势更加严重,看上去似乎摇摇欲坠,但还是强撑着看着面前剩余的五个官兵说了句“你们为何苦苦相逼?”

其中一个官兵说“本来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抓你回去,但你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今天就别想活命了”说罢,五人又挥刀向陆离砍去。

看着陆离已经不再攻击这几个官兵,只能强撑着勉强防御,王子坤突然问赵强“那些官兵你能打几个?”

“两三个应该没问题”赵强看着还在打斗的官兵说到

“好,我们去帮忙”王子坤说完,从地上找到一段手臂粗细的木棍,悄悄往这些官兵的背后走去,而胖子则捡了块石头,赵强掏出了他的军中匕首也都跟了上去。

三人趁这些官兵还在打斗,从背后袭击了他们,王子坤用木棍打晕了一个,胖子则习惯性的用石头拍晕一个,而赵强则打晕了两个,剩下最后一个则被陆离杀死了。

陆离杀死眼前最后一个官兵后,看到了王子坤三人,说了句“是你们?”便晕了过去。

赵强把陆离抱到了马车上,吩咐马夫继续往离东京城更远的地方赶,之后又用学过的战场急救的方法给陆离做了下简单的伤口处理和包扎,直到马车跑出约二十里之后,陆离才换换醒来。

陆离看着身上已经被包扎的伤口,支撑着坐了起来说“三位又救了我一次”

“你怎么又被追杀了?”赵强问

“昨夜我趁天黑换了身衣服从东京城逃了出来,没想到很快就被他们发现了,派出了很多官兵出来追我,我边藏边跑,没想到今天早上还是被刚才那伙官兵发现了,于是就打了起来”陆离支撑了下身体说到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赵强又问

“我得先回门派去,告诉我师父和掌门朝廷要对我们门派不利的事,让他们好提前防备”陆离说到

“别傻了,抓不到你,你觉得官府会放过你们门派吗,你回去肯定已经没用了”王子坤说到

“不论如何,我都得赶紧赶回去”陆离坚定的说

“我本来还想让你跟着我们一起混呢,既然你非要送死,那你就去吧”王子坤说

“现在我们距离刚才官兵发现你的地方已经跑出了大约二十多里,应该安全了,我们也得回城了,没法再送你,这十两银子给你当路费,你自己保重”赵强叫停了马车,给了陆离十两银子后说到

“好,多谢三位,告辞了”陆离也没有客气,接过银子便抱拳告辞而去。

“唉,官府的速度肯定要比他快很多,估计他这次回去凶多吉少啊”在回城的马车上,赵强叹气说

“他自己肯定也知道,不过还是选择回去,这份情义倒是值得敬佩,不过这么蛮干肯定没有好下场”王子坤说“我们三个在这宋朝要是有这么一个武功又好又忠心的人在身边就好了,可惜他不愿意,唉”

三人坐在车上聊着,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回到了宅院。

三四天之后,终于招够了四条生产线所需的人员,竹牙刷和鞋刷的总产量也终于达到每天一千二百支上下,只用了一个月,负责财务的赵强就清掉赵员外的欠款,而且还盈余近一百两,赵强从中取出三十两银子,给了王子坤和胖子各十两,自己留了十两,作为日常消费使用,又取出十两算作家丁和马夫的月钱,最后叫来了两位篾匠,一人给了三两银子,作为奖励,并允诺以后每三个月会按情况对二人进行额外奖励。

毕篾匠拿着赵强给的又是一番感谢,而史篾匠则迟疑了一会说“赵公子,我家里有些事,需要我回去帮忙,所以我想带着几个徒弟辞工不做了”

“哦,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辞工?”赵强问

“这一个多月赚到些钱,我想回去把家里房子重新盖一下”史篾匠迟疑了一会说

“老史,三位公子待我们不薄,要不是三位公子叫我们来做这牙刷,我们还得在家编着竹篮竹筐,一个月也赚不到几十文钱,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没等赵强开后,毕篾匠在一旁开口说到

“老毕,你这是说哪的话,我当然知道这些,我这不是家里有事嘛”史篾匠急忙反驳毕篾匠说到

“你,唉~”毕篾匠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史篾匠,你带徒弟回去盖房也可以,请几天假就好了,干嘛还要辞工呢?”王子坤看着史篾匠问

“这,我,我是不确定要盖多久,所以干脆还是辞工吧”史篾匠支支吾吾的说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多留你了,你要带徒弟走,那我们一起去问问他们的意见吧?”赵强说着带着一群人到了工棚,让史篾匠自己问他的那些徒弟愿不愿意跟他走,最后有两个人决定跟着史篾匠一起辞工,这两人是最开始时史篾匠带的徒弟。

史篾匠带着两个徒弟走后,赵强和王子坤便离开工棚向内院走去,刚进内院门,毕篾匠就跟了上来,有些纠结的说“赵公子,其实…”

“毕篾匠,你不会也想辞工吧?”王子坤问

“没有没有,其实我是有些话想和几位公子说”毕篾匠赶紧解释说

“好吧,那我们到凉亭那边聊”赵强说完,几人便到了凉亭下的八角石桌坐了下来。

坐定之后,毕篾匠才说“其实老史辞工可能不是家里有事”

