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曹元亮脸上的狰狞笑容陡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震惊之色,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收不住招了,只能硬着头皮,攻向叶康。
刀光剑影重叠,两道人影交错而过了。
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少年,看老者的装束,应该是这庄子的主人。
那中年人和少年,则多半是其儿孙辈了。噗嗤!
无比安静的环境中,突然起了一声异响,曹元亮的右臂肩膀出现一个血洞,透背而出,随即他惨叫一声,那穹月弯刀也是掉在了地上。
“曹元亮,你还有什么话说?”
叶康提着剑,向着曹元亮走了过去。
见得叶康走来,曹元亮的面色也是十分惊恐,他连忙求饶道:“叶康,我对你没有敌意,是叶天华这小子,我是听信了他的谗言才会对你出手,你放心,今后我绝对不会再与你为敌,有你的地方我就不会出现。”
“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曹元亮,你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人,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叶康收起长剑,本来他是打算让此人付出点代价的,既然对方求饶了,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这个时候,那叶天华的脸色煞白,他连忙后退,准备开溜。
他才刚动,叶康便已经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叶天华,接受审判吧。你这种人,不配练武。我不杀你,但我要废了你的武功。”
“不!”
叶天华脸色惊恐,废了他的武功,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根本不理会他那杀猪般的嚎叫,叶康一指戳在了叶天华的丹田位置,一道剑气渗透了进去,破了叶天华的丹田。
丹田被破,叶天华也是变成了一滩软泥般,瘫软在了地上。
“真是活该。”
丹雪此时也走了过来,眼中没有丝毫同情之色,叶天华的下场,纯属咎由自取。
“走了。”
叶康没有打算再去处置其他人,他废掉叶天华,那是要警示一下宵小之徒,他叶康,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待得叶康和丹雪离开后,那几名吓得屁滚尿流的极火宗弟子,也是连忙将那瘫软在地的曹元亮和叶天华扶了起来。
“可恶啊!怎么会这样?”
叶天华一脸的不甘心和绝望。
“叶师弟,你放心,这叶康居然敢下狠手废了你,我极火宗的高手绝不会放过他的!”
曹元亮也是咬牙切齿,对叶康恨之入骨,今天叶康让他颜面尽失,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他一定要想办法杀了叶康,报仇雪恨。
就算玄阴剑派,想保都保不住叶康。
现在他们极火宗如日中天,而他们极火宗的宗主,最近也刚刚去了一趟西斯岛,和凤虚宫,血云宗,龙虎门,等几个正道一流宗门一起商讨,共同对付圣天教。
而玄阴剑派,根本就不在这次商讨之列,这说明,在天炎帝国武林人士的眼中,玄阴剑派现在地位和分量,已经远不如他们极火宗了。
“曹元亮,要是不能杀了叶康,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叶天华恨不得对叶康扒皮吃肉,他的丹宇被叶康破了,即便能够修复,那也要从头开始修炼,从初级武者开始,他这辈子已经算是废了,基本上告别了武道。
他现在只有一个疯狂的信念,那就是复仇。
……
阴华林的事情告一段落,叶康和丹雪也是随即离开了米塔城城,向东南进发。
在城中耽搁了不少时间,叶康和丹雪在行进了约莫两百里后,天色也是暗了下来。
黑夜无星,残月高挂,浓浓的云层在天边缓缓移动,铺天盖地。
“估计后半夜要下雨了,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吧!”昏暗的小道上,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骑在马背上的叶康看向了丹雪,提议道。
“好!听你的!”
丹雪点了点头,大半夜赶路,的确不太安全,前面就是多山地带,恐怕会有山贼马匪之类的。
两人行了一会儿,远处,忽有点点灯火印入眼帘。
“看来今晚不用餐风露宿了。”
丹雪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前方那赫然是个村庄。
村庄不大,借着黯淡的月光,能够看到里面的一些轮廓。
“村子西边有户大户人家,我们去那里落脚吧。”
叶康指了指那个村子西边的位置,而后便策马前行,一般来说,在天炎帝国,大户人家都会练些武艺,对待武林人士也会十分热情,像他们这些宗门弟子,那更是大受欢迎。
二人下了马,叶康一手牵着缰绳,抬步走近了大门,叩了两下。
“谁啊?”
大门并未打开,从里面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好,我们是玄阴剑派和元阳宗的弟子,路经此地,想要借宿一晚。”
叶康倒并未诧异,这村子怕是以前受过山贼的侵扰,要不然,不会如此警惕。吱呀一声,大门推了开来,是一名体型健壮的庄客,见到只有叶康和丹雪二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放心,我二人不是山贼。”
叶康摊了摊手,笑道。
“二位仪表堂堂,郎才女貌,怎么会是山贼。况且山贼倒还不怕,还有比他们更可怕的人。”庄客摇了摇头道。
“还有比山贼更可怕的人?”叶康有些诧异,跟着庄客走进了内院。
“两位少侠有所不知,距离这里大约一百多里远,就是极火宗了,极火宗的弟子,大多行事霸道没规矩,我们村子是深受其害啊。”庄客叹了一口气,道。
“喔?竟有此事?”
叶康和丹雪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又和这极火宗有关。“是啊,极火宗的有些弟子,没事经常跑我们这来白吃白喝,甚至还欺男霸女,简直跟山贼没什么两样嘛?而且来的次数啊,比山贼多多了。”
这庄客显然对极火宗的弟子已经讨厌到了骨子里,平日里敢怒不敢言,但是今天突然来了其他宗门的弟子,自然就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老杨,你又在胡言乱语了。”
就在这时候,从内屋中走出来几人,为首的是一名锦袍老者,面色有些责怪意味地看着那庄客,显然是嫌其多嘴了。
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少年,看老者的装束,应该是这庄子的主人。
那中年人和少年,则多半是其儿孙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