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言轻轻叹息道:“陌颜……我们之间,非得这般不可吗?”泠离蒽苦笑道:“不是陌颜非得这般,而是王爷,您与陌颜毕竟身份悬殊……”说罢,陌颜向后退了半步。
白墨言闻言沉默半晌,随后把手中的白棋子准确无误地落在将忱墨为他安排的棋盘上,轻叹了口气,罢了,陌颜有他的想法,想做什么自然轮不到他来干扰,这是陌颜的自由,他又何须多虑?只是……他已经察觉到陌颜离开,而他却来不及告诉他,他即将纳妃的消息。
只不过,他终是,负了他……
现世人都说先当代皇帝昏庸无道,整日里沉迷于美色不务正业,但又有谁知道,这个皇帝却没有表面那般昏庸,看似风流却在暗地里勾结于众妃子之间的势力,根据探子来报,皇后跟皇帝之间也只是表面友好,皇后心悦于一位姓良的公子,全民唤为良辞,身份却只是一个穷书生,皇帝知晓后便全力打压良辞,但奈何抵不住皇后跟良辞的情深义重,良辞又深得当地人民民心,百姓向皇帝上论,要求将良辞提为状元郎,这状元原本良辞是考中了的,但却因为皇后的原因皇上处处刁难于他,还把状元的榜名下令给免除,但与他交好的人自然不服气,就启奏皇帝说道:“良公子是位栋梁之材,还望皇上不要公报私仇,这样不仅皇上很难得民心,就连臣下等众人都不会服皇上如此鲁莽冲动的选择,臣下等想,皇上应该接受不了逼宫的。”
皇帝咬牙,心有不甘之意,却也不得不听从这位臣子的提议,不得不承认,良辞比他这位正式的皇帝的举止更像皇帝,但他是不会在口头承认的,一旦口头承认了,他这个皇帝之位,恐怕还没坐热乎就被他的人给拉下去了,良辞这个人深得民心又科举为臣,不仅如此就连这在他最难说话的宰相——泠宫宸都为他开口说话,这消息倘若传出去,天下难平言语,当代皇上小肚鸡肠,还不如良辞这个穷书生的宽宏大量。
而白墨言派去探索的忱墨则被一位宫廷里倒酒的宫女撒了满身的酒水,按理说忱墨如此细腻心思,是不应该被发现的,可偏生这宫女又是个皇帝新派来的暗地特工,看似瘦弱,倘若有人心存暗害或者不轨的靠近之意,却是过招之间招招致命,凡是见到她的人,都感觉这位宫女像极了那些索命的阎王,但忱墨却是在她的手中活着存活下来的。
白墨言眉毛一挑,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地道:“哦?那如此说来,你是在她手中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语气中散发着一股慵懒之意。白墨言的眼睛虽看不见,却并不代表他是个脑子坏的,不过……这宫女,应该是有什么忱墨的把柄在手中,不然如此一个人,不会应该如此妥协。
忱墨垂眸道:“是。”
他这个人,平生干起事来基本没有什么弱点,却未曾想到,会在一个小小的宫女身上栽了,此番打探,真是大意了才会让她捕捉到破绽!