“哦?难道你知道他是为何辞工?”王子坤问

“恩,大约半个月前,有人找到我,想让我辞工去他那里做工,让我还是做这牙刷,而且给的工钱比我们这要高一倍,说给我十文钱一支,不过被我拒绝了。我想可能那人又去找老史了,所以他才辞工”毕篾匠说

“知道找你的是什么人吗?”赵强问

“不知道,他没说,不过他说他有两家杂货铺,做牙刷是用来自己卖的”毕篾匠如实回答到

“工钱翻了一倍,那你为什么不去呢?”王子坤问

“说实话,当时我听到这事,也挺动心,但后来一想,这做牙刷是三位公子教我的,他们找我去,不过就是为了让我偷着把咱们这做牙刷的手艺带过去,我老毕虽然穷,但也不能昧着良心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何况我在公子这赚到了不少钱,足够我们全家人生活了”毕篾匠说到

“说得好,毕师傅”胖子在一旁说到

“毕师傅,你对我们衷心,我们也不能亏待了你,这样吧,从今天起牙刷给你按七文一支、鞋刷十文一支算工钱,另外史篾匠负责的那两组人,也全部交给你管理,你再去招点人,一定要把四组人都凑够,所有工人的工钱就由你来负责分配,原来每三个月的奖励不变”赵强说

“这,这太感谢赵公子了,我先去做工了”毕篾匠感谢了一声后就回到了工棚。

“你们觉得是谁在挖我们墙角?”赵强看着王子坤和胖子说

“有两个人嫌疑最大,一个是老张,他有两间杂货铺,另外一个就是马行街那个老孙,我们不给他供货,把他逼急了”王子坤分析到

“老张不太可能,前两天还客客气气的亲自过来取货,而且有赵员外这层关系,估计他也不敢,赵员外独享八成的货,老张要是自己弄岂不是要和赵员外对着干了”赵强说

“那就是马行街姓孙的那孙子了,我找带两个人去弄死他”胖子在一旁站起来说

“你别瞎闹,你真去揍了他,反而是我们有麻烦,我们又没证据,再说这牙刷他也还没开始做,即使做了我们也无可奈何,宋朝可没有专利保护法”王子坤拉住胖子说

“那也不能让这孙子就这么得逞吧?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个赚钱的东西”胖子气呼呼的说

“无妨,毕竟这牙刷也没什么核心科技或秘方,早晚都会被人家仿制出来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抢占更大的市场,然后再拿出更先进的东西,这样即使是大家都能做牙刷我们也不怕。”王子坤分析到,然后又对赵强说“强子,牙膏研究的咋样了?”

“还不行,我用香料熬制成药汁,如果把这药汁再浓缩成药膏,那成本太高,一两药膏能去到几两银子,我试了用熟石灰细筛后替代碳酸钙加到药汁里,试过很多比例都很快就沉淀,而且没粘性不方便使用,我还试过用面粉调面糊,不是容易凝固就是容易发酵,而且这药汁的味道也不太好”赵强叹了口气说

“这事不能拖了,这几天我和你一起研究,胖子,工棚就交给你和毕师傅了,还有,你找人盯着那个史篾匠,看看他是不是去马行街老孙那,如果是的话,就盯着老孙那边什么时候开始卖牙刷,开始卖之后赶紧告诉我”王子坤说完,就和赵强一同去研究牙膏了。

胖子安排跟踪史篾匠的人发现他的确去了马行街的孙员外处,而且用了三四天时间招了两组人搭建了工棚准备生产牙刷,但是又过了两三天之后,还是没能生产成功,这让孙员外大骂了史篾匠一通,史篾匠则不停的解释自己的制作手艺和之前的一模一样,而且他当时还偷了一些唯一不让他们篾匠过手的树胶找药铺的人看过是由松脂和蜡调制,也确定了大体的比例,但是他调的树胶要么粘性不好,要么得等大半天才粘牢,最后实在没法,只能用大半天才粘牢的树胶进行生产,不过因为每支都要等大半天粘牢之后才能打磨修剪,导致他们两组人只比王子坤那边一组人的效率高一点。一直到了史篾匠辞工后的第九天,孙员外的杂货铺才开始卖牙刷,但是因为生产效率和合格率都很低,让孙员外的牙刷卖价和其他由王子坤他们提供的牙刷价格却保持了一致。

胖子将孙员外开始销售牙刷的消息告诉王子坤时,王子坤和赵强的牙膏研究也基本成功了,两人最终用药材香料直接磨成药粉,再用筛子细筛后直接作为摩擦剂,然后用蜂蜜代替水进行熬制,调成糊状,这样牙膏即不会挥发也不会凝结,二人用不同的香料配方做出了十几种牙膏,然后和院里的家丁一起试用,最后确定了三种配方最受欢迎,第一种是用龙脑香、乳香、青盐和蜂蜜调至,这种配方价格相对低廉,可以面对大多数百姓,第二种则是在第一种基础上又添加沉香、麝香等六味香料调制,味道比第一种更加清香,适合富户和商贾,第三种则是面对这大宋朝万千的富豪的,使用黄熟香、馢香、零陵香等十种名贵香料用苏合香油还有蜂蜜一同调制而成的,不仅香味还有用料都十分考究。

