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某社交媒体上的热搜还是“虞软恋情”,可是到后来发展就愈发的奇怪,逐渐变成什么……“虞软被包养”。
一看就是有心之人的操作,而这个人是谁,她和时非也一时间也理不清楚。谁叫于软出道五年半点绯闻都没有,任谁都可能在这个关头踩上一脚,搞不好还是联合预谋。
“我早就觉得以虞软的流量能拿到那么多好剧本太不正常了。”
“我还以为好不容易出了个不炒作没绯闻的好女星,原来是因为早就半只脚踏进了豪门,不敢有绯闻,路转黑。”
“真是为了红什么都干,恶心!”
……
还有好多粗俗不堪的评论在狗仔微博的下面和虞软微博下面不断谩骂着,就好像她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还有五分钟,整理一下你的表情。”时非的话把虞软从回忆里拉回来,她注意到了虞软的表情不大好看。
虞软叹了口气,闭上双眼,明明十八岁那年只需要按部就班出国留学,过着吃饱喝足的生活,简简单单地和朋友一起上学放学,偶尔出去玩,烦恼一下学业就好了,为什么天杀的她当初非要选择这条难走的路?可能是打心底地热爱表演,想通过角色把那些该说的不能说的话告诉大家,想让自己变成无数个别人,展现给大家看她所想表达的。明明从小就厌恶极了被人评头论足当成谈资,她也不屑解释,可讽刺的是她现在就站在这个后台里,马上就要走到台前去挽回些什么根本就子虚乌有的造谣,既狼狈,也豪无尊严可言。
“去吧。”时非又推了推眼镜,还是那副哪怕中了彩票都照样严肃的表情。
虞软睁开双眼,挺了挺腰杆,一步一步踏出了后台,原本就嘈杂的记者招待会更加喧闹了。
“请问虞软你和霍斯廉是什么关系!”
”是男女朋友吗?”
“请为被包养这一传闻作出解释!”
“虞软你真的借人上位吗?”
虞软站在正中间,拉开椅子坐下,时非紧随其后坐在她右手边。
感受到时非的存在,虞软深吸了一口气。
“麻烦大家安静一下。”时非靠近话筒,声音沉稳,带着些嘶哑。
记者们渐渐安静,虞软暗暗深呼吸,眼神坦荡地看着他们,不急不缓地说:“本来我以为,作为一个演员,只需要把自己的戏演好就行了,所以我一直尽量避免因为演戏之外的事情出现在公众面前,可是没想到有一天我要来因为自己的私生活向你们解释,我感到……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时非在桌子底下拉了拉虞软的裙边,提醒她注意情绪,说重点。
虞软又深呼吸一下,说道:“关于之前我和霍先生的报道,现在我原原本本地陈述事实,我们会在同一家酒店是因为我们同时参加了陆氏影视总裁陆泽的生日晚宴,然后……”虞软详细地陈述了那晚的经过,调出了酒店视频,时非接过话筒,开始解释借位拍摄和监控的出入。虞软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台下一双双闪着光的眼睛,这一刻竟然如此渴望有人能帮她挡一下这铺天盖地的仿佛要剥人皮的目光。
“关于这一切,陆泽陆总都可以作证,如果后期再出现有关造谣的文章,我们将采取法律途径。”时非结束讲话,“各位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可就算霍斯廉和虞软没有共处一室,那他们说话的动作也太暧昧了吧?”一名记者不甘心地继续说道:“贴面说话,走廊上也没人,用得着吗?”
“对不起,因为谈话内容太过私密,必须要保证没人听到,才会采取耳语的形式。”时非冷冷地看着那名记者。
“方便透露一下谈话内容吗?”
虞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如果不透露,那么她和霍斯廉的关系就解释不清了,如果透露……那就又是一则能够让人大做文章的黑料,她脑中回忆起霍斯廉的话:“虞小姐要是对霍某或者H娱乐感兴趣……”不能说,绝对不能说。望向举着话筒站在台前时非的背影,她不高,小小的身躯却好像比她坚强。
“是这样的,谈话内容属于公司之间的机密,有合同和法律的保护,所以很抱歉各位,这件事无法透露。”时非寸步不让,把事情归到保密协议里,这已经是能保护好他们谈话内容的最佳方法了,可当然还是会有人不信。
“可是虞小姐从头到尾都没有合理的证据证明她和霍先生没有不正当关系,这怎么解释?”另一位记者举手。
“让人拿出证据解释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本身就是悖论。”虞软拿起另外一只话筒,她烦透了没有智商却还疯狂咬人的记者,大家的目光移回到她身上:“人做过的事情必定会留下痕迹,可是没做过的事情任由你们找也是不会出现任何线索的,不要企图拿悖论来让我们处于下风,所谓的我们亲吻和共处一室我方都给出了合理的解释,是因为耳语和角度问题,如果非要强加捆绑我和霍先生的关系,谁又知道我和您这位记者朋友一点关系都没有,谁又知道我和在座各位的任何一个人,是否维持着不正当关系?”最后一句话震惊四座,连时非都瞪着眼睛望向虞软,可后者却像是一只挑衅的野猫,那表情好像在说:有本事就反驳我啊?
记者哑然,讪讪坐下。
“要是没什么有技术含量拿得出证据的问题,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就到这儿吧,我看我们也都累了。”虞软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拎了外套搭在自己肩上,她现在觉得当初就是对这群不怕事大的人太好了,记者招待会不应该叫记者招待会,该叫辩论会才对,看谁说的过谁谁就赢了,哪管你什么真假。
坐到保姆车上,一路上时非一句话也没说,虞软有些发虚,她偷偷瞥了一眼正在看手机的时非,咳了一声,才说道:“我今天是不是犯错了?”
时非一下按掉了手机,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咬牙切齿地说:“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开始有人说你脾气不好?你怎么怼不好你偏要用那么强硬的形式去反驳?你说的对,我知道,大家知道,可记者知道吗?是,那些话都在理,可说的时候也要注意方式!方式!”虞软苦笑着咧了咧嘴,她也无法反驳。
“你就等着吧,这几天热度是下不去了,反正尽量避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更何况霍斯廉那还没谈妥,他还不肯出面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