研制成功后,王子坤反而决定先不销售,而只是让胖子去不同的香料和药材店分别采购原料。备足原料后,也没有安排人进行制作,而是带着赵强和胖子来到马行街找到了史篾匠制作牙刷的院子,三人走进了院子,史篾匠很快发现了他们,赶紧战战兢兢的迎了上来颤颤巍巍的说“赵公子,王公子,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嘿,只叫他俩,看不见你汤爷我啊?”胖子没听到喊自己,在一旁骂到

“不是,汤爷,我…”史篾匠有些害怕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子坤看着这院子里摆放了许多的竹架,上面放满了还在晾晒的牙刷,这些牙刷足足有三四百支,但全都差最后一步的打磨和修剪,心中大体知道了原因,便对史篾匠说到“可以啊,老史,跑来给别人做牙刷,还做得不错嘛。咋样,是不是比在我那赚的多了不少?”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的工艺比王公子那的差很多,做的慢而且打磨时很容易坏,现在人也多,所以还没在公子那时赚的多”史篾匠如实的回答

“那你怎么不回来我那里继续做呢?”王子坤问

“我,我不敢,也没脸再回去”史篾匠低下头说到

“行了,好歹也跟着我们一起打拼过,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让你比以前赚的更多,就看你想不想了”王子坤说完,看着史篾匠

史篾匠思索了一番,下定决心似地说“好,我听王公子的”

王子坤听了史篾匠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后就和赵强还有胖子离开了院子,三人又在马行街走了一番,这马行街总共有六家杂货铺,只有两家有牙刷卖,都是孙员外的铺子,因为太多人都在抢购牙刷,所以光顾另外四家的客人就少了许多,王子坤则到这没什么生意的四家杂货铺都进去交谈了一番。

第二天,这四家没生意的杂货铺突然全都在门口立出一块招牌,上面红纸黑字写着“新进曹门作坊正品牙刷”,而孙员外杂货铺的牙刷昨日售罄之后,却迟迟未等到史篾匠的送货,不长时间,客人全都跑到另外四家杂货铺去了。孙员外一急直接来到了史篾匠做牙刷的院子,进门就问“怎么回事,怎么还不送货?”

“昨日阴天,所以胶都没干,没打磨修剪,没法送货,估计得等明天一起了,不过我找人从毕篾匠那偷了些树胶过来,今天把之前没刷胶的那些牙刷做完,明天至少能送三千支以上”史篾匠说

孙员外一听明天能收到三千支牙刷,掐着手指算了一下心中一喜,拍着史篾匠的肩膀说“好,我果然没看错你,明天你直接分成两份送到两个铺子里,我让店铺掌柜把这几天的工钱一并结算给你”

“好,多谢孙员外”史篾匠赶紧说到,因为他之前每天送过去的牙刷只有一两百支,孙员外就以量太少为由,说等累积的量多了一起结算,所以一直没支付他工钱,都是他自己掏钱买材料制作,这也是他为何答应王子坤要求的原因,这会听到终于要支付他工钱了,心中不免高兴。

第二天一早,史篾匠就带着人把牙刷分别送到了两个杂货铺,足足有四千支,这让孙员外喜出望外,当场就把这四千支外加之前八百支的工钱按照五千支的价格支付给了史篾匠,史篾匠回到了工坊,把刚拿到手的银子给众人分发了工钱之后就让大家停工,全部坐在那聊天休息。

开心的孙员外立即让人也写了块招牌摆到了杂货铺门口,招牌上写着“新到牙刷,货源充足,欲购从速”,招牌摆了出去,但是一上午却没什么人进店,孙员外疑惑的走出了杂货铺,刚出门口,却看到几十米外的杂货铺门前排起了长队,有店员在门口喊着“曹门作坊,行货正品,快乐牙刷,原价三十五文,现在只要二十文,要买的赶紧了”

孙员外往前走了很远,连续看了马行街上不属于自己的另外四家杂货铺,全部统一喊着同样降价促销的口号,气的差点晕了过去,因为他的成本加上铺租都要超过二十文,孙员外最后都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杂货铺,只记得回到杂货铺后史篾匠提着一个箱子来问自己还要不要牙刷,他直接疯狂的喊着“滚,以后都不卖牙刷了。”

史篾匠走出孙员外的杂货铺不远,来到王子坤的面前掏出二十多两银子说“王公子交代的事都做完了,这是您提供的牙刷赚到的工钱”

王子坤接过史篾匠递过来的银子,留下了二十两,又把其他的还给史篾匠后说“这些钱你拿着带着你的人再找个地方开个小作坊继续做牙刷,树胶我这边提供,你开的作坊作为我的代工厂,具体的事你去找老毕谈,我晚上还有个酒宴,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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